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四大摸金門派。
鐘山東部,山林深處。
這里雜草叢生,生機勃勃,卻沒有生物活動的跡象。
王付坐下飛馬發(fā)出了嘶聲,代表著它難以前進。
“古樹下,大兇墓...”
早就感到惡險的王付,拖著羅盤,望向了那一株屹立在鐘山里的參天古樹。
那株古樹十分異常。
枝干虬曲蒼勁,黑黑地纏滿了歲月的皺紋,光看枝干,好像早已枯死,但在枝干頂端,郁郁蔥蔥,光鮮亮麗,矯情而透明。
樹木這般半死不活,半活不死,只有一個說明。
地下的濁氣感染了它,但同時濁氣又供養(yǎng)了它。
它靠著汲取地下邪祟而活。
這樣的情況,王付不止一次見過,但僅限于人的身上。
那些人,叫做尸化人、活死人。
他是第一次見到,有參天古樹完成尸化。
“表面寧靜祥和,實際呈反相...”
王付喃喃了一聲,單手捧著羅盤,向著古樹走去。
在現(xiàn)實生活中,若是有這樣的墓,就算內(nèi)有價值連城的瑰寶,王付也絕不會過去,哪怕是多看一眼,都不可能。
不只是他,換作旁人也一樣。
因為該墓,是大兇墓,必定會引起尸變。
而且尸變僅僅是威脅之一,那些藏匿在墓里上千年上萬年的空氣,才最大的威脅。
人不慎吸入,輕則致幻,重則漸變?yōu)槭?p> 但這一切,都在游戲里。
所以王付沒有多少顧慮,靠近古樹,查探古樹。
當(dāng)他剛剛靠近古樹就發(fā)現(xiàn)了墓門。
墓門藏在古樹里...
“現(xiàn)實中,真的有這種墓?”王付驚訝無比。
偷天盜金這款虛擬網(wǎng)游,是以現(xiàn)實為基礎(chǔ),游戲里所有的墓地,都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找到蹤跡,證明它們的存在。
王付見過很多古墓,古墓的建造幾乎都離不開山與地。
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活樹建墓。
這簡直不可思議。
可在下一刻,王付臉上的驚訝轉(zhuǎn)變成了憐憫。
一開始他以為,古樹是為了貪婪的活著,不惜與濁氣共生。
但現(xiàn)在他突然明白。
古樹早就想死了,但是被濁氣束縛著。
它被迫活在這里,用錯綜復(fù)雜、堅韌牢固的樹根拖著一座墓。
“抱歉?!蓖醺渡焓置狭斯艠涞臉涓?,溫柔的說道。
古樹感受到了關(guān)切,埋藏在地底的根須,用不起眼的幅度,配合了王付。
一剎那,無數(shù)白色的靈瑩由下至上浮起。
它們將王付包圍,將周圍的一切,層層浸染。
銀裝素裹,如夢如幻。
這份少有的溫柔,柔軟而清爽,仿佛世間的秀色,都被洗滌一空。
王付緩緩一笑,放下了手,也不再逗留,轉(zhuǎn)身離去。
被尸化后的古樹,本質(zhì)上卻依舊是白的。
這樣,還能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可沒走多久,王付在古樹周邊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之前因為雜草叢生,很難注意到,但只要撥開這些有被踩過痕跡的雜草,就可以發(fā)現(xiàn),周邊泥土上有數(shù)十個盜洞...
而且每一個盜洞口都有被再度拓寬的痕跡。
說明盜墓者,是滿載而歸的狀態(tài)。
“這可不是普通的盜墓賊...”王付蹲下身,抓起盜洞口的泥土,捏了捏,一部分因為干燥流失,還有一部分還有些濕潤,粘在了手上。
根據(jù)泥土潮濕度,王付能夠得知,盜墓者是昨天完成了摸金。
而且還是游戲開服沒幾天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滿載而歸的摸金。
憑借這一點,就可認(rèn)定,盜墓者的盜墓水平,是一流的。
這時,如果姜芷耳在王付身邊,是肯定會反駁王付的判斷。
因為一流的盜墓者,是不會使用盜洞這種低級的手段。
這點王付會認(rèn)同,用洛陽鏟那些輔助工具的盜墓者,都不是正統(tǒng)的盜墓者。
真正厲害的盜墓者,可以活用五官與知識去掘墓,根本不需要借助輔助工具。
因為凡是墓地,都有出入口。
可這一次不同,墓地可是大兇墓,從墓門突入并不是明智之舉。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座特別的墓,是用活樹建筑的墓。
做盜洞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讓王付來征服這座墓,他多半也會選擇做盜洞。
因為沒有其他選擇比做盜洞摸金,更便捷,更安全。
盜洞傳遞出的訊息還不止這一些。
王付認(rèn)真觀測著周圍盜洞,研精致思。
“盜洞位置精確無比,有摸金校尉的介入?!?p> “盜洞模樣干脆利落,有卸嶺力士的介入?!?p> “盜洞布局有序,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便于互相協(xié)助,有發(fā)丘天官的介入?!?p> “最后,這批人在大兇墓地里出入自如,滿載而歸,有搬山道人的介入?!?p> “四大摸金門派,全齊了...”
得出這些訊息的王付,心頭莫名沉重了一下。
他本打算,一邊在這個世界立足,一邊慢慢尋覓這個世界里摸金四大門派的蹤跡與線索。
但沒想到,突然一下子就全齊了。
不過倒也明了了。
只要找到這批人,就可以解開這個世界里摸金四大門派的秘密。
“有人可以聽到嗎?大家都快來我這里,我這里發(fā)現(xiàn)了兩只鐘山神!兩只!”
突然,姜芷耳的聲音在小隊語音內(nèi)傳出。
“好?!?p> 王付收到消息,立刻動身,前往姜芷耳的方位,暫時拋開了摸金四大門派的問題。
“只有你這個毒舌暴力男嗎?幼幼呢?蘇姐呢?”姜芷耳問道。
“我正帶著幼幼過去。”蘇黎漾抽空,溫和回道。
“你們快來啊,我好激動,好興奮啊,我在你們當(dāng)中可是第一名!”姜芷耳既得意又激動道。
王付聽著她的聲音,真不知她有什么可興奮的。
難道這就是老人嘗說的,傻人有傻福?
“暴力毒舌男,你聽到了沒有?我是第一名!”
“我這叫什么?我這叫做實力!以后你還敢小瞧我么?”
“我覺得你不敢!因為我是第一名!我率先發(fā)現(xiàn)了鐘山神,而且是兩只!”
“你這個什么都會的暴力毒舌男,有什么用?還不是在我之下?”
“說話呀,你說話呀,哈哈哈!暴力毒舌男啞口無言了!哈哈哈!”
姜芷耳本想盡可能低調(diào)一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心里就是忍不??!特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