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簡哥說果然
“我、我可能是認錯人了,她沒抄襲……”少年出聲,目光落在傅又亦身上不曾離開,癡迷之態(tài)也不曾掩飾,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對傅又亦一見鐘情了。
可偏偏傅又亦本人看不出。
不僅看不出甚至還覺得這人是故意這么含糊的解釋想讓這臟水在自己身上一輩子的。
太壞了。
他不禁怒目而視。
可在外人眼中,卻是他面無表情毫無波動地多看了那少年幾眼而已。
那剛剛還恨不得生吃了他的少年此刻得了他的一個眼神就有些飄飄然了,差點摔倒。
“你這么說可是真的想為傅又亦澄清?”南麓直言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再問問在場的各位相信嗎。如果你是真的想澄清,那就干干脆脆把話說清楚,原委講明白,諸位都聽著,到時候誰也冤枉不了他。如果到時候查明真的有人抄襲,我們也好提前把這種不配待在這里的敗類趕走?!?p> 他說話條理清晰語調(diào)雖然不算特別溫柔但稱得上是溫和好脾氣,一番言語下來,在場許多不了解的他的人也對他心服口服并且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么一場盛會要讓他一個專業(yè)不對口的教授來住持了。
——他周身的氣勢壓得住場子。
“我說!”少年連忙道,說之前還忍不住看了眼傅又亦,見他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便忍不住臉紅,“……我是從網(wǎng)上看到了我老師的作品被抄襲了,知道抄襲者會來到這里,所以才會主動聯(lián)系南教授想要參加這次集訓,目的除了想要跟各位交流學習以外,再一個也是想揪出這種不要臉又沒有行業(yè)道德的小人?!?p> “你的老師的哪副作品被抄襲了?證據(jù)有嗎。你從哪知道他會來這里?你認定傅又亦是抄襲者的證據(jù)又在哪?”南麓一針見血地問。
“我老師是顧奇志,相信在場很多人都聽說過他的名字,是一位國畫大家,這些年也在油畫界活躍。我從小在我老師身邊長大,看著我老師的畫長大的,他的畫我一眼就能認出,被抄襲的那副畫叫作《腐朽》,是他的第一幅油畫作品,多年前還曾得過獎……”這少年明顯很崇拜他的老師,對他老師的成就侃侃而談,張口就來。
云簡在聽到“腐朽”兩個字時眼眸驟然一瞇,目光了移到了面無表情的傅又亦身上。
“顧奇志啊。我認識,《腐朽》這幅畫我也見過,是很驚艷的一幅畫,說起來跟他以往的風格都不一樣,應該是他突破自己的一幅成名之作?!鄙蚩娫谠坪喍呡p聲說著,見云簡認真聽著便忍不住又多說了一點。
“我跟顧奇志關系不好。老傅也很討厭他,因為他這人慣喜歡耍小聰明和嘩眾取寵,上學時就不怎么好好鉆研畫作,當年也是被稱為天才的一個人呢,可惜太貪玩,好久都不畫一幅,畫了一幅也不給導師看,不讓教授指導,愣是覺得他自己的能耐比教授還大。”
“然后呢?”見老師少有的這么說著討厭一個家伙,邊說邊小兔子似的皺了皺鼻子,云簡唇邊挑起一瞬不易察覺的笑,她問。
“他這人沉不下心,更看重外在的名氣和追捧,你知道的,繪畫最需要的就是天賦靈性和努力,前兩個他得天獨厚,可唯有最后一個他沒有辦到,于是他畢業(yè)后只得到了滿微博的粉絲和并沒有提升的畫技?!鄙蚩娬f起來還深感可惜。
“外人看起來挺光鮮亮麗的,微博大V,百萬粉絲追捧著喊老師喊神仙,可是到底是不是老師是不是神仙終究還是自己心里清楚?!?p> 沈繆眼眸略帶恍惚地看著顧奇志現(xiàn)在的學生,聲音很輕。
“是他自己走下神壇的?!?p> 云簡這邊聽著沈繆說著當年,那邊少年也終于叭叭完了他老師的成就,說到了正題。
“我是在刷微博的時候看到有一個沒幾個粉絲的小號發(fā)了一幅畫,跟我老師的《腐朽》一模一樣!除了一些細節(jié)簡直就是拓印著畫的!我絕不會認錯!”說到這里少年情緒激動了起來,氣得手都在顫抖。
“我順著他的微博發(fā)現(xiàn)了他發(fā)了一條定位,就是這個酒店,又發(fā)現(xiàn)他發(fā)了張夜景,我確認過就是這里,這家酒店明明已經(jīng)被包了,能住在這里的肯定就是來參加集訓的畫師!我只要一想到這么神圣的集訓竟然會被這種臭蟲污染,我就……!”
“所以你是怎么認定是傅又亦的?”南麓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我看了那個人的微博,從夜景落地窗上扒拉出他的穿著,跟……”少年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傅又亦,“跟她穿得一樣?!?p> 南麓搖頭,“沖動了。一件衣服也成不了你這么污蔑人的理由。你應該好好回去練練性子了?!?p> 少年垂下頭應了聲是,又抬頭說:“南教授,這種情形惡劣的人就應該趕緊找出來曝光他!讓他在美術界混不下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乙材芙o我老師一個交代!”
“是你老師讓你來找抄襲的人的?”南麓問。
“不是?!鄙倌険项^,“我沒跟我老師提,他這幾天心情挺不好的,我不想讓他生氣。我跟我老師說我就是想來跟大家交流一下,就想著先過來把人處置了之后再跟老師說?!?p> 南麓斂眸,“原來如此?!?p> 云簡瞇了瞇眸子,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剛南麓眼皮垂下時眼底似是閃過一絲諷笑?
再去看時南麓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以往那溫和的微笑了,他說:“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姑息這種道德敗壞沒有行規(guī)的人存在,今天就徹查酒店。”
少年這才露出一個笑容:“太好了!謝謝你南教授!”說著,他轉(zhuǎn)過身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傅又亦,忍著怦怦跳,鞠了個躬,“對不起!讓你平白無故的就忍受了這頓罵……是我太莽撞了!不知道……”
他緊張地扣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讓我請你吃個……”
“你老師的《腐朽》是幾年前畫出的?”傅又亦沉如墨汁的眸子看向人時眼底沒什么高光,沉沉如墨色海水,深沉不可測。
他的聲音太清透,以至于被美色迷惑的少年直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性別。
“是、是三年前?!鄙倌瓯幻缘脮烆^轉(zhuǎn)向的。
“很好?!备涤忠噢D(zhuǎn)頭看向南麓,面無表情卻語出驚人?!笆撬蠋煶u我?!?p> 全場嘩然。
云簡揚了揚下顎,眼尾掃下,懶洋洋的從鼻息間嗤了聲。
果然。
公子莘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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