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府里,錦瀾的心情都很輕松愉快。一晚沒睡,還放了那么多血,身體感覺有些疲憊,就小瞇了一會兒。
可是并沒有舒服多少,一會兒夢見自己偷親冷無暇被發(fā)現(xiàn),囧的不行,冷無暇把她堵在墻上,問她要不要負責?
她急得搖頭,“你都輕薄我了還不負責嗎?我要找你師傅叫他評評理?!崩錈o暇不屈不饒。
一下子又變成祖父苦苦在床上掙扎,似乎非常痛苦……頓時被驚醒。
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卻又無從得知。
按著酸脹的太陽穴再無睡意。
“將軍天狼軍撤退了!”有士兵報道。
這木可可無端退兵,按她狡猾又詭計多端的個性一定不簡單。上次她受的只是小傷,一定不是原因。
此時李銳和陶冶都不在身邊,似乎有點不安起來。
“將軍,凌云鎮(zhèn)有信送來!”
“拿來!”
錦瀾拆開信,一目十行看完,松了口氣,陸飛羽已經(jīng)解了毒,李銳追查刺客,查到了凌云鎮(zhèn)的金鴻泰頭上。
而金鴻泰又是金御史族弟,所以確定是楊太師一黨要陸飛羽的命。而且陸飛羽中的毒出自七師兄吳韻文的手。
他們早就已經(jīng)確定銀礦在凌云鎮(zhèn),但是不知道具體地址。這么急對陸飛羽下手,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
在凌云鎮(zhèn),姓金的一手遮天,他們要做的事情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李巍也跟錦瀾說過,楊太師一黨勢力范圍非常廣,幾乎西昌的錢袋子都在他們手里,在軍中也有暗樁,凌云鎮(zhèn)就有超過十萬的人馬。
如果銀礦再落到他們手里,要謀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錦瀾沒有休息好,頭劇烈地痛起來,最近似乎經(jīng)常頭痛,以前好像沒有這樣,她有些警覺起來。
自己把了把脈,沒有異象,就認為是自己太過緊張了,也沒有叫冷無暇再看看。
幾天后,一個清晨,錦瀾剛剛起來練完功。
“將軍!有天狼軍逼近,如今在城外三十里。”又有士兵稟道。
錦瀾穿戴好就去了城墻,命探子密切關(guān)注敵軍的行動。
奇怪的是,到了晚上,他們還是沒有行動,只是駐扎在距城十里的地方。
“將軍,此次帶領(lǐng)軍隊的是個四五十歲的瘦高漢子,并不清楚是誰!”有探子來報。
“請冷無暇來一下?!卞\瀾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待冷無暇急匆匆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天氣有點粘膩的悶熱,錦瀾仰著頭正在觀星。
他不敢打斷她,觀星術(shù)十分精妙,錦瀾的天賦也只進門檻。
“似乎,馬上要有異動。將星周圍那顆最亮的輔星暗淡無光,隱隱有墜落之勢……”錦瀾喃喃說道。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冷無暇聽。
“錦瀾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冷無暇最關(guān)心的還是錦瀾。
“天狼軍來了,帶頭的主將不是木可可。是個中年瘦高男子,不知道具體情況?!卞\瀾直接告訴他。
冷無暇皺眉沉吟道:“據(jù)我所知,蒼狼有一個隱世高手符合你所描述的那個人!不過他母親是西昌人,應(yīng)該不是那么容易會出山?!?p> “說說看,我這幾天總有種不詳?shù)念A感!連星象都似乎有所預示!”錦瀾沉聲。
冷無暇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定是最近太累了,倚重的李銳和陶冶都不在身邊!”
“也許吧!”
“那個人叫華碩,是個文韜武略的蓋世奇才,只是身世凄慘,傳聞?wù)f他是天煞孤星。早年也娶過幾個妻子,后來都不得善終。說來也是個苦命的人,后來他就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了?!?p> 兩人都有些沉重起來,單單賀梵音和木可可就難對付了,又來一個華碩。無欲無求則剛,這樣的人更加可怕。
“將軍!京城來了三百里加急!”士兵急匆匆跑過來。
錦瀾手有點顫抖,那信封上的火漆如同烙鐵一般不敢觸碰,信掉在了地上。
冷無暇嘆了口氣,撿起來溫和地問她:“我?guī)湍愦蜷_可好?”
她看起來似乎非常不好,睫毛輕顫,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天點了點頭。
冷無暇憐惜地看著她,果斷拆開了信封,看完后臉色非常難看。
“錦瀾,你祖父中毒了!”
錦瀾原本就緊張地厲害,一下子如同斷了的弦,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錦瀾,別著急。一切都還有機會的?!崩錈o暇覺得如何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祖父……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的?!彼哉Z地如木頭人一般任由冷無暇把她架起來。
下一瞬,她臉色慘白毫無預警地昏倒在冷無暇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