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拜見父皇。”
“舞兒拜見陛下?!?p> 兩人行禮過后,身穿五彩綾羅的女孩向殿外拍了拍掌,蓋著金色綢緞的物品由四個侍衛(wèi)抬著進殿來。
“父皇六十大壽靈兒師傅說未學成不得歸來,靈兒向父皇賠罪,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姜靈兒將綢緞掀開露出綢緞底下神秘物品的真面目來,一株名貴的五針松盆景,最引人注目的是整株五針松隱隱散發(fā)著淡淡的赤色玄氣。
植物散發(fā)玄氣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將其放在身邊有助于靜心凝神。
見眾人都是一副稀罕的模樣,姜靈兒得意一笑,
“父皇,這是霧雨松,是我二師叔花了近十年好不容易培育出來的,這玄真大陸就這一株,靈兒可是求了師叔好久,師叔才肯將它贈與靈兒,是靈兒給父皇賠罪的禮物,父皇您可要原諒靈兒。”
一段話說的皇帝更是合不攏嘴。
“哈哈,你個小丫頭,一走就這么長時間,可讓父皇好想,靈兒的霧雨松朕很喜歡,來來,到朕身邊來。”
霧雨松,那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啊,比丹藥溫和養(yǎng)人,還能延年益壽,到他這個年紀玄氣要想更上一層樓是很難的了,霧雨松剛好可以養(yǎng)養(yǎng)他這日漸消退的精氣神。小女兒這禮真是送禮送到他心坎里了。
“是,父皇。”姜靈兒如只活潑的小兔子,一蹦一跳上高臺。
“靈兒拜見君上,許久未見父皇,太高興,一時沒來得及向君上行禮,請君上勿怪?!?p> 姜靈兒雙眼亮晶晶崇拜的看著眼前恍若天人的男子,眼中的愛慕熬不掩飾。
她已經很努力了,一定會爭取快快跟上眼前心上人的步伐,他只能是她的,她會成為最有資格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一定。
姬無夜卻連余光都懶得瞟她一眼,姜靈兒習以為常,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跳到皇帝身旁。
皇帝笑呵呵道:“都大姑娘家了還是如此調皮,莫要讓攝政王看了笑話,今次回來可是又進階了?你師傅才放你回來?!?p> 他老來得女,對于這個最小的女兒,皇帝向來很是疼愛。
“父皇真聰明,靈兒此次順利進階橙級中階,師傅特許靈兒回來看父皇,為了回來看父皇,靈兒可是萬分用功呢?!?p> 姜靈兒是真的高興,能剛回來就在大殿上見到心心念念的人,以至于談話中一直在咯咯嬌笑:“還有舞姐姐,也為父皇準備了禮物,舞姐姐,快快,給父皇看你準備了什么賀禮?”
“哦?舞兒也為朕準備了禮物?”
從兩人進入大殿,行完禮后,秦若舞退于一旁,面帶微笑看著姜靈兒父子寒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是的陛下,臣女不及公主厲害,能得到二師叔珍品雨霧松,這是臣女作的萬壽圖,祝陛下如東海之壽南山之壽山河長壽!”
長卷由宮女攤開,卷中萬個壽字,萬種寫法,字字形態(tài)各異,每九十九個壽字加一個含壽字的賀詞,每九十九個壽字間,又夾以九個大壽字,長卷采用了色宣紙,用彩墨寫成,加之裝裱精美,氣勢磅礴。
“好,郡主不愧是我天瀚一絕,這幅字真真是讓我等打開了眼見?!?p> “是啊,是啊?!?p> “鎮(zhèn)南候啊,你從武,倒是養(yǎng)了個才情天賦皆上品的女兒?!?p> “哪里哪里,這一切都是舞兒自己爭氣?!辨?zhèn)南候心下樂開花,表面維持著謙遜接收同僚的恭維。
“舞兒這幅字定是費了不少心思吧,這字很有氣勢,有心了,朕很喜歡,來人,賞!”
“謝陛下?!痹诮`兒的霧雨松面前,她的萬壽圖不管她費了多少心思都趕不上霧雨松能討陛下開心,皇帝的語氣在秦若舞的意料之中。
“父皇,師傅說我最多十年定然會晉階橙級高階,沖擊黃級指日可待了?!?p> 姜靈兒邊說邊用余光關注著旁邊不遠處的姬無夜,希望他露出一絲不同的神情,她是個能配得上他的天才。
可惜失望了,姬無夜任無動于衷,眉毛都不挑一下,還是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迷霧深林那一吻和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浮過,這次他破天荒的覺得絲絲欣喜,這感覺灼燒著他的胸膛,這感覺無比陌生卻又不反感。
想著,姬無夜目光不由自主黏在底下還在裝作一本正經的人兒身上。
姜靈兒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順著姬無夜的目光看到了左下方一襲紫色宮裝,天資絕色的殷洛,倍感危機,出聲喝道:
“下方何人?難道不知道在我天瀚是不允許著這尊貴的紫色嗎?竟敢對我天瀚攝政王不敬,那就是對我天瀚不敬,還不快來人拖下去!”
戰(zhàn)火又再次引到殷洛身上,她想說這些人是屎吃多了腦子堵得慌還是怎么的,一次又一次往她身上引火。
殷洛懶得搭理這種胸大無腦之人,還是得想想辦法,怎么樣才能從這攝政王手中拿到麒麟果,要不拿救命之恩威脅?怎么說她也是救了他一名不是?哦,不,是兩命!
“公主,這是大淵的獻公主,前來給我天瀚和攝政王賠禮的?!币晃墓僖娨舐宀换卮?,出聲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淵煞星,大淵還真不將我天瀚發(fā)在眼里,還不將她拖下去杖斃咯?晦氣?!?p> “靈公主,本公主衣衫著什么色乃本宮自由,怎么你還管到別人的穿衣上來?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殷洛很不想理這些八婆。
姜靈兒聽言更是輕蔑:“待客之道?你大淵不堪一擊,皇帝更是貪生怕死前往桐城厚著臉皮乞求憐憫遞上降書,你跟我談待客?你們是哪門子的客?此次大淵真是令我等長見識,沒親眼所見但也能想象那慫樣。”
姜靈兒可謂字字珠璣,專挑別人的痛處牟足了勁踩。
蘇青赫是個將軍脾性,頓時怒道:“公主別欺人太甚!我大淵此次是對攝政王尊上理虧,并不是對你天瀚理虧。莫要逼急了我大淵!”
“你是哪位?這位皇長孫公主都還沒發(fā)話你便急著亂咬人,還是大淵原來是你說了算?”
“你,你!”蘇青赫氣極。
姜靈兒覺得一陣舒爽,這女人是個空有樣貌的廢物,定是自己眼花了,君上怎么看這女子?
“大淵將如此傾國的美人出使我天瀚是要準備做我父王的嬪妃還是做我哪位皇叔的小妾?如此絕色想來我的父王和皇叔們是很樂意的?!?p> 文武百官哄堂大笑,如此美人,想來滋味美妙至極。
“啪!”一聲響,姜靈兒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手撫著臉,地上一灘血水中躺著一顆牙齒,生生的一顆虎牙就此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