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很快就消失在客棧之中,林羽琛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李志攔下,最終林羽琛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李志走后,林羽琛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那一戰(zhàn)他的消耗也很大,尤其是最后一劍,那一劍幾乎抽空了林羽琛體內的真氣。
林羽琛將自己的鮮血抹到紅妝之上的動作純粹是下意識地,他當時就覺得自己應該那樣做,而此刻靜下心來,林羽琛握著紅妝,感受到紅妝之上傳來的親切之感,林羽琛也明白了一些。
長劍有靈,但是靈從哪里來這一直都是一個問題,通過剛才那一番戰(zhàn)斗,林羽琛漸漸地明白了,靈來自于持劍者,只有自己能夠賦予自己的劍以靈氣。
感受著紅妝與自己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林羽琛心中很是舒暢,在原地緩了一會兒后,林羽琛走到客棧的后面,花了一些時間,林羽琛終于找到了酒窖,他從里面拿出一壇酒,拍開酒封,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喝了大半壇后,林羽琛帶著剩下的酒回到了客棧內,隨意地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了下來,將自己的修為重新封印好后,便靜靜地等待著杜鋒回來。
過了大半個時辰后,客棧門口處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林羽琛抬頭看去,來人正是杜鋒,杜鋒氣喘吁吁地回到客棧,當他見到林羽琛正在悠閑地喝酒的時候,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回來了?”林羽琛斜了杜鋒一眼,淡淡地說道。
杜鋒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當他看到蘇沫的尸體的時候,不由得瞳孔一縮,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地問道,“蘇沫被你殺了?李志呢?”
“李志走了,本來也沒他什么事?!绷钟痂】桃怆[瞞了李志的情況。
“你真的只是蛻凡上境嗎?怎么會這么變態(tài)的?!倍配h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林羽琛道。
林羽琛又斜了杜鋒一眼,語氣平淡地說道,“你是入玄上境嗎?怎么打一個入玄中境的人還這么費勁的。”
聞言,杜鋒臉色有些掛不住,而后來到林羽琛身邊坐下,語氣無奈地開口說道,“唉,被陰了一手,差一點就沒有干掉他,所以浪費了一點時間。”
“受傷了?”林羽琛看了杜鋒一眼,淡淡道。
“嗯,受了點輕傷,不過沒什么大礙。”杜鋒點了點頭回道。
林羽琛輕輕“哦”了一聲,之后就不再繼續(xù)說話,兩人便陷入了一陣沉默,良久后,杜鋒開口問道,“你要離開這里了嗎?”
“嗯,這些天因為天氣原因,已經(jīng)在這里耽誤了一段時間了,明天一早我就得走了?!绷钟痂∪耘f淡淡地回道。
“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吧?!倍配h拍了拍林羽琛肩膀道。
“謝了,我先去休息去了?!绷钟痂〉懒寺曋x,而后便站起身上樓休息去了,此時的客棧內雖然一團糟,但是樓上的房間沒有受到太多的波及,還是可以供人休息的。
回到房間后,林羽琛躺在床上,腦海中反復出現(xiàn)的都是李志的身影以及李志最后的那句話,林羽琛對李志的身份有很多懷疑,但是一點證據(jù)都沒有,想來想去還是沒能想明白,但是林羽琛確實很疲憊,所以盡管他滿心思緒,但是不久后他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直到臨近正午時分,林羽琛方才幽幽轉醒,當他走出房門的時候,眼前還是昨晚那副景象,沒有任何變化。
林羽琛正準備下樓,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忽然間看見自己房間的門上貼著一封信,林羽琛拆開信件快速瀏覽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杜鋒留給自己的信,信里面也沒有寫什么特別的,就只是一些感謝的話以及告別。
林羽琛讀完后,來到樓下,找了個火直接將信燒得一干二凈。大雪過后,落英鎮(zhèn)上依舊一片祥和與安寧,這間客棧也沒有人來過,這間客棧里面發(fā)生的事也沒有其他人知曉,很快,林羽琛收拾好行囊,從客棧的馬廄中找了一匹馬便離開了這里。
林羽琛先是去鎮(zhèn)上一家店鋪吃了一點東西,而后便繼續(xù)踏上了去往云城的道路。
因為落英鎮(zhèn)周圍最近幾日接連下大雪,而這一日也不過是雪剛停的第一日,所以道路并不好走,但是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林羽琛也沒有辦法在落英鎮(zhèn)久留,只能快速離開。
一開始的路確實很不好走,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路慢慢地也變得好走了起來,終于林羽琛趕在深夜之前來到了一家驛站休息。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林羽琛便離開驛站繼續(xù)趕路,按照林羽琛規(guī)劃的路線,下一處可以供他補給的地方是陽城,陽城是一座小城,也就有四個落英鎮(zhèn)那么大。
走陽城這條路線是去往云城距離最近,也最便利的一個路線,所以很多去往云城的人都會選擇這條路線。
不過要去往陽城要穿過一片很大的密林,保守來講穿過這片密林要花費兩天的時間,這就意味著夜晚的時候要自己在密林之中過夜。
對于這一點,林羽琛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在離開落英鎮(zhèn)的時候,林羽琛特意備好了一套帳篷,以便于自己可以安穩(wěn)地度過在密林中的休息的一夜。
曾經(jīng)有很多人穿行過這片密林,所以路上倒也比較好走,沿著前人走過的路,林羽琛這一整個白天趕路都很順利,當入夜后,林羽琛便在密林中找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將帳篷搭了起來。
時間到了深夜,林羽琛結束了自己的日常修煉,而后進入敞篷休息去了。
夜深人靜之時,整個密林中的所有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楚。林羽琛正在在帳篷中熟睡,但是就在距離他三百丈以外的地方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只見一男一女正在被三個黑衣人圍攻,這三個黑衣人的個體實力和對面的兩個人差不了多少,但是奈何他們人多,而且這一男一女還受了一些輕傷,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一男一女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三個黑衣人猛烈進攻之際,那一男一女同時爆發(fā)出手,居然硬生生地撕出了一個口子,兩人連忙奪路而走。
但是兩人僅僅跑出去不到半刻鐘就被那三個黑衣人給追上,而后幾人再度纏斗在了一起。
這一次黑衣人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沒有給兩人任何機會,出手十分狠辣,很快兩人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眼看就要死在黑衣人的手中了。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距離幾人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濃烈的劍氣,直接擊在了一名黑衣人的背后,留下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
“誰?”剩下兩名黑衣人連忙看向周圍開口說道。
“怎么走到哪都能遇到這種事,真是服了我自己了。”林羽琛從一顆樹后走出來,嘴里低聲說道。
“就你一個人?”其中一名黑衣人語氣陰沉地說道。
林羽琛掃了一眼對面的幾個黑衣人,當他看到這幾名黑衣人腰間所掛的物件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沉聲道,“兩界門?”
見林羽琛一口道破了自己等人的身份,那名黑衣人也沒什么驚訝的表現(xiàn),而是開口威脅道,“小子,你還知道我們兩界門啊,看來不能留你了。”
聞言,林羽琛不由得一笑,因為在先前的觀察之時,他已經(jīng)可以確認這三個人的實力處在什么境界了,最強的不過是一個蛻凡中境而已,其余的兩個也都只是蛻凡初境,對付這樣三個人,對林羽琛來說簡直毫無難度。
而且,看這三個人的樣子,恐怕也就是剛入兩界門新手,作為一個殺手,居然還和對手廢話,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想到這里,林羽琛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明顯,這三個黑衣人看到林羽琛臉上的笑容,頓時怒火中燒,“你是在嘲笑我們嗎?真是不要命了,兄弟們,上?!?p> 話音剛落,三名黑衣人便一起沖了上來,就連剛才那個被林羽琛重傷了的黑衣人也一樣沖了上來。
見狀,林羽琛微微搖了搖頭,右手按住紅妝劍柄,運起身法便向三人殺了過去,當然,戰(zhàn)斗的結果自然不必多說,林羽琛只用了不到十劍便將三人全部擊殺。
將三人全部殺死后,林羽琛走到那一男一女面前,開口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遭到兩界門的追殺?”
這一男一女兩人都很年輕,看上去比林羽琛還要小上一些的樣子,那個少年定了定心神,而后看著林羽琛說道,“多謝大哥出手相助,我叫寧遠,她叫寧致,我們是一對兄妹,我們兩個都來自陽城,至于我們兩個為什么會被追殺,是因為我們兩個發(fā)現(xiàn)了陽城的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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