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她暗自沮喪,覺得恐怕這次就要交代在這里了。那幾人睡夠了,都醒了過來。
兩個男生看林可然眼眶微紅,眸子里水盈盈的,都知道她是哭過了,其中白臉書生挪了挪被綁成毛毛蟲的身子,過來關(guān)心道:“美女姐姐,你哭了?別傷心啊,你這么美,他們就算想宰也不會先拿你開刀的,放心吧。”
林可然當(dāng)頭一棒,什么???會被宰?!
那黑臉男孩都被白臉書生的情商折服了,當(dāng)下運(yùn)氣用鞋底“啪”的一聲蓋他頭上,連忙向林可然解釋道:“別聽他瞎說,什么宰不宰的,放心,他們不會輕易動我們的?!?p> 林可然這才松了口氣:“但愿吧。”
兄弟倆又笑嘻嘻的給林可然講笑話,過了一會她有些渴,但卻沒有辦法喝水,只看著兄弟倆喝水的時候不停地咽唾沫。兄弟倆看出來了,運(yùn)氣起來把水遞到她嘴邊,“喝吧”。
林可然慢慢接受了這些新奇的法術(shù),竟開始覺得有趣起來,牽起唇角一笑,說道:“謝謝。”
可能是賞心悅目的女人就會被人格外喜歡,兄弟倆看她展顏一笑便都十分滿足,更賣力的為她做這做那。
在這期間,林可然又試圖割了幾次繩子,卻發(fā)現(xiàn)這繩子十分奇怪,怎么割都割不斷,就聽得女孩說:“別試了,如果這是普通的繩子,我們怎么可能錚不斷?”只得作罷。
只是看到老奶奶,她突然想起什么,試探問道:“奶奶,你剛才說我的什么東西被封住了,那是什么?你可以幫我解開嗎?”
聞言,老人家頓了一頓,心情很好似的,道:“如果是以前,不論怎樣的疑難雜癥,你奶奶我都能統(tǒng)統(tǒng)治好,只是現(xiàn)在老了,功力不如當(dāng)年,現(xiàn)在又被綁在這里…”老人盯著她看了一會,沉吟片刻,還是道:“罷了,既然你信得過我老人家,那就讓我為你試試吧?!闭f著看似不見動作,實(shí)則手上運(yùn)力。
漸漸地,林可然感到一股精純的氣流在身體里流轉(zhuǎn)翻涌,溫暖且綿長,仿佛一雙大手將她溫柔呵護(hù),又仿佛有無數(shù)道春江水般將她的身體浸潤滋長。這感覺前所未有,林可然心下便疑惑無比。
她心想:“只聽老年人會練道德功養(yǎng)身活血,難道就類似于這個?”
正在這時,已是過了一會兒,這股力量突然越來越大,越來越強(qiáng),老人正閉眼運(yùn)力,神色閃過一絲驚慌,林可然自然在感受到異樣時就將這一抹驚慌收盡眼里。
老人與這股強(qiáng)大又綿密的氣息對抗了一會兒后,發(fā)現(xiàn)這氣息其實(shí)并無敵意,只是存在在那里,卻讓人無法突破,心下便知以一己之力無法解開這封印。當(dāng)即運(yùn)氣收手。
“你,當(dāng)真是玄境?”老人不可置信問。
林可然當(dāng)然什么都不懂,“玄境很厲害么?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境?說實(shí)話,我甚至才知道我不是普通人?!?p> 旁邊女孩見奶奶神色若有所思,忍不住問道:“奶奶,怎么樣?她的封印好不好解?”
眾人齊齊看向老人,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有些凝重,搖搖頭道,“這姑娘身上太奇怪,老太太我摸不透,沒法解開。”
白臉書生聽罷立刻疑道:“連奶奶都看不清楚的人,美女姐姐,你不會和他們是一伙的吧?專門過來刺探情報的?”
女孩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長了一副奸細(xì)臉,就適合當(dāng)奸細(xì)!”
白臉書生一聽急了,坐起身來罵道:“你說誰奸細(xì)?你再說一遍?”
“就說你,就說…”
“雪瑩!怎么能這樣說你哥呢?”
“阿允!她是女生你就讓她一下!”
兩人簡直沒有一刻不針尖對麥芒,吵得其他人頭都大了,忙大聲喝止,正在這時,倉庫大門“砰”的一聲打開了。
大門打開,外面的光濃烈而又刺眼,就像一個滿目漆黑的山洞突然被鑿開了一個大口子,光亮傾瀉而進(jìn),明暗的強(qiáng)烈反差讓人適應(yīng)不過來,好一會兒,眾人才看清有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
“南宮一族,你們欺人太甚!”
“南宮一族,快放我們出去,不然等到我們出去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并不是她們這里的人叫的,林可然不禁大驚,原來,她被綁在這個小小角落里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倉庫的四周也滿是被捉來的人。聽聲音,零零星星分布在倉庫各個位置,剛他們不叫不知道,一叫便都互相呼應(yīng)著朝那兩人大喊起來。
那兩人卻充耳不聞,徑直走到林可然所在的方位來了。
林可然只瞥了那兩人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一眼都不多做停留。過了一會兒,南宮杰在她面前站定,低頭看著面前的女人。他很好奇,能讓路淮川緊張的女人到底有何過人之處。不由得細(xì)細(xì)打量。
確實(shí),林可然嫩膚美顏,身材雖嬌小,卻玲瓏有致,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禁有種楚楚可憐之態(tài),想讓人多憐惜幾分,南宮杰輕輕一笑。
“看來,你的確很不一樣?!?p> 林可然聞言嗤笑,嘲諷道:“我當(dāng)然不一樣,我就是個傻子才會感謝你這種人?!?p> 南宮杰不以為意,繼續(xù)笑著說道:“路淮川來了,你可以走了?!北阕呱锨叭ァ?p> 聞言,林可然僵了一僵,心中疑慮更多了,忽然,她感到脖頸一陣刺痛,眼前天地漸漸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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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在熟悉的地點(diǎn),路淮川的別墅內(nèi)。
路淮川就在床邊靜靜坐著,好像思考著什么,她努力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子,路淮川才驚喜道:“然然,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兩手扶著她肩膀,俊臉近前,真是十分緊張她的安危,林可然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只干巴巴說道:“沒事,他們沒有動我,不用擔(dān)心?!彪S即扯開嘴角與他笑笑安慰。
路淮川沒再說話。伸手覆上她的臉頰,又將她額前幾縷細(xì)碎的發(fā)掖到耳后,另一只手只捏著她的小手,一下又一下。
林可然瑩亮的眸子抬起頭呆呆看他,他那張俊臉還是那樣精致,卻莫名添了幾分倦意,劍眉好像從她睜眼開始就一直皺著,薄唇有些發(fā)干。林可然忍不住抬起手想撫平那緊皺的眉頭,才這樣想著,身體便就不由自主這樣做了。
她柔軟嫩白的小手輕輕覆上去,拂了幾拂。他便會意,也輕輕闔上眼,濃密的睫毛閃動著,十分好看。
就這半天一夜的分離,卻讓兩人都覺得好似過了永遠(yuǎn)。待到再次觸碰到對方,心房中某個地方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比前幾次好似更加強(qiáng)烈,就像微醺的酒,沾了就不想離開。也似一場微風(fēng)過境,風(fēng)過卻想留痕。
過了一會兒,林可然猛然驚醒,這似乎有些太親密,放下手,白瓷般的小臉上顯出韞色,欲蓋彌彰解釋道:“嗯…老這樣皺眉頭不好?!闭f出去以后又覺得,做都做了,說這話也是多此一舉。
誰知,路淮川一把將她拽到身前,手覆上她的腰肢,迫使她抬頭來,深深吻了下去。
剛開始,他一直用力吻著,放肆品嘗著她的味道,好似想用這樣的方式緩解他對于她消失的擔(dān)驚受怕。到后來,她仿佛也有些忍不住他的侵略,也或許是內(nèi)心的悸動終于迫使她按捺不住,她開始認(rèn)真的回應(yīng)著他,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用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表達(dá)著對他的情緒。
路淮川瞬間就感受到這微不可察卻又無比真實(shí)的改變,來自于她的,她的回應(yīng),她的愛意,心里不由泛起一陣激動,此刻,他感受到真真切切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