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寧海市干冷得厲害,與南方相差很大。一夜之間可以突然冷得讓人不知所措。
半夜,宋單突然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剛順著樓桿要爬下去,這才被欄桿的冷意驚醒。
恍然,這是寧大的宿舍,不是在家里了,又爬進了被窩,打開手機,一看才3點,可是卻沒了睡意。
打開手機看看家里那邊的天氣,還好,沒有下雨。否則,又要漏雨了。今晚突然降溫被冷醒,以為在家里,下雨又漏雨了呢!
宋單想著想著,可能是放下了心,便又漸漸陷入了沉睡。
“單單,單單……,醒醒,今天還要排練呢!”
宋單瞇著眼,看著懟在眼前的圓臉,迷瞪著說:“阿怡,幾點了。”
何晴怡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道:“宋單,都8點了,你再不起床,舞蹈室又要被舒雨那個女人搶走了,你還睡?!?p> 宋單“哦”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一聽這話,何晴怡炸毛了。
“宋單,你是不是反悔,不想去參加了!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我都給你報上去了,這次可是連系主任都驚動了,你要是不去,舒雨那女人可不得笑死你了。”
在何晴怡絮絮叨叨快要爆炸的時候,宋單終于擁著被子坐了起來,頭上還頂著幾根呆毛,顯得俏皮可愛,不過,這形容詞只能在宋單不清醒的時候使用。
看到宋單起來,何晴怡這才休止了她的啰嗦。
爬下床后,復又回頭氣鼓鼓地跟宋單理辯:“宋單,不要叫我阿怡,人家還是青春美少女呢!哼,快點??!”
宋單也不跟她理論,之前何晴怡一天都要糾正幾遍別人對她的稱呼,只是后來習慣了就放棄了,現(xiàn)在是因為炸毛才又舊事重提。
宋單看著何晴怡氣呼呼的樣子覺得可愛,坐著床上笑了笑才下床。
果然,因為降溫,一夜之間地上的落葉就積滿了,就如同熱評說的:一夜之間,這座城市就冷了,風一吹,寒一重。
寧大作為寧海市最好的大學,食堂當然也是上檔次的。就連有所爭論的北方饅頭和南方饅頭都處理得很好。
宋單小口小口吃著小米粥,聽著何怡手抓肉包子給她普及舒雨及她的小跟班所選的舞種及特點。
宋單聽她說了大半天,實在辛苦,這才給她遞了一張紙,打斷她:“別激動,先擦擦嘴。”
何晴怡抓過紙巾,繼續(xù)說道:“單單,你聽清楚我說什么了嗎?我跟你說,舒雨那小賤人這次可是向你挑戰(zhàn),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可得好好對待?!?p> 宋單淡淡的“嗯”了一聲,就著碗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
“就‘嗯’?單單啊!你可得拿出你的絕活?。e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我們家單單的舞蹈可是絕美的?!焙吻玮豢伤甲h,又翹起嘴巴驕傲地說。
宋單看著何晴怡這一臉驕傲,圓嘟嘟的臉,忍不住捏了一下。
何晴怡也沒說錯,雖然她家沒有條件去學舞,可是她很幸運,遇到了一個好老師,學了多年的舞。
她也是少數(shù)知道她會跳舞的人。宋單頭疼,看這丫頭誓不罷休的勁得不到保證是不會停止嘰嘰喳喳的。
果然,在去舞蹈室的路上何晴怡又聲情并茂地給她做了一路的思想工作。
“那舒雨就是嫉妒你比她票數(shù)高被選為?;?,一直暗搓搓要把你拉下神壇。這次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你可得小心,我怕她使壞?!?p> 何晴怡揣度著。
宋單被她吵的頭疼,她本人本來就喜歡安靜,但沒辦法有這么一個鬧騰的朋友,這四年都沒有安靜過。
她思來想去,當初,她不太理她,為什么還是成為了朋友呢?可能就是因為她這股不大目的不罷休的勁。
何晴怡走了一段路才發(fā)現(xiàn)宋單沒有跟上來,回頭去拉宋單:“怎么了,你干嘛這么看著我?!?p> “我在想,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了。”
何晴怡懵了一會兒,“難道是因為我不要臉?”
“你覺得呢?”宋單一言難盡的說。
何晴怡站在那里想了會兒,覺得是。
要不是當時死乞白賴地黏著宋單,估計現(xiàn)在她們是不會成為朋友的,這么一想還挺自豪的,她一直就覺得宋單很酷,是她的偶像。
追上宋單,挽著手“單單,你別轉(zhuǎn)移話題,你還沒保證呢?”
“好,我保證,行了吧!我的小阿怡,你停會兒吧!”宋單一臉無奈道。
何怡這才消停,“單單,你別總是撩我,人家都不好意思了?!?p> 撩人不自知的宋單看著何晴怡矯揉造作的模樣一臉無辜。
其實宋單也想不通為什么舒雨為了一個?;ǖ拿^能怨恨她這么久。大學四年處處與她作對,各種作對,各種不順眼。
當初大一時,所謂的?;ㄔu選,她又沒參與,只不過是莫名其妙地被偷拍了一張軍訓照片就力壓舒雨成為?;?。
宋單無心與人爭奪什么,可是總有麻煩,這次要不是因為舒雨她們用激將法,何晴怡氣不過才給她報名了節(jié)目。否則根本不可能有這一茬??赡芫腿绾吻玮f“一山不容二虎”。
剛到舞蹈室外面,就聽到舒雨的其中一個跟班說“舒舒,這百年校慶我們可要好好表現(xiàn)讓宋單那狐貍精出丑,看她還當校花,不過,看她那窮酸樣,可能連舞都沒學過,這次居然還敢應(yīng)戰(zhàn),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