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心每天都和千暮寒去自己以前在的小屋里研究換臉之術(shù),兩人一起探討,一起尋找適合的藥材。
“走吧!先回去吧!我們的世子殿下又要喝藥了。”
水冰心看了一眼天邊的晚霞,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起身。
“好!”
千暮寒眸光微淡,看著水冰心的眼中帶著一絲歉意。
兩人先去了一家客棧吃飯,這才慢慢悠悠的走回福王府。
“冰心丫頭,你回來了?!?p> 水冰心對藥老伸出了手。
藥老尷尬的看了一眼隨后走進來的千暮寒,解開她的紗布,拿匕首在傷口處劃了一刀取血。
千暮寒看著她的傷口,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水冰心,眼中帶著心疼。
他想要帶她離開,可是他不能。因為,這是她和黎之間的事情,自己無法參與,也不能看著黎有藥無法醫(yī)治。
可是……
千暮寒看著她手腕處猙獰的傷口,胸口仿佛有一塊大石頭般堵得慌。
“寒兒,想什么呢?還不快過來給冰心丫頭包扎!”
藥老的聲音拉回了千暮寒那縹緲的思緒。
千暮寒快步進來,拿過醫(yī)藥箱給水冰心包扎,藥老則端著取好的血離開了。
“既然知道骨毒的另類解法,為何選擇這種方式?”
千暮寒假裝不經(jīng)意的詢問著。
“不是我的選擇,是黎世子。”
水冰心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下,看著包扎好的手腕,甩了甩。
“你小心一點!才包扎呢!”
千暮寒被她的舉動給嚇著了,話語中帶著擔(dān)憂。
“無事,我不在乎?!?p> 水冰心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又看向了窗外。
“我有事,先去處理一下?!?p> 水冰心起身快速的離開了。
水冰心跟著銀蝶出了福王府,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小巷里。
“主上!”
水冰心看向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心中微微警惕。
就算自己再厲害,也干不過他的殺手組織呀,更何況,眼前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自己更不能輕舉妄動。
男子一身玄袍,戴著銀色面具,緩緩走向水冰心。
水冰心盯著他,心中卻警惕起來。
男子到她的面前停了下來,拿起水冰心的左手臂,垂眸看向她那包扎的左手腕。
“看來,他并不是很喜歡你嘛。在他的命和你的命之間,選擇了他?!?p> “九月不明白主上的話?!?p> 看來原主和雪黎還真有淵源,那這張臉,豈不是一定會暴露!
不對,就算不是這張臉,依眼前之人的手段也會讓雪黎知道原主的身份,所以,還是得在之后才能進行換臉。
“九兒,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待在他的身邊就夠了?!?p> 男子心情有些好,話語中也帶了點溫度。
水冰心不說話了。
“九兒,待時機成熟后殺了他,我就放你自由,不僅放你自由,還有你的那些侍女侍從的自由。”
男子離開了。
水冰心眉心微蹙,對于男子一瞬間就消失的實力微微有些忌憚。
實力這么彪悍的嗎?買兇能殺死他嗎?
水冰心邊想邊轉(zhuǎn)過身,就看見冬兒一臉警惕的盯著自己。
“那個男子是誰?”
冬兒來到時,剛好看見男子離開,什么話都沒有聽見。
“與你何干?”
“你敢對主子不軌我就殺了你?!?p> 冬兒盯著水冰心,眼中帶著殺意。
“我好怕怕喲!”
水冰心一臉害怕的看著冬兒,聲音也嗲嗲的。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殺的了我了?!?p> 水冰心推開她,朝福王府走去。
冬兒盯著水冰心的背影,拳頭緊握。
水冰心勾起一抹冷笑,真當我這么無所謂嘛!
“冰心姑娘,你回來了!天色漸暗,我正打算去尋你呢?!?p> “我先回去休息了?!?p> 水冰心淡淡的看了一眼千暮寒,回自己的屋去了。
水冰心坐在床上,拿起口琴吹了起來。
和之前一樣,并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主子!那個水冰心有問題。她今日見……”
冬兒正在書房向雪黎稟告今天水冰心的異常,突然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浮現(xiàn)著恐懼,死了過去。
雪黎大驚。
“來人!”
“把藥老請來!”
與書房里的“熱鬧”形成強烈對比的是水冰心的地方,安靜的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
“呵!”
水冰心看著手中的口琴,又看了看自己左腕上微微滲出的血跡,將口琴放在一邊,直接睡覺了。
“師父,如何?”
雪黎跟著藥老學(xué)習(xí)的是武功,并沒有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會醫(yī)術(shù)的是千暮寒。
“是體內(nèi)大出血而死?!?p> 會是她嗎?
雪黎盯著冬兒的尸身,她的臉上盡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