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p> 很自然地,鐘靈挽住吳達的手臂,心疼地幫他搓了搓手腕,“都紅了,很疼吧。小同志,麻煩你了,幫我男朋友解開?!?p> “好,馬上?!?p> 不敢去看鐘靈的笑容,小年輕流著冷汗,好不容易解開了手銬。
重新恢復自由,雖然不自在,可吳達還是盡量表現(xiàn)的自然,“要不,我陪你去醫(yī)院走一趟?”
也只有這個時候,神游狀態(tài)的鐘秀才會回神,瞥了一眼兩人的親密狀態(tài),露出淡淡的冷笑。
“真不用,我恢復很快。”
好不容易將好像看動物的吳隊還有小年輕等人送走,門一關,吳達仍不敢松懈。
按照事先約定,他將自己出租給鐘靈,要扮演好一個貼心男友的角色,只要捱過最多半個月,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由于先期準備不足,苦惱的事情太多,吳達都沒來得及問有關酬勞的問題。
之前閱覽過的社會新聞,過年期間往外出租女友的費用還是比較高的。
不過那是節(jié)日,一年數(shù)的過來的幾次旺季。
結合目前情況,雖然鐘靈堅稱自己是摔的,可吳達并沒有輕易相信。
都是成年人了,誰沒受過社會的洗禮跟現(xiàn)實的磋磨。一眼就能看穿鐘靈肯定是在說謊,試圖隱瞞什么。
如果會涉及到人身安全,吳達覺得有必要把預期價格往上提一提。之前他暫定是每天至少兩百塊,如今來看,至少要再加一百才成。
想到舅舅一家的爛攤子,太陽穴便隱隱作痛。
“秀秀,趕飛機累了吧?吃飯了嗎?”
鐘靈非常體貼,不顧受傷的身體,幫著她提行李箱。
體力活自然是交給男人干,在雇主面前不能放過任何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吳達趕緊上前,將行李箱從鐘靈手上接過去,輕聲說:“我來吧,你歇著?!?p> “別動我東西!”
鐘秀惱怒,好像一只炸刺兒的刺猬一樣,從吳達手上將行李箱搶過去,三兩步就回到自己房間,重重將門關上,“我倒時差,先睡了,不要煩我!”
看了眼空落落的手掌心,吳達覺得奇怪,遠游歸國,鐘秀的行李箱還挺輕的,感覺沒裝什么東西的樣子。
“日不落跟國內(nèi)不過八個小時的時差,現(xiàn)在應該是下午才對,倒什么時差。不過是避著我罷了……眼不見心不煩?!辩娦爿p聲嘆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秀秀這孩子國外生活了幾年,思維漸漸西化,希望你不要介意?!?p> 聽她輕聲軟語,好比微風拂面,原本凝重的心情有所緩解,
“放心,我沒那么小心眼,從事出租自己的行業(yè)多年,我有經(jīng)驗,也會用專業(yè)的態(tài)度對待每一件事。”
說謊是出于無奈,也是為了找機會自抬身價。
總不能告訴客戶自己也是第一次吧?
沒等開口談酬勞,保不準就會被先發(fā)制人,壓下價格。
鐘靈愣了一下,笑了笑說:“是嗎,那我就放心了?!?p> “我想問一下,可以先去洗手間洗把臉嗎?”
“當然,你自便,就在那兒?!?p> 既然是談判,自然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急切,會露出馬腳。
吳達耐下性子,等著鐘靈先開口詢問。在這之前,他實在是受不住臉上的腥臭氣了。
水龍頭擰開,捧了水就往臉上胡亂潑去。
老大媽的口水真不一般,效果堪比經(jīng)年累月的牙垢,熏的人頭皮發(fā)緊,幾欲作嘔。
吳達感慨也是不湊巧,怎么偏偏就在那個時候……
認真洗過臉,走出衛(wèi)生間的時候,鐘靈的聲音從露臺的位置傳過來,“有空來聊聊嗎?”
關鍵的來了!
暗自給自己打氣之后,吳達順著聲音找到露臺。
春意盎然的公園風光仿佛寫意的水墨畫,鋪陳到眼前。
尤其當晚風往臉上吹過來,更是覺得無比的愜意,很想忘記一切煩擾,窩在露臺的沙發(fā)上小憩一會兒。
“露臺真不錯?!眳沁_走到鐘靈對面的位置,坐下去。
兩人圍著鐵藝圓桌,一時尷尬,誰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將散發(fā)熱氣的茶杯推到吳達眼前,鐘靈指了指幾個花盆,正競相綻放,各色花團很是喜人,“以后幾天麻煩你幫我照顧,花市剛買回來的,其實我不會養(yǎng)花。”
結合廚房的干凈整潔程度來看,鐘靈獨自生活的時候并不注重生活質(zhì)量。
買幾盆花往露臺上擺,也是給鐘秀做樣子?
“可以,我有務農(nóng)經(jīng)驗,養(yǎng)花應該大同小異?!?p> 放下茶杯,鐘靈忽然起身,從纏繞的藤蔓后面扯出一連串的彩燈,說:“也是近期剛買的,收到貨的時候簡直一團亂麻,好不容易整理好。”
吳達已經(jīng)起好腹稿,打算跟鐘靈聊聊家常也好。卻聽咕咚一聲悶響。
一顆沾著血跡的骷髏頭忽然從藤蔓后面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