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瀾?zhàn)B傷期間,三叔程河來看了她一次,就回了土木堡。
他早些天已經(jīng)得到程國公去世的消息,可能是在戰(zhàn)場上看到這樣的事情多了,也可能不想在小輩面前表現(xiàn)脆弱。
他心情十分平穩(wěn),還安慰錦瀾,武將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那么一天。程國公好歹走的時候,有親人送他。
對于找楊太師報仇一事,算上他一份。
錦瀾有些欣慰,三叔自從去了土木堡就成熟穩(wěn)健許多,隱隱有了祖父的樣子。
皇上下旨安慰了他們,答應(yīng)他們辦完事情可以提前回京。
她去看了木可可,由于她身份貴重,并沒有把她關(guān)在骯臟的地牢,而是關(guān)在一個精鋼打造的特殊牢房。
這里比較干凈,沒有多余的囚犯,守衛(wèi)十分嚴(yán)密且從不靠近她,李銳早就叮囑許多遍,她是個特別危險的人物,陰險狡詐,要是讓她逃了就麻煩了!
她受了重傷,只給了她一些外傷藥,不敢給她好好治,保證不讓她死了就行,等皇上的決策下來才能處置她。
平日里恣意囂張又美艷絕倫的木可可,如今十分狼狽,臉色蒼白消瘦??匆婂\瀾眼中透出刻骨的恨意。
錦瀾不在意的笑笑,手下敗將她有什么好說的?
“大公主,怎么樣?我們西昌待客之道還不錯吧?”
“哼!如果有一天你落到我手上,定叫你生不如死!”木可可表情猙獰,額頭青筋凸起,如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
“好啊,我就等著那一天呢!就不知道你等不等得到?蒼狼國主會放棄你吧?反正他多的是女兒,不會管一個淪落成戰(zhàn)俘還半死的女兒!”錦瀾勾唇一笑,美麗而危險。
“不會的!本宮是蒼狼最優(yōu)秀的公主,沒有人可以代替我……”她根本沒有什么底氣,蒼狼國信奉是弱肉強(qiáng)食,對于已經(jīng)落敗的她,父皇一定會棄如敝履的。
“你如果交待西昌國何人與你們勾結(jié)并且拿出證據(jù),我可以放了你!”這是最快最直接搞垮楊太師一黨的辦法。
木可可疑惑地看著她,考慮著她說出的話真實(shí)程度,權(quán)衡利弊。對于她來說,可能是唯一活命的機(jī)會。
“讓本宮考慮一下!”
“行啊,不過只能給你一晚上的時間,過期作廢!”錦瀾淡淡地說道。她心中急迫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這木可可是何等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我警告你,這次你們天狼軍損失慘重,華碩也被我重傷,不要在他身上抱期望?!边@下木可可絕望了,呆呆坐在那里。
錦瀾挺直腰背走了出去,木可可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華碩怎么可能打敗仗?”
“有什么不可能?我們飛鳳將軍就是百勝將軍,所向披靡。你們蒼狼根本不是對手!”守衛(wèi)輕蔑地說道,這個狀如瘋顛的女人認(rèn)不清事實(shí),他就點(diǎn)醒她。
“將軍將軍!蒼狼國來了使者!”傳令兵跑來報告錦瀾。
“哦?看看去?!卞\瀾很有興趣,不知道蒼狼國主想做什么?
大廳里,一個中年壯碩的男子有些神色低沉地站在那里。
“我就是程錦瀾,你是?”
“蒼狼國士大夫韋英見過飛鳳將軍!”那男人敬了一個蒼狼國禮。
“韋大人有禮了,請坐,喝茶!”錦瀾頗有興致的坐在主座上,這人倒是個識趣的。
“這是國主親批的求和書,請飛鳳將軍交給西昌國陛下!我蒼狼連年戰(zhàn)亂,死傷無數(shù),又恰逢天災(zāi),更是雪上加霜。請飛鳳將軍憐憫那些無辜的百姓吧!幫幫我們…”那男人竟然跪下去了。
錦瀾挑了挑眉,這蒼狼還有這樣的操作?這是真心還是假意?打敗了才來求和,真是夠雞賊的。
“韋大人請起,本將軍可受不起!你們蒼狼無故犯我邊境,吃了敗仗,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我們西昌軍也一樣戰(zhàn)死無數(shù)好男兒,難道能怪我們嗎?你們還知不知道廉恥二字?”
錦瀾字字如刀,那韋英跪著不起來,倔強(qiáng)的爭辯:“過去就讓他過去,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如今你我兩國都需要休養(yǎng)生息,息戰(zhàn)是最好的選擇!”
“沒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西昌陛下可沒有那么軟蛋,你們求和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想要達(dá)成期望都得付出代價!”錦瀾年輕的臉上露出非常肅穆的表情。
韋英后悔了,以為飛鳳將軍只是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女子,軟玉相求應(yīng)該會心軟的,到時候搞不好還能放了大公主。他對國主也有交待了。
“送客!蒼狼國再來人,我程錦瀾定殺不誤!”
韋英駭然看著那個年輕女將軍,表情堅決果敢,看來這事不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