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在開什么玩笑”,無憂不以為然:“我根本就沒下重手好吧,而且他們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嘛,怎么可能會死?”
“不信你自己瞧瞧”,劉廷方道。
“真的假的!”見劉廷方的表情并不像玩笑,而且那群人確實(shí)沒了動靜,無憂頓時汗毛倒豎,自己真殺了人?!
她慢慢地挪動著腳步,眼里莫名驚恐。害怕死人,更害怕自己殺了人。
“你沒殺過人?”見無憂一副畏縮的模樣,劉廷方倒是疑惑了。
“我只是個平頭老百姓,怎么可能會殺……殺人嘛”,無憂挺委屈的。
見她抖得跟鵪鶉似的,劉廷方嘆了口氣,“反正他們都是壞人,你也別介懷??倸w現(xiàn)在不經(jīng)歷,以后也還是會經(jīng)歷的?!?p> “?。窟@種事情還是不…不要遇到了吧”,無憂甚是訝異。
“怎么可能,司辰的仇人可不少!”
無憂抿了抿唇,她想說自己不會像司辰一樣殺人的,只是又覺得這樣急著和司辰撇清關(guān)系很不道義。
無憂沒有說話,她握了握拳頭,終于下定了決心,她快步來到那人身旁。
蹲下,探了下鼻息,果然沒氣了。無憂臉色煞白,渾身冰涼,心里很難受。
緩了緩神兒,她明明記得自己沒下重手的。
思索了一下,無憂便解開那人的上衣,身上的兩道劍傷的確是自己留下的,但顯然都是皮外傷,根本就不致命。
又檢查了下那人的后腦,并沒有傷痕,顯然也不是倒下后,腦袋砸到石頭而死的,一個人就算了,總不至于這十幾口人都摔了腦袋吧!
無憂的手漸漸有了溫度,她深呼了口氣,而后起身,同樣查看了其他尸體。
“我就說我沒有殺人嘛”,查看之后,無憂瞬間活了過來。
“哦喲~”,恰此時,劉廷方驚呼一聲,并跳出了一米遠(yuǎn)。
“怎么了?”無憂被他莫名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他身上有…有東西在動~”劉廷方磕磕絆絆的吼了一嗓子。
“嗯?哪里?”順著劉廷方的目光,無憂并沒有看到什么。
“不是…真…真的有,剛剛就在他的肚…肚子…上,鼓出了一個包~還是會動的那種!噫~”,劉廷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盯著那人的肚子看了一會兒,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會動的包,“肯定是你眼花~”,然而話未說完,當(dāng)無憂的視線挪至那人的脖子上時,她嘴角抽了抽:“難不成我也眼花了?”
然而下一秒,“噫~”,無憂一個跳步,跳得比劉廷方還遠(yuǎn)。
“救命,眼睛不干凈了”,躲到劉廷方身后,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不消片刻,男子身上的鼓包越來越多,鼓動的也是越來越頻繁,兩人呆呆地站著,眼中盡是無奈。
最后還是無憂先行動了。
“帶酒了嗎”,她問。
“有”。
“都拿來”。
看著劉廷方搬下來的幾壇酒,無憂直呼馬車神奇,這家伙究竟在哪兒藏了這么多的酒!
“這些尸體待會兒可能要燒掉,你稍微準(zhǔn)備一下”,無憂提醒道。
“好”。
看著那人身上亂蛄蛹的包,無憂強(qiáng)忍著不適,直接拿匕首將其劃開,她眼疾手快,用匕首從里面挑出了一團(tuán)血肉模糊的東西,直接甩進(jìn)了瓷盒。
“噫~”看清了其形態(tài),二人簡直想吐,一條白花花,胖乎乎的長條狀蟲子映入眼簾,上面還沾有縷縷鮮血……
救命,要就要吐了,無憂急忙將瓷盒用蓋子蓋上了放到一邊。
“看來這尸體是留不得了”,無憂道。
劉廷方秒懂,動作迅速的將那些尸體處理了。
“呵,有意思”,林子里的那人盯著無憂看了許久,才轉(zhuǎn)身離開。
“有沒有聽到鈴鐺聲”,無憂耳朵微動,抬頭看著不遠(yuǎn)處的林子。
“???沒有啊”,劉廷方莫名其妙。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回過神兒來,看著眼前濃濃的黑煙,無憂不再言語。
黑煙中時不時發(fā)出啪啪~的聲音。兩人像是小老頭一樣坐在河邊呆呆的看著,沉默不語。
“這究竟是什么”,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無憂屏了口氣,而后重新打開瓷盒,“奇怪,不見了!”
看著空空的瓷盒,無憂眉頭緊皺,“沒道理會憑空消失啊!”
“咳,那啥,有沒有可能它在蓋子上呢”,劉廷方默默挪了一屁股想要遠(yuǎn)離無憂。
“哦”,將蓋子翻過來,無憂果然看到了那條蟲子
“啊~”,反射弧有點(diǎn)兒長的無憂下意識的將蓋子丟到了一旁。
接到蓋子的劉廷方:“……”
“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
片刻后。
“咳,咳”,兩人正襟危坐,盯著面前的奇怪物種,眉頭緊蹙。
“這究竟是什么?”劉廷方好奇。
“好像寄生蟲啊”,無憂沉默:“不過這東西怎么會瞬息間取人性命呢!忽然就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真是可怕啊!”
兩人不禁想起了七日紅,都是用蟲子作為武器的陰毒的手段,這二者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回頭得好好查查南瑩瑩”,劉廷方道,既然七日紅是南瑩瑩拿出來的,她背后或許真有什么人也說不定呢。
“嗯,是該好好查查”,說話間,無憂便將裝著蟲子的瓷盒扔進(jìn)了火里。
“你把它丟掉做什么?不留下來研究研究嗎?”劉廷方道。
“你研究?”無憂瞥了他一眼。
“啪~”這時火堆里傳來了一聲炸響。
“咳,該扔”,劉廷方氣定神閑。
無憂:“……”
“不過說實(shí)在的,那個七日紅長相雖然不咋地,但好歹還能看得下去,可是這玩意兒,想想都覺得膈應(yīng)!”無憂打了個哆嗦,又是一身雞皮疙瘩。
無憂將匕首丟到鍋里煮上,消毒。
小案上雖仍有許多美味,但兩人實(shí)在是沒有胃口了。
收拾好一切,兩人也沒有心思再在路上停留了。馬車快速行駛,不到傍晚,就來到了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