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飛照例去游泳,外加潛水練習(xí)。
雖然系統(tǒng)最近都沒怎么要求徐飛一定要練習(xí)游泳,但徐飛還是盡量每天都去游一會兒,堅持游泳對自己的身體也有好處。
說到身體,徐飛最近愈發(fā)感覺身體有逐漸變強的趨勢,游泳的時候,不管是速度還是耐力,都有明顯的增強。
有了潛水技之后,徐飛嘗試將游泳和潛水聯(lián)在一起,即游著游著突然下潛,到海底再游一段,然后浮出海面,換一種泳姿游一會兒再潛下去,如此循環(huán),直到能夠在兩者之間反復(fù)自如的切換。
“樂樂,咱們再比一次吧?!毙祜w在海面上踩著水,饒有興致的向?qū)煱l(fā)起挑戰(zhàn)。
“好啊,那你準(zhǔn)備好了么?!?p> 姚樂樂今天穿了一套淺藍色的比基尼,頭發(fā)也沒扎,就這么散著,看上去特別像那種胸大無腦、走到哪兒都凹造型拍照的網(wǎng)紅旅游博主。
“準(zhǔn)備好了,預(yù)備,走?!毙祜w突然喊開始,然后飛快的朝前游去。
趁姚樂樂不注意,先搶個半秒的啟動再說。
姚樂樂笑著跟在后面。
徐飛今天狀態(tài)特別好,自我感覺游的快到飛起。
然后,就看著姚樂樂從旁邊一點點,一點點的追了上來。
越來越遠(yuǎn),直到只能看到一個美麗的背影……
徐飛奮力猛追,最終也只縮短了幾米的距離。
不過這完全沒有影響徐飛的心情。
有的時候,當(dāng)你跟對手的差距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反而沒有壓力了。
反正也贏不了。
這個時候?qū)κ值拇嬖诰妥兂闪艘环N純粹正面的激勵。
姚樂樂之于徐飛,就是這種意義。
而徐飛也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
人各有所長,姚樂樂游泳比自己強很正常。
但是聽說姚樂樂能以一對五,這個徐飛就很好奇了。
要說妮娜一對五,徐飛還是相信的。
就看人家那歷盡滄桑的眼神和拔槍射狗的功夫,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人。
但說姚樂樂這樣的,一打五個,實在有點沒有說服力。
不過這是羅杰說的,他當(dāng)時被綁在里屋,精神高度緊張,看花眼了也有可能。
總之,這幾個墨西哥人徐飛還是不想放過的。
不是因為他們綁架了羅杰,而是因為他們嚇唬過樂樂和蘇嵐。
這筆賬要算的。
本質(zhì)上,徐飛不是個爭強斗狠的人,但經(jīng)歷過一起拼搏的日子,徐飛對身邊的人格外珍惜,而且,他目前也有一定的資本。
沖個涼,來到安保別墅,隔著落地窗看見妮娜正在后院做俯臥撐。
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背心,頭發(fā)扎成個馬尾垂在肩側(cè),胳膊上全是汗珠。
徐飛走到她旁邊,蹲下來,“你是不是可以幫忙找人?”
“你要找誰?”妮娜雙臂彎曲,鼻尖幾乎挨著地。
徐飛撿起一塊小石頭把玩著,“阿里亞斯說的那幾個墨西哥人?!?p> “那些都是處于底層的菜鳥,你找他們干什么?”妮娜轉(zhuǎn)身躺在墊子上做仰臥卷腹蹬腿。
徐飛盯著手里的小石子,“我對你們這行不太了解,可能想法也比較幼稚,但我還是想教訓(xùn)一下這幾個人?!?p> “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幫你找?!蹦菽茸鲋鴦幼髡f。
“我想好了?!毙祜w隨手將石子丟了出去。
“好。”
“這個是不是要支付費用給你?”
“不用?!?p> 徐飛想了想,終究覺得不能讓妮娜白干活,“那我再購置一些安保設(shè)備如何?”
“現(xiàn)在島上的設(shè)備級別已經(jīng)很高了?!蹦菽茸鐾炅诉@一組動作,“你不用擔(dān)心,做這種事情我很拿手。”
圣胡安的一個碼頭旁,阿里亞斯站在晨風(fēng)中,靜靜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游艇。
“老大,其實支票就在你手里,你可以不把游艇借給遺忘島那幫人?!?p> 站在他身旁,滿臉淤青的手下不甘心的說。
“你懂什么!”
阿里亞斯冷冷的說。
“說過的話就要講信用,沒有信用做不大的?!?p> “過段日子,我會想辦法拿回我的游艇?!?p> “你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p> 手下抿了抿嘴唇,悻悻的上了艇,發(fā)動,朝大海中疾馳而去。
阿里亞斯望著愛艇消失在視線中,低頭,用手指彈了彈一百一十萬的支票,默默的揣進懷里,轉(zhuǎn)身上了停在后面的寶馬越野車,掉頭朝市內(nèi)開去。
一個多小時后,妮娜出現(xiàn)在圣胡安老城的一間咖啡館里。
白色長裙,墨鏡,草帽,看起來跟這里的游客沒有任何區(qū)別。
她點了一杯咖啡,坐在室外的小桌旁,不緊不慢的喝著。
老城盡頭,一間鐵門緊鎖的老房子內(nèi),埃里克對著鏡子,小心翼翼的活動著自己的頸部。
還是有點疼,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埃里克把酒瓶里僅剩的一點白蘭地倒進杯子里,端起來一飲而盡。
酒精的麻醉讓他暫時忘卻了疼痛。
但昨天的畫面依然在腦海反復(fù)出現(xiàn),揮之不去。
埃里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摔跤運動員,怎么會被一個女孩用肩膀撞飛。
太不可思議了。
埃里克和他的幾個同鄉(xiāng)在圣胡安過的非常慘,眼看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好不容易接到一單業(yè)務(wù),結(jié)果一分錢沒賺到不說,還倒貼了醫(yī)藥費,實在是郁悶的不行。
“阿里亞斯又來過電話沒有?”他氣呼呼的問。
“沒有?!?p> “一個電話都沒有?”
“沒有?!?p> 埃里克心里涼了半截。
沒電話,那就是不再說了的意思。
這事就算徹底完了。
埃里克估計阿里亞斯以后也不會再找自己了。
對他們這個行業(yè)來說,丟客戶也是一樣的難受。
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埃里克渾身一抖,拿起桌上的槍攥在手里,沖幾個同鄉(xiāng)做了個隱藏的手勢,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后,從貓眼里朝外面張望。
“埃里克,我知道你在里面?!?p> 站在門口的男子無精打采的說,“阿里亞斯讓我來找你,有點事情要談。”
阿里亞斯將車停在繁華路段一棟很漂亮的四層小樓前,下車扣上西裝的扣子,大步朝臺階上走去。
妮娜坐在咖啡館門口,低頭輕輕的攪著杯子里的拿鐵,不仔細(xì)看的話,很難發(fā)現(xiàn)她的一只耳朵里塞著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