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察工作平日里都是秋米的業(yè)務(wù)范圍,只因為鬼族擁有隱匿腳步的天賦。
試想,工作期間正在偷閑的黑袍們玩著玩著,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不知何時站著一位披頭散發(fā)的白衣女鬼。
而且眼神幽怨,且安靜詭異地盯著你。
你說嚇人不。
就在劉險被元宵道長攆出混元殿的時候,秋米就一直跟在劉險身后。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險皇,竟然快要走回自己的寫字樓時,都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你說說你,每次都是這樣,要我說多少遍才管用?”
再次被劉險責(zé)罵,每次都會用哭的方式來躲事兒的秋米雙眼含淚,不過直接被劉險制止。
“視察工作做得怎么樣了?那三道箭矢的位置確認了嗎?打算怎么解決?”
不能再心軟!
必須一次性把這個女子給整瓷實了!
劉險抬高音量,將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全都甩到秋米身上。
這事兒還真的不算小,至少已經(jīng)稍稍觸及到天險要塞的安全隱患了!
畢竟是至少兩個頂級弓箭手,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藏身于要塞兩端的達恭山斷崖中。
能在近千米的距離外,一箭射中國師,并直接將之殺死。
這可不是普通軍隊能達到的標準。
經(jīng)過劉險的推測,凱因帝國里可能又出了些超乎想象的強者吧!
而且還很有可能就是大皇子自己安排的殺手!
對于弒父奪權(quán)的經(jīng)典故事,劉險就聽說過不止一個!
也不知道,那個欠著自己一億酬謝金幣的小艾爾,她現(xiàn)在安不安全...
若不是還有些事情沒交代完,劉險可能現(xiàn)在就要前往凱因帝國的王都,白鴿城了!
“險皇...”
秋米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話要講,但是還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這讓劉險撓了撓頭。
“平時工作就屬秋米努力,但是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什么問題直接跟我說就好了?!?p> 劉險伸手拍了拍雞窩似的秋米的頭。
這動作讓對方肩膀松了松勁,秋米輕呼一聲仿佛卸下了緊措感。
“昨晚...險皇睡得還好嗎...”
輕飄飄的身子一直微微弓著,秋米說話的時候完全不敢抬頭,一直皺著眉的劉險更是摸不著頭腦。
問這個干嘛?
對了,秋米昨天沒有站在門外守夜。
曾經(jīng)劉險跟秋米溝通過,說自己睡覺時候不希望門外站著個...漂亮姑娘。
那時候沒再守夜的秋米就萎靡過一段時間,整的劉險不得不做出讓步,答應(yīng)秋米義務(wù)守夜的要求。
再到后來,從達恭山深處,那個秋米經(jīng)常偷偷跑過去泡澡的地方,秋米迫于壓力再次承諾不再守夜。
想到這里,劉險逐漸展開眉目。
原來如此!
“我睡覺的問題,你以后就不用操心了。還有,以后不再守夜的秋米晚上有更多自由活動的時間,不要整天過度勞累,適當(dāng)休息一下,對于你這樣專注工作的人來說!”
說完,劉險露出了陰險一笑。
聽到這話,秋米實在忍不住委屈,直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她還是哭出來了...
“險皇都答應(yīng)好的。說要建造一個只屬于秋米的泳池...現(xiàn)在又不讓秋米過去守夜,那以后秋米閑著的時候該干嘛呢...”
轉(zhuǎn)身輕步離開的秋米,也沒向險皇告退,邊摸著眼角邊小聲叨叨。
劉險看的直想笑。
看來這丫頭最近魂不守舍的,原來是因為泳池的問題。
相信當(dāng)她看到寫字樓后方那個一百多平的露天大泳池的時候,小丫頭會直接跑過來道歉加害羞的。
想到今后自己膩味的時候,從十三樓往外一扒就能看到美輪美奐的風(fēng)景。
劉險不僅心里癢癢的...
伸手朝大腿上狠掐了一把,這才將躁動的心緒糾正過來。
作為要塞領(lǐng)主,險皇怎能做出如此粗鄙之事呢!
“五億金幣到手,如果順利的話,還有一億等著,再將古倫那邊的十幾枚金幣和留在驛站的黑鬃馬找回來。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會比較輕松些呢!”
回到寫字樓,劉險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一臉的愜意。
......
地點:凱因帝國白鴿城,圣潔女神教會。
燃燒著的白色蠟燭已經(jīng)忽明忽暗,幾欲熄滅,與沉重的氣氛極為呼應(yīng)。
昏暗的地下大廳里,聚滿了教會的核心成員。
其中一個較為熟悉的身影也在其中。
成員們圍坐在會議桌的周圍,面色皆帶有激動之意。
不過激動的表情,還滲透著些許緊措。
“只是沒想到米達爾這么快就要登基了,看來咱們的計劃應(yīng)該提前一步實施,否則等那個家伙上位,恐怕比凱因那混賬更加不好處理...”
一位面容最為蒼老的與會者開口道。
與大多數(shù)教會成員所穿著的白色長袍不同,他身穿著的長袍通體呈淡藍色,胸口別著一枚金色徽章。
徽章上的標志是個凹刻的花朵。
如此精美的飾品搭配在這樣一位年邁者身上,使整體看上去有些另類。
“大教主的提議是當(dāng)務(wù)之急,只是以現(xiàn)下的條件,計劃恐怕還是難以確保萬無一失。”
看來藍色長袍的年邁老者,正是圣潔女神教會的大教主。
大教主口中所說的,正在被坐在他身旁隔著兩個位子的另一名與會者提出了異議。
與會者說完,向大教主對面坐著的,在場最年輕的教徒看了一眼,接著嘴唇輕微張開,再道:“大祭司雖然早在半月前就已經(jīng)將煉器帶來,但是煉制的進度仍然不太明顯,估計煉成還需幾天的時間。”
這話傳到被與會者看去的那個人耳中,只見那人抬起頭,聽到煉器二字更是揚起嘴角。
這人便是大祭司沒錯了。
而且此人也正是大教主的子嗣,那名在王城橫行的教二代,隆多!
“維克多所擔(dān)心的,也是這次會議的主要問題。根據(jù)現(xiàn)有的情報,米達爾上位的日子,就在六月中旬,那天也極有可能會是米達爾下達【王城除教令】的日子!”
雖然煉器讓隆多倍感自豪,但是似乎自己的父親,大教主他甚至沒有往這里瞥視過一眼。
好像跑到奧來山尋找煉器是在贖罪一般。
大祭司隆多面容直接晴轉(zhuǎn)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