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的水柱洋洋灑灑,造型優(yōu)美的天平托盤上,那根羽毛泛著純凈的光。王隗摩挲著下巴,看著眼前的景象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在自己所了解到的神話故事里,也沒有熟悉知道的物件。
從王隗到達這個科技現(xiàn)代,但魔力存在的世界,他的所見所聞,總是有著模糊類似的內(nèi)容讓他有著熟悉感,無論是身邊一同到來的人,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魔力世具等等,都會使他產(chǎn)生一種自己見識過的感受。
也許是錯覺吧。搖了搖頭,王隗不再胡思亂想,繼續(xù)和莘兔他們商議著如何取到羽毛。
“那位土豪,你的貴重物品應該很多,隨隨便便拿出幾樣估計就能抵得上那個東西吧?!蓖踮笏崴岬睾洼吠谜f。
莘兔翻了個白眼,回答道:“你當我的東西是大風刮來的啊,這個相匹配的東西是什么都不知道,萬一出意外就糟了。”
櫻也點點頭表示要小心一點,然后就把那刻紋石牌放在天平的另一端,把王隗雷了一下,說好的小心呢,突然就把東西放過去了。
不過很可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在櫻去取那枚羽毛時,還是被神秘的力量阻隔著。有些失望地把石牌收起來,櫻俏皮地吐了一下小舌頭。
在此之后,秋林也隨即將棘銃放置在天平上,也是沒有相等值。
王隗看到大家的試探都沒怎么起效果,也疑惑著,世具與魔法道具都不行,那究竟怎樣才能等價取得那片羽毛呢?
當大家一籌莫展之時,阿曼大叔抱著花盆走過來,他面色有些沉重,跟王隗他們講:“我感覺到,這個天平與阿花好像有聯(lián)系?!?p> 聽到此言,大家集體看向那盆花,綠葉已經(jīng)微微顫抖,花盆也在抖動,似乎什么東西要掙脫出來。
“噗呲夸嚓”,隨著阿曼大叔的腳步靠近天平,花盆很快就擺脫了他的雙手,自行飛起來。根莖增生,頂上綠葉又一次變成那紫色巨圈花,花蕊里一道身影一下子被吐出,仔細一看,就是之前被秋林用棘銃的特性刺穿心臟的迪盧。
紫色巨花似干嘔了一下,頂部有些許痙攣,然后整體又變成一根上長的兩片綠葉,還帶著些許萎縮。
迪盧站好,神色麻木,手向后探撫摸了下自己的后心部位,冷哼一聲。
看見這么詭異的情況,王隗喚出銘卡,左手畫十字,口念阿門真主彌陀佛,右手拉住櫻趕緊靠后,讓櫻的臉頰微紅。莘兔則面上不慌,召出印之書暗地防備,秋林早已跳在前方,比著棘銃指向迪盧。
“我已經(jīng)完全醒來,這里果然不同尋常,我可不想再度迷失在過去的記憶里?!钡媳R自言自語著,然后環(huán)顧周圍看了下那天平與那盆花,“呵,不愧是欺詐師,這也是他的計劃嘛?!?p> 皺著眉頭聽著迪盧的自白,秋林揮槍而過,迪盧閃身躲過。之后迪盧左手臂腕黃光閃耀,黃色長槍出現(xiàn)在他掌中,他跳躍而起,如同持刀,勢大力沉的劈下去。
秋林此次想要橫檔,卻是難以招架,手中細紅的棘銃被迪盧力劈擊飛,秋林也不得不后撤幾步來缷力。迪盧乘勝追擊,接連以精益槍法不斷進攻,在秋林竭力后抵抗不住時,一下子挑飛棘銃,這下連使用虛言使用棘銃特性也做不到了,迪盧沒有耽擱,直接刺向沒有武器的秋林。
黑色護盾升起,抵擋住迪盧的致命一擊,但是很快就破碎了,趁著這時秋林趕忙脫身跑到櫻的魔力釋放范圍內(nèi)。
“那神的力量已經(jīng)被我吸收了,你們怎樣抵抗都沒有用?!钡媳R冷酷說著,然后身上的氣息越發(fā)濃厚,和那個天平的魔力形成吸引,與此同時,阿曼大叔抱著的花盆里原本青翠的綠葉也變得枯黃起來。
說完,迪盧又念著古老的咒語,虛言聲聲,被打飛的棘銃竟然飛到他身邊,接著他右手抓住,左黃右紅,兩把槍顯得那樣般配。
秋林瞪大了眼睛,失聲說出:“你怎么會有使用棘銃的魔力權(quán)限?”
迪盧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果然,過去終為過往,你也只是現(xiàn)世之人,不是他?!痹捳Z一轉(zhuǎn),“那么,我也可以安心了,取汝之心。”
“棘銃,這是它的稱呼嗎,我更愿意叫紅色薔薇,因為它本就是你給,哦不,他給予我的?!钡媳R平靜說道。
似懂非懂地聽著,莘兔不耐煩地一揮手,之后便不顧他再講,將印之書魔力傾灑,“鮮紅囚籠,困”,迪盧周邊的環(huán)境瞬間變化,一個個紅色粘團將其包裹,很快就成為了一個不規(guī)則密閉物。
在莘兔施法完畢后,櫻給莘兔擦了下額頭的細汗。這個魔力咒術耗用的魔力很大,是利用印之書的奇特魔力困住敵方,以天上地下的魔源氣息將之隔絕,可以防止魔力泄露和精神滲出,應對這個死而復生又復生的迪盧,這樣做也是值當?shù)摹?p> 往常的戰(zhàn)斗這樣在鮮紅囚籠出現(xiàn)后也就結(jié)束了,但今日面對迪盧可不一樣。那大大的紅色粘球像是躺在巖漿上一樣,不一會,就一個個分解為魔力元素,迪盧的身形顯現(xiàn),右手高舉紅色薔薇,擊散了那些來自印之書的魔力。
大家還沒等喘幾口氣休息好,莘兔在剛剛使用完魔力后,還沒有恢復好,秋林則沒有了世具武器,櫻也一直在為自己的伙伴們施法張開護盾。
雖有一人卻擋數(shù)眾,迪盧不再嘮叨,直接沖向前,對著秋林,左手拿黃色長槍掃過,秋林身上的護盾瞬間破碎,然后口吐鮮血癱倒在地。迪盧右手以紅色槍尖挑起秋林的衣服角,蹬起來扔到天平旁,之后一刺,直直正中秋林的后心,秋林不禁痛呼一聲。
灌入魔力,迪盧扎住,左手黃槍入其身,畫圓形成一個口,再慢慢抬起。秋林的瞳孔不斷縮小,嘴里顫顫巍巍痛苦嘶啞嗓子喊著,緊促呼吸著,之后便不再動彈。
潺潺血流,那拳頭大小,略扁似桃之器,被迪盧以槍扎起,然后放在天平的另一端,之后迪盧將紅黃雙槍。天平上霎時圣光耀眼,那片羽毛無風飄起,慢慢飛到迪盧手中。天平放出的光籠罩住秋林,那另一個托盤上之物也化為熒光緩緩消失,跟著就是地面上秋林的軀體也隨之消散。
“雖然有違士之精神,但如今的我也沒有退路了?!边€是講著不清不楚的話,迪盧不再理會他們,收起羽毛,召出一頁紙,然后虛言念動,他的身形變得虛幻起來,黑霧泛著水汽,很快把他籠罩住,瞬間,便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