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淵說,要親自下廚,招待喬安安的親眷,順便慶祝喬遷。
不過宋阿姨最后沒讓他自己動手,因為人太多了忙不過來,費淵只做了兩個菜,其他的全是宋阿姨和一群女人搞定的。
倒是家里人多,把叮當(dāng)激動壞了。拉布拉多畢竟親人,她又發(fā)現(xiàn)大家都喜歡它,可勁兒撒嬌。喬安宇依舊在畫室畫畫,好像跟這個世界沒關(guān)系一樣,但他不排斥任何人,也是好現(xiàn)象。
“怎么都是女方親屬?”曾子熙看熱鬧不怕事兒大,“費爺,你那邊的人呢?”
“我去拜訪過他父母了?!眴贪舶步釉?,“別弄的好像要結(jié)婚一樣,就是吃個飯而已?!?p> “對,這是喬遷之喜的飯。”陳黎摸著狗頭,“不過費爺,你這房子是真好,沒少花錢吧?”
“不知道,F(xiàn)aith集團當(dāng)時自建的樓盤,我就留了一套?!辟M淵說的云淡風(fēng)輕,其他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果然,太有錢的人真的是把這些當(dāng)做身外之物。
宋阿姨一個人張羅一大桌子飯確實有些吃力,費淵琢磨著過幾天再找個阿姨過來,不然這么大的房子打掃起來確實比較累。
喬安安抓著陳黎和周清清去廚房幫忙,男人們留在客廳聊天喝茶,以及琢磨著過新年了給自己女人送什么禮物。
“喬野最近的真人秀我看宣傳片出來了?”席墨問,“現(xiàn)在什么進展了?”
“錄過一期,然后其他的就是年后再錄,做節(jié)目,當(dāng)然是為了配合觀眾,觀眾喜歡看什么,我就表現(xiàn)什么吧?!?p> “這一行也不容易。”費淵的話很中肯。
“也還好,都是工作。”喬野拿過影帝,對著行業(yè)里的很多事情看的特別清楚,心態(tài)已經(jīng)放平,激情還有,但不再沖動了。
“春晚你有安排嗎?”費淵又問。
“是邀請我了,但是我推了。”喬野說,“太累了?!?p> “你的粉絲要傷心了?!毕?,“唉,有老婆孩子就是不一樣,不像我閑人一個,怎么浪都行?!?p> “你就小船劃水不用蔣,全靠浪?!痹游跹a刀,幾個男人笑成一團。
廚房里女人們也是忙的不亦樂乎,畢竟馬上要過年,大家心里都挺喜悅。
“大嫂,那你以后打算進圈發(fā)展嗎?”喬安安問周清清。
“不打算,我還是不想我和嘉樹一直被人看著。”周清清笑,“我還是想保護他?!?p> “理解。”陳黎也跟著喬安安叫她大嫂,“大嫂,你就老老實實在我們公司上班吧,做公關(guān)狗也挺好的,八卦隨便聽?!?p> “哈哈哈,也對。”周清清大笑。后來飯端上來,男人們已經(jīng)聊到買房子的事情了。曾子熙常年在國外,在國內(nèi)沒有安身的地方,不過他買房太方便了,席墨家里是做房地產(chǎn)的,費家也有地產(chǎn)分支,喬野的父親是做地產(chǎn)的……他只要隨便選一套就好餓。
奈何這位少爺事兒多,東挑西揀半天,還是沒想好買哪兒。
“不過也不急,”曾子熙說,“我現(xiàn)在覺得辦公室位置更重要,有提供嗎?”他看了看在座幾位,沒人說話。
反正租給他也不賺錢,怪虧的慌的。
到最后還是喬安安說話了:“我那個大廈里正在出租,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在我樓下,300平,足夠你初創(chuàng)用了。”
“你有關(guān)系?”
“跟房東混得還行?!眴贪舶舱f,曾子熙看向費淵。
“費爺,您怎么不讓她直接去瀚海?”
“我給她絕對的自由。”費淵輕笑,曾子熙點點頭,意味深長。他聽聞費淵是挺霸道的一個人,沒想到對自己這表姐還挺尊重的嘛。
果然外面?zhèn)鲉贪舶膊皇莻€省油的燈,是名不虛傳。
一頓飯吃的輕松愉快,男人們多少都喝了點酒,宋阿姨不和他們一個桌子吃,她盡職盡責(zé),照顧好了喬安宇又照顧好了叮當(dāng)才自己吃飯。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領(lǐng)證啊,辦事兒啊之類的?”陳黎這話看似問喬安安,其實是問的費淵。她是想知道他的態(tài)度。費淵自然精明無比,哪里會不明白呢?
“我隨時?!彼χ搓惱?,“身份證戶口本房產(chǎn)證,包括我所有資產(chǎn)證明,我都準(zhǔn)備好了,只要她點頭,我立刻帶她去民政局?!?p> “哦,那安安的意思呢?”喬野問。
“我……”喬安安被問的騎虎難下,她其實也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她心里想和費淵在一起,但她真的沒有準(zhǔn)備好,跟他成為一家人。
“我都不急,你們急什么?”費淵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看著一群眼里充斥著八卦的人,“吃飯吃飯,別浪費了這一桌子,宋姨費了好大力氣做的?!?p> 他主動圓場,喬安安牽強的笑了笑,心里明白,費淵一定不怎么高興,雖然面上很平和,但心里一定在怪自己,他一定會在這些人都走了以后問自己到底是在呢么想的。
喬安安有些愧疚,她覺得自己特別像個渣女,在戲弄費淵的感情。
飯吃完了,這群人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也是難得休息日,雖然大家的電話鈴聲此起彼伏,但誰都不想處理工作,一群人擼狗的擼狗,閑聊的閑聊。后來因為喬野要去接喬嘉樹,就和周清清先走了。
陳黎和席墨一起走的,曾子熙最后離開,他頗有深意的看了眼喬安安,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她接下來會面對什么血雨腥風(fēng)。
費淵,哪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啊。
“安安?!辟M淵叫她,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嗯?!?p> “過來陪我坐會。”費淵伸出手,喬安安湊過去坐好,很乖巧。
“怎么了,好像不高興?”費淵反而這樣問她,喬安安一頓,搖搖頭。
“馬上要過年了,想要什么禮物?嗯?”費淵親她的臉,“只要你說,我都給你。”
“我什么也不要,”喬安安說,“我只要你好好的,工作不要太累,就好了。還有小宇能好起來?!?p> 費淵神色有一瞬暗淡,“安安,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我想要一個很大的禮物?!?p> “是什么?”喬安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