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哇哇!大師姐你終于來了!”曲文峰猛的竄上來撲向司瀾莜,像一個大型掛件一樣掛在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人身上。
“文峰,”司瀾莜接住他的身體,摸了摸他的手腕:“不錯,修行沒有被落下?!?p> 那不是,整天都被合歡宗的那群豺狼虎豹追著喊一起雙修,用拼命內(nèi)力跑才能躲掉,天天這樣瘋狂消耗內(nèi)力不漲修為才怪了……曲文峰眼淚汪汪的看著大師姐,感受到了他強烈的控訴,司瀾莜遲疑的看向萬文軒,怎么回事?
作為盟友,萬文軒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曲文峰也是天道靡下的,扣著人也應(yīng)該是順便等天道使來,怎么著孩子一臉遭受了摧殘的樣子?
萬文軒無辜的聳聳肩:“只是讓你師弟體驗了一下我們合歡宗的熱情?!?p> “?”司瀾莜表情更加疑惑了,這路上看著合歡宗的弟子挺正常的???除了都是美人,和功法所致的誘惑力以外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萬文軒伸出同樣纖細白嫩的手指了指外面躲躲藏藏的一堆人:“有家室的我們沒有興趣,單著的合歡宗的弟子們很是喜歡的?!?p> 司瀾莜抬頭一看,只見只要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全部都有隱隱約約的視線露出來,他們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己——懷里。
“……”
“誒呀呀,都這么多天了,還害什么羞呀?!?p> “安啦安啦,只是嚇一嚇你嘛~有你師姐在還怕什么~”
“想不到小可愛你的師姐居然是天道使大人~”
“天道使大人也好可愛,可惜年紀輕輕就有了道侶,誒嘿嘿,不過姐妹們我可!”
“那邊的蒼溪君我也可!吸溜?!?p> “可惜,可惜,怎么他們是道侶呢~要不是道侶我們早就上啦?!?p> “小可愛真的不考慮長大了跟姐姐一度春風(fēng)嘛~?”
司瀾莜、君墨軒:“……”
莫名覺得這些同僚,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咦,他們怎么不說話了?”
“笨蛋!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哎呀,完了完了,宗主看我們的眼神不太對勁?!?p> “看來,你們最近比較閑呢?!比f文軒目光流轉(zhuǎn)宛若盈盈秋水。
而躲在各個地方光明正大的議論到同僚身上的合歡宗弟子們卻紛紛'嗖嗖'幾聲消失不見。
“哎呀呀,宗主大人莫怪,我們只是好奇~”
“這就退下啦,我們一點都不閑噠!”
“見笑了,弟子們都喜歡美人,平日里也只是嘴上不把門?!比f文軒頭疼的向二人道歉。
“無妨,合歡宗的弟子性格都很開朗?!比舨皇嵌⒅麄冏约毫骺谒竭€是挺有趣的。
司瀾莜揉了揉曲文峰毛茸茸的頭,任由君墨軒將身上這個大型掛件提走。
“界柱一事切記不得對外明言,合歡宗和天衍宗都是受天道福澤的宗門,日后還請你們多多磨合?!彼緸戄K于明白為什么說可以搬去天衍宗附近的時候萬文軒那興奮的神色是怎么回事了。
司瀾莜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感覺又坑了君墨軒一次。
“搬遷事宜讓我來和萬掌門商議,你好生休息。”君墨軒按住了司瀾莜,經(jīng)過司瀾莜幾番嘗試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將魔種和道種交替時間變?yōu)槠呷?,此時他正處于道種占主導(dǎo)的時候。
司瀾莜點點頭,在萬文軒好奇的目光下將談判留給了他們。
“如此這般安排,稍后我會立刻通知掌門?!?p> “哈~終于完了?!比f文軒伸了個懶腰,腰間露出了誘人的弧度。當(dāng)然在場的只有君墨軒,無情道修士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收一收?!?p> “抱歉抱歉,下意識反應(yīng)。”萬文軒沒有形象的翹著腳,豪放的姿勢硬是被他做出了魅惑的氣息。
“話說,你們兩個一個是馬上就要斬第三尸的無情道,一個是受制于天道的天道使,你不可能有機會殺了天道使,而天道使也不可能讓你在眼皮底下走邪修的路子來避免斬妻。”他好奇的點了點下巴,“那時間到了,你們怎么辦呢?”
“我觀你們雖有道侶間的氣息交融,但是你們二人行動上幾乎都行之以禮,基本沒有道侶間該有的氣氛。你們又是怎么結(jié)契的呢?”
“當(dāng)然,我就是好奇問問,同僚之間我們還是要有基本的禮儀的~”
“也沒什么不可以告訴你的。”一個長的和司瀾莜九分相似剩余一分隨君墨軒的人出現(xiàn)。
君墨軒冷冷的看著不受控制自己跑出來的'執(zhí)',下一刻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xiàn)將'執(zhí)'按住后一起消失了。
“還未斬'執(zhí)',它有些不受控制?!本幍慕忉尩馈?p> “我和阿瀾是'天作之合',無法改變?!?p> “原來是'天作之合',難怪,又是一對被強行按頭的……咳?!比f文軒掩唇,壓住了笑意。太狠了,居然把無情道劍修和天道使按頭,這不是一個死循環(huán)嗎。
“阿嚏?!彼緸戄H坏膾咭曀闹?,心想誰在念我?
“若是界柱崩潰,我們該當(dāng)如何?又怎么才能阻止界柱的崩潰?”
“即便是你我皆知,在天道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我們都無法說出口?!?p> “你和她不是道侶嗎?這些事情不應(yīng)該都清楚?說不出去可以提前做準備,這是我們眾生的機會?!?p> “她……大概就沒有想過怎么處理。天道使的作用僅僅是天道給眾生的提示,更多的需要我們自行去尋找。”
“居然給了她這樣的限制嗎。那為什么不能直接明示呢?”
“她說若是直接明示了,叫天道要這眾生有何用。”
“不過我不信她?!本幊冻鲆粋€薄涼的笑容:“天道使都不能明示,那派下天道使作何?”
“只怕,天道連提示都做不了,才派了她來。而天道自己,也無法確定怎樣的方法才能救世?!?p> 【宿主,天道沒有讓你直接提點,是因為他自己也無法確定怎樣才能救世?!?p> 【所以天道干脆將選擇交于眾生,讓他們來做出選擇,走那條路嗎?!?p> 【宿主,我們只能做我們該做的,多余的事情,不是不行,而是做不了?!?p> 【包括我不能修復(fù)界柱防止不讓界柱崩潰嗎?】
【是的宿主?!?p> 【這是在考驗我當(dāng)工具人的職業(yè)素養(yǎng)?!?p> 【想必,日后會遇見質(zhì)問天道不公的人吧?!抠|(zhì)問天道使為何袖手旁觀。
【宿主不必為此憂慮,天道不得插手秩序,唯有引導(dǎo)的微薄之力,即便是注視著這片天地的天道,也受制于規(guī)則和秩序呀?!?p> 【……誰說我憂慮了。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我是天道使,以人的形態(tài)行走時間,他們就會將我看做同類。可只要的還是天道使的一刻,那么我就只是天道的一個意識罷了。天道都受制于規(guī)則和秩序,我一個天道的意識,自然也受制于它們。】天道都做不到的事情指望我?想啥呢?
“大師姐,你在想什么?”曲文峰平復(fù)好了心情,又變回了以前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我在想,若是界柱崩潰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場景?!彼緸戄皖^接過之前讓他們帶走的儲物器。
“看來我們只有做好界柱崩潰后的準備了?!睕]能從這里獲得一點消息都萬文峰壓下內(nèi)心的焦慮。
“大劫之下我們只能盡力而為,最壞不過天道和蒼生一起隕落?!本幫蝗幌肫饋硭緸戄皫兹蛰p聲說到的'本源',力量全開情況下她不可能說出沒有用的消息。
他抬頭直視天機,朦朧間似乎看見了一片混沌,和混沌里面一個熟悉的影子。之后察覺到君墨軒在窺探天機,天道以他為司瀾莜道侶不能連累對方為由順手也單方面屏蔽了對君墨軒的天機。
君墨軒:“……”
妖界
“咳,可惡,我長這么大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少女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惡狠狠的看著遠處。
“不就是吃了一個你守著的果子嗎,這么小氣,那一株有一大串呢!分我一個都不行,哼。還封城,要不是大師姐吩咐要我來妖界,你以為區(qū)區(qū)一座城池能困住我?”瑤琴摸出一顆藥丸往嘴里丟去。
“這可是你主動要我留下來的,剛好前幾日聽到了些妖界皇族的八卦,本長老就不客氣啦?!?p> 帝宮
“為何突然封城?”帝位上的人閉著眼,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
“父君,孩兒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兒,前些日子偷了一顆孩兒守了兩千年的鈺翎果。她修習(xí)的功法格外有意思,孩兒想抓回來研究研究?!闭驹谙路降娜四涌∶?,是個立如芝蘭樹的少年郎。
“哦?什么功法還能引起你的興趣?”帝王睜眼,笑問。
“金丹期下無敵?!?p> “無敵……到有些像一個地方的人。”
“父君知道?”
“嗯……若是那孩子修為在精進一些到可以讓你來磨煉磨煉?!钡弁跛坪趸貞浧疬^去一段時光。
“不過既然是那個地方新來的歷練弟子,應(yīng)該有一位年長一些的在后面做保障。吾兒,等你找到那孩子,免費的磨刀石就會來了。”帝王神色愉悅,揮手讓自家懵掉的傻兒子退下。
“可讓朕抓到機會了,當(dāng)年你們仗著同階無敵沒少給朕找事情做,現(xiàn)在換了你們的師弟師妹……該朕找回場子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