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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手記

第十七章 陳靖農(nóng)的表演

攀登手記 豬油花椒 2190 2022-09-23 11:01:00

  “我來告訴你唯一可以拯救你,還有你情人的辦法?!?p>  “哦?”前國子監(jiān)祭酒稍微收起了倨傲的態(tài)度。

  “辦法就是,承認自己的罪過,并且不要沾染到太子身上一分一毫。”

  “這算是哪門子辦法?”

  “怎么不是了?不要耍小花招,老老實實的就是最大的聰明。你之前,不就是耍小聰明才淪落至此的嗎?或者更糟,連小聰明都沒有,是被你所謂的情人騙的……”

  “住嘴,不許提他!”

  “唉,好一對苦命鴛鴦啊,我也是好心,不想讓你們永遠不能相見。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情人已經(jīng)被保釋出去了。在見你之前,我已經(jīng)見到他了,你給他取的昵稱叫做‘蔫蔫’,對吧?”提到這個名字時,趙曳庭加重了語氣。

  “……他出去了?誰幫的忙?”女人的情緒很復雜。

  “你老公?!?p>  聽到這話,女人沉默了。

  “剛剛說的這些話,就是他讓我告訴你的。老老實實承認一切,以后才有機會相見,你的情人說,盡早出去,跟老公告別,干干凈凈在一起生活。這是個災難,也是個機會,從此以后不被名利世俗負累,他會養(yǎng)你?!?p>  聽到這里,這個人徹底泄氣了,她呆滯地點頭,一副認命的樣子,甚至不知道有沒有聽進趙曳庭的話。

  見狀,趙曳庭再次強調,“我再說一遍,不可以牽涉到太子?!?p>  離開前,趙曳庭掃了一眼玻璃墻面,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他知道何躍秀就坐在后面。

  。。。

  離開監(jiān)視著一舉一動的會客室,回到關押室,前國子監(jiān)祭酒,陳靖農(nóng)女士,表情一改呆滯,立刻生動了起來。同時,她的大腦快速運轉了起來。

  她并非不明白會客室的套路,察覺到異常時,就索性擺出一副“宕機”的表情。

  在會客室里,她以為趙曳庭不過是另一個“規(guī)勸”她的人,就像之前的二十幾個。但是,他提到了“蔫蔫”,這就與眾不同了。

  “蔫蔫”的確是她給情人取的獨有的昵稱,提到這個,可以算作信物。但是,是反向信物。他們約定過,只有處在危險情況,或者難以形容的境遇下,才會用這個來提示對方。

  也就是說,今天在監(jiān)視之下,對方說的話,不可全信。甚至,要反著來。

  。。。

  “回來了?怎么樣???有什么成果嗎?”趙莫看著從外面歸來的何躍秀,笑瞇瞇地問道。

  “沒有,我盯著他會見陳靖農(nóng)的,結束以后監(jiān)控也反復看了兩遍,確定沒有小動作,或者暗語之類的,這家伙的確不是去搗亂的。”

  “嗯,我就知道。人家?guī)臀覀兏愣舜舐闊┶w子尹,謝他還來不及呢,你倒好,非要去調查他?!?p>  “我也是為了謹慎考慮,今后的路還長,說不定有用到這個人的時候。哪天,人家再立了大功,取代我的位置也說不定呢?!?p>  “好濃的醋味……何躍秀,你認真的嗎?”

  “just kidding~多疑、吃醋只是我的行事風格罷了。就算是趙子尹,我已經(jīng)跟他解開了芥蒂,卻還是半逼著他去圣堂發(fā)誓,這才敢用。”

  。。。

  今天是審問前國子監(jiān)祭酒陳靖農(nóng)的日期,獬豸廳里坐滿了人,廳門口放置著兩頭巨大的獨角獸,好不威武。

  “前國子監(jiān)祭酒,陳靖農(nóng),對于上述指控,你可承認?”

  “全部承認。念在初犯,懇請寬恕處理?!?p>  判官點點頭,道:“你還有什么要辯解的嗎?”

  陳靖農(nóng)低著頭,眼神沉靜,雙手握在一起,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若不是她接下來的話,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就要結束了。

  “你們一定會饒恕我的,畢竟,太子就是以寬厚仁和著稱的嘛!”陳靖農(nóng)突然抬起頭來,眼睛閃閃發(fā)亮。

  聞言,判官已經(jīng)察覺到不太對勁。

  屏幕前的趙曳庭呼了一口氣,自己如此煞費心機,總算,沒有白費???,再給力點!

  陳靖農(nóng)繼續(xù)道,自己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仰慕太子,效仿太子,雖然說自己做錯了,但是仍舊斗膽認為太子的政策是對的……

  趙曳庭房間里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不用接都知道是誰。但他還是慢悠悠地接了,誰敢不接太子的電話呢?

  “曳庭,看到直播了嗎?快來我這一趟!”電話那頭是預料之中的匆忙。

  。。。

  太子的辦公室里,何躍秀已經(jīng)守在趙莫旁邊了。倒是沒有看到子旬,不知道是不是流言造成了二人的隔閡。

  趙曳庭進來,兩個人都沒有反應,而是緊緊地盯著屏幕上的陳靖農(nóng)。他們沒有坐著,而是站著觀看直播,誰都能看出他們的緊張。

  “這個陳靖農(nóng)什么意思???什么叫仰慕我?。窟@是想拉我下水嗎?還敢說什么寬仁……”

  “如果真是這樣,那恐怕首當其沖的,是何躍秀大人……”

  還沒等趙曳庭說完,屏幕上的陳靖農(nóng)又開始了。

  “我不可以讓助理閱覽文件,那么太子呢,他就可以放任何躍秀嗎?現(xiàn)在中央廣場門前的狗,都知道何躍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僅我所知,就我這個職位,也就是新任國子監(jiān)祭酒,便是何躍秀宣布的?!?p>  “請問,何躍秀作為幫助太子打理雜事的助手,有這個資格,任命掌管國家文化與祭祀的最高級別官員嗎?”

  何躍秀錯愕,但他又不好直接跟趙曳庭討論那天的會面,畢竟這樣就承認自己監(jiān)視對方。

  何躍秀和趙莫面面相覷,吃癟的樣子很好笑,趙曳庭盡收眼底。

  。。。

  “看樣子,她是一點也不打算和我們合作啊?”

  “跟我們合作有什么好處,我們又沒有權力放她出來,況且現(xiàn)在全國關注,更不可能操作了。這種情況下,把我們也拉下水,不失為一記好招。”子旬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一次趙莫終于叫他來參加會議了,他有很多話要說,也摻雜著不少的情緒。

  “我們只是看著風光罷了,實際上是所有人的孫子。風口浪尖之上,一個做不好,很容易跌下來。反正現(xiàn)在人手一個遙控器,伺候不好祖宗就直接打下來唄。”

  子旬雖然有些夸大其詞,但是也確有其事。在這個國度,繼承人的下臺實行的是“負反饋機制”。把它比作一場表演,選上去的時候,觀眾的意見占比不是很大,只要別極力反對就可以通過;但是上了臺,一個摔跟頭,或者連摔好幾個,令人失望了,那就會啟動投票機制,積攢的票到了一定程度就會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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