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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榮耀之萬世風(fēng)塵寄余生

第二章 四方涌動長安城,劍仙論心小酒屋

  長安城不知其名的一隅,一道人影負(fù)手而立,眼中,映入的是大明宮的燈火輝煌。

  “李白,長安人,天賦驚人,以凡人之軀自悟自成,兩次進(jìn)入長安城,無一不是驚世之態(tài)。此番三入長安,定會掀起波瀾,幸好提前做了準(zhǔn)備?!蹦悄凶幼匝宰哉Z“我的計劃中,不能出現(xiàn)任何一個不定因素,你便先行離開這場棋局吧。”

  “老師,這子便是那李白嗎?”此人身后,一黑發(fā)男子顯露出身形,身上淡藍(lán)色的長袍,似乎帶他融入了黑暗之中。他指著他老師身前棋局上,九星中右下一星的白子,已經(jīng)失去了兩氣。

  “對,沒錯?!崩蠋煈?yīng)道。

  “即便今晚之事成功,也只能算是緊其一氣,為何他要失去兩氣?”學(xué)生不解,一手托著下巴,眼眸之中,映出的是身前那錯綜復(fù)雜的棋局。

  “這第二氣,是今晚之事,至于這第一氣嘛……”老師淡淡一笑“是狄仁杰從骨子里對李白透出的不信任?。 ?p>  學(xué)生似懂非懂,卻也不再詢問,這大明宮的燈火,似是忽明忽暗,在他眼中搖曳不定,有種跳出這點點方圓的感覺。

  老師皺了皺眉頭,這跳脫的燈火,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像是籠中的老虎,有種掙扎的味道在里面。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聲音在這寂寥的巷中傳出好遠(yuǎn),顯得巷子更加寂寥。

  叮鈴——

  似乎是那西域之邊,遙遠(yuǎn)的駝鈴,跨越長城邊,蒼茫的沙漠,到了這長安城的門前。帶來的究竟是福音還是厄運,不甚清晰。

  長安城前一條長龍,從上往下看,密密麻麻像是排著隊進(jìn)洞的螞蟻,黑壓壓的,又有些秩序井然。這已經(jīng)是清晨,大明宮早朝結(jié)束的鐘聲響起后,便有各地而來的人,從剛打開的城門進(jìn)入長安。

  “長安令!”門口侍衛(wèi)喊出了這個名字,在門前的那個長著,虎耳的紅發(fā)男子便掏出一塊青棕色的令牌,其上刻著長安兩個大字。

  侍衛(wèi)見到令牌,這才放人進(jìn)入。那紅發(fā)男子,將牌繩套在右手食指上,甩來甩去,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侍衛(wèi)二人對視一眼,嘆了口氣,又繼續(xù)檢查后續(xù)之人的令牌。

  叮鈴——

  駝鈴聲盤繞在兩個侍衛(wèi)的耳際,看向來人,卻發(fā)現(xiàn)那不是駝鈴,不過是套在馬上的鈴鐺罷了。

  “這位朋友,你為何身披黑袍遮住面龐?”侍衛(wèi)見到來者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不由開口問道。

  來人并未說話,只將長安令置于二者眼前,便要邁步進(jìn)城。

  “還請明示身份,否則……”侍衛(wèi)還未說完,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從袍底傳出:“素聞長安城,只認(rèn)令不認(rèn)人,今日一見,卻也是妄言而已?!?p>  侍衛(wèi)還想說什么,卻被另一個侍衛(wèi)打斷了,二人對視一眼,后者對前者搖了搖頭,而后道“不,不,老先生快請進(jìn)?!?p>  待得鈴聲遠(yuǎn)去,兩位侍衛(wèi)才看到后面隊伍中,眾人眼中的怒火消失了。二人這才松了口氣,即便二人聽出來那聲音有著一絲異常,卻沒時間去深究了。

  “下一個!”侍衛(wèi)喊道,人流便又緩緩的流動起來。

  黑袍人牽著馬,在這碩大的長安城中,倒也不顯得突兀,這大陸第一雄城,各色人種和平相處,多出這樣一個奇怪的人,也就不甚奇怪了。

  這馬每走一步,脖上的鈴鐺便響一聲,不過這個聲音只片刻,便被人群沖散。

  “這位爺,要住店嗎?”店小二肩上搭著一條抹布,搓著雙手,對著剛到店門口的黑袍人道。

  來人點了點頭,將馬交于店小二,走入了店內(nèi)。

  “好勒!爺您稍等。”店小二拉著馬,前往馬廄。這匹馬剛?cè)腭R廄時,其余住客的馬皆是嘶鳴不已,小二心中奇怪,卻也并未在意,拴好馬后離開,馬廄才安靜下來。

  黑袍人尋了一處坐下,棕色的鞋子露出一角,與他蒼老的聲音有些不搭“小二!”

  剛拴好馬進(jìn)屋的小二,被他喚了過來,小二看著此人,又用余光暗自打量著,驚異非常。小二閱人無數(shù),這客棧來往之人眾多,卻沒有誰像這般神秘。

  不過雖說如此,嘴上卻是不慢“這位爺,要吃點什么?還是先為您安排住處?”

  “先來點吃的吧,順便取點酒來?!焙谂廴擞檬持钢父馆p觸桌面,看了一眼,用拇指擦掉了上面的灰塵。

  小二見狀,急忙拿下肩上的抹布,擦起了桌子“好勒,爺您想要什么酒?”

  “這里自名醉忘愁,這醉忘愁,可有得?”黑袍人聲音略帶沙啞,蒼老之中,卻有幾分朝氣。

  “有的。”小二收回目光,把桌上的抹布重新披在肩上,不再打量這黑袍人。

  “那便取來兩小壇吧!”黑袍人道。

  小二應(yīng)了聲便離開了。

  小二離開后,黑袍人便暗自打量著客棧中人,直至小二帶著酒菜回來,才收回目光,這些人中,并沒有他尋找之人。

  “小二,這長安城中,可有劍仙李白?”黑袍人取出一兩紋銀,放在小二手中。只見黑袍人的手指纖細(xì),像是白玉一般。

  小二雖是奇怪,卻也收下了銀子,他明白黑袍人何意,便是不想他說出所問之事,即便黑袍人不說,他也不會說,這是他保命的方法。

  “小的不太清楚,早在幾年前,圣上與劍仙戰(zhàn)后,劍仙便銷聲匿跡,不知所蹤?!毙《鐚嵳f。

  黑袍人點了點頭,讓他離開了。猛然間,他心頭一顫,一種被窺視的感覺,突上心頭,他急忙環(huán)顧四周,那種感覺卻是消失了。

  黑袍人嘆了口氣“終究是躲不過。”

  只是他未曾注意到,在門口位置,見到他坐下,快步離開的那個人。

  楊玉環(huán)的房門被叩響了。

  “三長一短,此時還未過過午,有何急事?”楊玉環(huán)將茶杯放下,思索一陣,還是打開了門。

  “老板,您要找的人找到了?!比羰怯袆傇谧硗铋T口之人,定會發(fā)現(xiàn),這便是剛離開醉忘愁的男人。

  “找到了?昨日我謊稱不識此人,支走狄仁杰,不想今日便找到了?!睏钣癍h(huán)喃喃自語,而后道“你可確定?”

  “千真萬確,就算您不信我,也得相信墨瞳??!”這人拿出一個漆黑如墨的眼睛狀的玉佩,交于楊玉環(huán)。

  楊玉環(huán)將那枚玉佩置于腦門,剛剛那黑袍下的人的身形顯露出來,正是狄仁杰畫像上的人。

  至此,楊玉環(huán)才點了點頭“范曄是吧?你這次做的不錯,去領(lǐng)取獎勵吧?!?p>  說完,將墨瞳還于范曄,回到屋中。

  范曄大喜,急忙去領(lǐng)取他的獎勵了。

  楊玉環(huán)在屋中飲了一口茶,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想些什么。而后,鋪開紙筆,寫下了幾個字。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一個女聲便從屋中響起“玉環(huán)姐,有何吩咐?”

  “把信交給那人,告訴他時機已到。”楊玉環(huán)一邊將紙放入信封中,一邊道。

  “明白?!痹挳?,接過信,從屋內(nèi)消失不見。

  楊玉環(huán)望著窗外,長安城中最后一縷陽光隱入云中,陰翳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她面無表情,似是一個雕塑一般。

  長安城某個街道盡頭,一家小酒屋安安靜靜的,似乎與長安城白日的喧囂相隔萬里。屋中一男子白衣勝雪,另一人卻是身著藏藍(lán)色的衣服,與白衣男子相比,略顯陰沉,為這本就孤寂的酒屋,平白添上了幾分超脫。

  “李白,你回來的消息已經(jīng)徹底傳開了。你真的確定他們會對你出手?”藏藍(lán)色衣服的男子開口,我們方才知曉,這白衣男子便是李白。

  “不確定?!崩畎罪嬃艘豢诰?,那男子在他身后擦拭著酒架,聞言猛的轉(zhuǎn)過頭“不確定?那你如此大費周章,還去長安城墻上飲酒,你連他們是否會對你出手都不確定?”

  “畢竟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并不清楚他們有何做事風(fēng)格。況且,退一步來講,女帝暗殺之事,或許根本就是空穴來風(fēng)。此次我?guī)偷胰式苤皇瞧浯?,我真正的目的,你比我更為清楚,不是嗎?”李白笑了笑,回頭對藏藍(lán)色衣服的男子說道“范海辛?”

  范海辛手上動作一頓,而后又繼續(xù)擦拭酒架“李白,你很聰明,這我承認(rèn),但僅憑那個東西,你是不可能突破彼岸的,夫子早就告訴過你,想要再進(jìn)一步,不止要斬斷塵緣,還要……”

  “夠了!”李白喝道“人生在世,浮生而已,七情六欲,你沒到這種高度,又如何能明白?緣,何來斬盡之說?而且,那件事,我是不可能去做的?!?p>  范海辛沉默了,整個酒屋便沉默了下來,范海辛只覺得,長安城的喧囂,也漸漸傳入耳際,似乎有什么東西於塞在胸口,不得釋放,他想說什么,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一直如此,李白永遠(yuǎn)不知道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甚至是為別人所考慮。

  “我先走了?!崩畎渍f道,而后便起身匆匆離開了。直至走出酒屋,他才長舒了一口氣,方才,他只覺得,陰郁充斥在屋中,讓他不知如何將話題進(jìn)行下去。

  范海辛倒了一杯酒,輕輕地抿了一口,思緒翻飛了許久,最終只化為了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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