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吳運(yùn)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故作一副見過大場面的模樣說道,不過他的內(nèi)心也是非常震驚且興奮的。
“大驚小怪?你再說一遍?”吳為語氣陰沉地開口說道。
聞言,吳運(yùn)頓時一言不發(fā),什么也不再說了,隨后倒是其他人一個個的都開始積極了起來,尤其是吳為。
“這小子天賦這么高,未來有很大可能踏入圣境,而且另外兩個看起來也很不錯,看來我劍宗要出三位絕世劍修了?!眳沁\(yùn)非常興奮,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林羽琛三人成為圣境的樣子。
“師兄,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這么開心比較好?!眳沁\(yùn)太了解吳為了,一眼就看穿了吳為的心思,其實吳為就是希望在他之后能有人接他的班,如果林羽琛三人成為圣境,那他豈不就會有很多的選擇余地了,不過以吳運(yùn)對林羽琛三人的了解,怕是沒有一個人想做這個宗主,所以才開口勸道,并且做好了挨罵的準(zhǔn)備。
結(jié)果不出吳運(yùn)所料,他剛說完,吳為就一轉(zhuǎn)態(tài)度,“什么叫我不要高興太早!”
隨后又是一頓剖析林羽琛三人成為圣境的幾率,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吳運(yùn)又不好直言,只能忍氣吞聲,接受吳為的“指責(zé)”。
最后,吳為還是有些氣不過,于是將吳運(yùn)拉到了滄元峰,隨后開始對自己的師弟進(jìn)行了一番“教育”。
林羽琛劍氣境界突破就連高臺上的眾人都異常震驚,更別提此時演武場周圍的弟子們了,他們早就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能呆呆地看著場上的林羽琛,就連受了重傷的郭馳都沒有人理會了。
意識到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于是林羽琛急忙開口打破了這種讓他有些不舒服的氛圍,“滄元峰的各位師兄,十分抱歉,剛才突然突破,沒有控制好,給郭師兄造成了如此嚴(yán)重的傷勢,還請麻煩你們將郭師兄帶回治療?!?p> 林羽琛的話打破了這份寧靜,滄元峰的弟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急忙上前將郭馳帶回療傷,林羽琛自己也快速走下了演武場。
林羽琛其實也受了不小的傷,在之前他和郭馳打得最難解難分的時候,也被郭馳砍到了幾劍,但是他倒是還可以堅持。
在林羽琛回去的一路,他都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林羽琛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畢竟自己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所以也只能受著了。
剛回到白衣和路遙身旁,因為林羽琛身上還有傷,所以三人都沒有說些什么,白衣和路遙的對決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所以三人便直接回到了翠竹峰。
一路上,路遙難掩心中的興奮,開口說道,“哥,你太強(qiáng)了,劍氣二重境啊,一般人都要入玄中境才能達(dá)到啊,你才蛻凡中境就達(dá)到了,太牛了。”
“羽琛,很棒!”白衣也開口贊道,同時對林羽琛豎了個大拇指。
“運(yùn)氣好,師兄你也快劍氣二重了吧?!绷钟痂≈t虛了一下,隨即對白衣問道。
白衣沒有說話,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旁的路遙看著兩人,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嘴里嘟囔了一句,“不是吧,就我自己這么慢,看來我也要努力了...”
見狀,林羽琛和白衣都微微一笑,其實路遙的天賦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只是因為性格的緣故,他放在修煉上的精力是不如林羽琛和白衣多的,所以導(dǎo)致他境界也好、劍氣也好都比兩人要差一些。
不過路遙的另一大特點(diǎn)就是說到做到,他既然能說的出以后修煉要努力,那就絕對不會是一句空話,而是會踏踏實實地去做到,所以聽到這話,林羽琛和白衣對路遙也就放心了。
“小師弟加油?!卑滓挛⑿χ牧伺穆愤b的肩膀。
“加油,小路子?!绷钟痂∫参⑿χo路遙打氣。
過了一會兒,三人便回到了翠竹峰,路遙飛快地去房間里拿出療傷藥,在林羽琛的傷口上涂抹了一遍。
“哥,你受傷了明天的論劍還能參加嗎?”路遙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林羽琛劍氣突破到第二重后,其實很多入玄初境的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只是這一受傷就不好說了。
“羽琛,你覺得怎么樣?”白衣也關(guān)心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看看恢復(fù)情況吧?!绷钟痂】粗约旱膫麆?,雖然不至于讓自己起不來,但是要是有大動作傷口還是會撕裂一般的疼痛,心里清楚應(yīng)該是參加不了后面的論劍了,但是又不太愿意放棄。
“沒事,我這里有更好的療傷藥,保你明天生龍活虎。”三人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三人向聲音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兩個男子正向他們走來,其中一個他們見過,就在論劍大會開場時,正是吳為,但是吳為身旁卻跟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正是吳運(yùn),但是三人看不清他原本的面目,只是覺得非常熟悉。
“師兄,你覺不覺得那個人有點(diǎn)熟悉?!绷钟痂Π滓聠柕馈?p> “嗯?!卑滓曼c(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路遙好像看出了一些端倪,“我感覺那個人好像是咱們師傅啊。”
聞言,林羽琛和白衣一驚,再仔細(xì)一看,確實很像吳運(yùn),不過沒等三人確認(rèn),吳為帶著吳運(yùn)就走到了三人面前。
“師伯好?!比斯Ь吹貙菫閱柡?,他們也是知道吳為和吳運(yùn)的關(guān)系的。
“嗯,你們好?!眳菫樾呛堑鼗亓艘痪洌瑢τ谶@三個師侄他可是非常滿意。
“師伯,這位是我們師傅嗎?”路遙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啊,是,你們師傅最近修煉出了一點(diǎn)問題,所以就成了這副模樣。”吳為“解釋”了一下。
但是林羽琛三人怎么可能會相信這么假的解釋,吳運(yùn)這副模樣一看就是被人打的,而且看這樣子,三人幾乎可以肯定是自己的這位師伯下的手,所以三人即使知道,但是也沒有多問,打了個哈哈,就將此事揭過去了。
“哦,對了,這是給你的療傷藥,把它涂抹在傷口上,明天你就可以恢復(fù)了。”吳為遞給林羽琛一個玉瓶。
“這么厲害?師伯,這是什么療傷藥?。俊甭愤b好奇地問道。
“煥生膏?!眳菫榛氐馈?p> 林羽琛三人也聽說過這個名字,煥生膏是以冰蟾為主制作的一種頂級療傷藥,其治療外傷的效果奇佳,所以深受江湖中的修士們喜愛。
隨后,路遙再次幫林羽琛把傷口上剛涂抹的療傷藥清理掉,而后又抹上了煥生膏,每過多久,林羽琛就覺得自己傷口處傳來了時冷時熱的感覺,并且還有點(diǎn)癢,應(yīng)該是傷口開始愈合的征兆。
“師伯,你來這兒就是專門給羽琛送療傷藥的嗎?”白衣猜測吳為應(yīng)該有其它目的,便試探道。
“對啊,還有就是順便過來看看你們,你們?nèi)齻€天賦都很好啊,不過不可懈怠,要時刻努力。”吳為隱藏起了自己的想法,而是開口勉勵了三人幾句,隨后便離開了。
吳為離開后,路遙看向吳運(yùn),“哇”地一下就哭出來了,“師傅,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被師伯打的,師伯下手也太狠了吧?!绷钟痂『桶滓乱部聪騾沁\(yùn)。
吳運(yùn)嘴角抽了抽,不過因為臉有些腫,所以完全看不出來,面對三人的目光,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師傅,你是不是惹到師伯了?!甭愤b繼續(xù)問道。
吳運(yùn)其實也非常無奈,按說自己第一天挨揍確實是自己太能嘚瑟了,惹到了眾怒,但是其實也沒有被打得多慘,只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而已。
雖說這群人為了防止吳運(yùn)用靈氣化解開這些淤青還特意使了點(diǎn)小手段,但是吳運(yùn)還是借助一些療傷藥和靈氣的疏導(dǎo),讓自己好了很多,雖然還是看得出來,但是再有一天也就恢復(fù)了。
誰知道自己只不過提醒了吳為一句開心的太早了,就被吳為單獨(dú)拉走給打了一頓,就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但是以吳為的角度來看,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接班人,說不定還可以早點(diǎn)卸任享受生活,卻被告知可能不行,這得多氣,所以就收拾了一通吳運(yùn)。
吳運(yùn)對此也有了猜測,于是便將吳為打算讓三人接任劍宗宗主的事給說了一遍,不過因為臉腫得原因,說的并不清楚,最終說了好幾遍,林羽琛三人才聽明白。
“也就是說,師傅你知道我們?nèi)齻€不愿意當(dāng)宗主,所以仗義執(zhí)言,卻被狗急跳墻的師伯給打了一頓?”路遙最終一句話概括了一下。
吳運(yùn)對路遙得用詞大為贊賞,連連點(diǎn)頭。
“師伯太過分了,師傅你放心,以后我們要是踏入圣境一定幫你報仇?!甭愤b信誓旦旦地說道。
吳運(yùn)終于聽到了最想聽的話,頓時心里大為寬慰,心中默念了一句,“孺子可教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