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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媚臣

《鳳儀媚臣》檀今?著 第166章:

鳳儀媚臣 檀今 2102 2020-12-01 12:33:53

  166

  君華樓!

  幾天以前,這個名字就是宋越婠的心魔!盡管此刻已經(jīng)釋然了不少,但多少還是耿在心懷,一提一個酸溜溜。

  “有什么好說的!”宋越婠別開眼,不安地攪動手中有些涼了的藥粥,“如今我已經(jīng)不想聽了,你再解釋有什么意義?”

  叫你講你不講,人家不想聽了還偏要強買強賣么?宋越婠此刻心里堵著,一點也不想聽那些該死的細(xì)節(jié)。

  “那時我是不便對你解釋……如今雖然時過境遷了,但我總希望能夠打消你的心結(jié)?!?p>  “做都做了,還能如何打消?”宋越婠自嘲一聲,“你又沒有讓時間倒流的本事。”

  辛佚儻笑了:看吧!他就知道她終究是介意的!早說清一日,她便能多快活一天!

  “婠婠,我是不能讓時光倒流,但我卻有法子讓你重展無憂笑容?!?p>  聞言,宋越婠強行擠出一個“無憂笑容”,假笑道:“像這樣嗎?你看,我已經(jīng)展了,你真的沒必要再提那件事。”

  “婠婠!”

  “哎!你這人怎么這么倔?非要說嗎?真的很討厭你知道嗎……”

  “其實水珍珠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p>  聽了這話,宋越婠先是一怔,隨即又勃然大怒,“你是說她懷著別人的骨肉還刻意誣陷你?想讓你喜當(dāng)?shù)???p>  這……辛佚儻搖搖頭,“我并非這個意思!”

  他頓了頓,詳細(xì)解釋道:“水珍珠并沒有‘刻意’誣陷我,她確實以為那孩子是我的血脈?!?p>  這會兒,宋越婠明明似懂非懂,心中卻又隱約有什么線索即將呼之欲出,他的意思難道是……

  “婠婠,我從未碰過水珍珠?!?p>  這一刻,辛佚儻終于說出口,如釋重負(fù)一般笑得明媚,“事實上,我從未碰過你以外的任何女人?!?p>  潔白無瑕的太子殿下此刻心情甚好,他雙目期待地看著宋越婠:快來快來表揚我!

  可是,想象中的歡蹦亂跳沒有出現(xiàn),宋越婠甚至沒有喜形于色。她默了良久良久,才狐疑地問出聲。

  “可是君華樓房里的……”衣裳、褻褲,以及空氣里的旖旎氣息和膩人的曖昧不可能是作假,即便是,也過于逼真了!

  “我覺得不像假的!”宋越婠頓了頓,長嘆一口氣,“我已經(jīng)說了不會為此事與你離心,你不必編謊話來哄我高興!”

  辛佚儻:“……”他犯得著撒謊嗎?

  本來不打算供出辛儒來的,但是為了讓宋越婠徹底相信他,辛佚儻也只好豁出去了。什么皇族秘辛,告訴他此生唯一的女人又如何?

  “婠婠,我雖對你有隱瞞,但何時故意欺騙過你?那夜在君華樓與水珍珠春風(fēng)一度的人不是我,是辛儒來。”

  在宋越婠震驚的眼神下,辛佚儻將神仙草以來他的種種懷疑,以及在君華樓設(shè)下的李代桃僵之計娓娓道來……

  聽罷,宋越婠又喜又悟。

  聽君一席話,頓如醍醐灌頂。怪不得那日她會在君華樓看到辛儒來倉皇離去的狼狽身影……

  宋越婠從未將辛儒來與水珍珠聯(lián)想到一處,那時她心里認(rèn)定了同水珍珠翻云覆雨的人是辛佚儻,才會忽視這個可疑的細(xì)節(jié)。如今經(jīng)辛佚儻悉數(shù)闡釋,她心頭的疑惑終于迎刃而解。

  難怪近幾次辛儒來總是莫名地維護水珍珠,他從前分明相當(dāng)厭惡對方,如今卻因為一夜春宵而漸生情愫了?現(xiàn)在辛儒來得知水珍珠懷了他的孩子,肯定更是悸動不已。

  “原來是他!”宋越婠忍不住展顏,發(fā)自內(nèi)心地雀躍和萬幸,“好險!還好那日赴約的人不是你!”

  是啊,還好不是他!辛佚儻對此也是無比慶幸。

  “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這……”

  一開始是情勢所逼,再后來是因為賭約,再后頭便是她嫌棄的態(tài)度刺傷了高傲的太子自尊心。他心里堵著一口氣,覺得如果她因為他“被迫失潔”便厭他入骨,那便是不夠愛他。

  當(dāng)他知道宋越婠一怒之下與江之深共度良宵,他也絕望無助,他也心如刀絞,但是辛佚儻從未想過因此放棄她。

  只是那些百轉(zhuǎn)千回的疼痛和煎熬又何必再提一次?只要如今他們在一起了,只要如今他們不必因此再分開。

  “那時婠婠恨我入骨,又怎么可能心平氣和聽我解釋?即使我說了,你會不會又認(rèn)為我是在推脫責(zé)任,故意將臟水潑到辛儒來身上?”

  非常有可能!那時候的宋越婠完全失去了理智,偏偏還自以為很清醒。一邊飲鴆止渴地做著錯誤的決定,一邊還自欺欺人她沒有錯。

  “對不起,佚儻哥哥?!?p>  她忽然鼻端一酸,整個人撞進他的懷抱。那時她痛不欲生,只想著她有多委屈多無辜,卻不知有口難辯的辛佚儻又承受著怎樣的屈辱和折磨。

  她那些嫌棄他臟的言辭猶如在耳,她打傷他的畫面歷歷在目。如今想起來真是后悔萬分后悔莫及后悔不迭,總之后悔死了!

  “對不起!”

  她緊緊摟著他的腰,恨不得他打自己幾下出口惡氣,“都是我不好!我無知,我沖動,我妒火攻心失去判斷……我應(yīng)當(dāng)相信你并非見異思遷的人?!?p>  聞言,辛佚儻笑容滿面。這一刻讓他覺得獨自忍受那些夜不能寐的孤獨夜晚,值了!

  “不怪你!是我沒有事先告知你……”辛佚儻輕輕撫摸宋越婠的背脊,道:“婠婠,我雖受冤,卻也覺得很高興。你在乎我,才會那么在意……”

  宋越婠不想聽了,她急切地抬起頭去尋他的唇……她蠻狠地撕咬著他,似要把這些時日以來所受的委屈以這種方式好生紓解紓解。

  辛佚儻很快反客為主,閉上眼,欲罷不能地加深了這個吻。

  ……

  紀(jì)庶在使團外轉(zhuǎn)悠了一圈,并沒有聽到宋越婠的聲音,不,他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說話聲。

  實在是,太詭異了!

  辛儒來獨自喝悶酒,還偷偷抹眼淚?

  江之深悵然若失地孤獨發(fā)神……

  紀(jì)庶自知不是秦科的對手,一直避開與他正面沖突……他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冷清的帳篷外。

  “誰在外面?”

  一個冰涼的聲音突然從里面逸了出來。

  是誰守在這里頭?對方內(nèi)力深厚,除了秦科,竟還有未知高手?紀(jì)庶眉心一動,忽然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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