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顧北寒都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直到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酒店房間,葉孤舟才笑著開口問道:“你生氣了?”
“你說呢?”顧北寒的聲音低沉。
葉孤舟笑著從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那等我洗完澡再和顧醫(yī)生好好解釋可以嗎?”
顧北寒挑眉:“嗯,但愿你這次的解釋足夠完美,否則....”
說著,他就走到葉孤舟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我不敢保證,我會對你們做出什么事情?!?p> “還真是喜歡生氣?!闭f完,她便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顧北寒雙手插在口袋里,高大的身軀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背影說不出的落寞。
葉孤舟心里一疼,她走上前從后面抱住顧北寒的腰身,頭靠在他的挺拔的背上,柔聲問道:“在想什么?”
顧北寒回神,低頭看了一眼環(huán)在自己腰身上白皙修長的手臂,說道:“在想我應(yīng)該怎樣把你鎖在我的世界里,一步都不許離開?!?p> “那你想到辦法了嗎?”
“沒有。”
“比起將你牢牢的鎖起來,我更想你能夠自己回家?!?p> 葉孤舟心下一動。
“顧北寒,我和慕辰?jīng)]什么,前幾天的新聞我不知道你看到?jīng)]有,其實他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所以我才.....”
“所以,照顧就得喂他吃飯?替他端茶遞水?”
“據(jù)我所知,他的手和腳并沒有受傷吧?!?p> 顧北寒生氣的時候,聲音都是特別的低沉,沒有絲毫情緒。
他這么一說,倒是把葉孤舟說的有些心虛了,葉孤舟在心里直罵自己沒出息,明明沒做什么虧心事,她心虛什么呀。
于是她給自己打了打氣,又重新?lián)砹幍溃骸八鞘趾湍_沒有受傷,但是我這不是因為人家救了我受了傷,所以有些內(nèi)疚,就想多出點力,他也能好的....快...一...點?!?p> 誰知,話還沒說話,顧北寒就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嚇的她最后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
葉孤舟覺得自己完了,她被顧北寒徹底拿住了?,F(xiàn)在他的一個眼神,她都覺得害怕。
“繼續(xù)說,怎么不說了?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
“我不說了,反正說了,你也說我是在辯解?!?p> 葉孤舟干脆直接耍賴,轉(zhuǎn)身就要走。
誰知剛一抬腳,就被顧北寒一把拉進了懷里,葉孤舟穿著拖鞋墊著腳,整個人都快掛在顧北寒的身上了,只見顧北寒低下頭,聲音里的霸道不言而喻:“說你愛我?!?p> 葉孤舟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是強烈的占有欲。
“顧北寒,我愛你?!?p> 話音剛落,顧北寒的吻就落了下來。
“唔...顧..北寒..疼?!?p> 葉孤舟覺得顧北寒像是要把自己吞進肚子里,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顧北寒才從自己的唇上離開。
他的聲音有些沙?。骸敖o我。我要你?!?p> 于是,她被顧北寒輕而易舉的打橫抱起,只有這一刻,顧北寒才可以真實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屬于他的。他無法想象,如果躺在她上面的那個男人不是他,她說“我愛你”的那個人不是他,他會怎么辦。
葉孤舟趴在顧北寒的胸口,有氣無力的說道:“顧北寒,你真是衣冠禽獸。”
“是嗎?”顧北寒笑道:“那你喜歡嗎?”
葉孤舟撐起眼皮斜他一眼:“顧醫(yī)生,你還真是不害臊?!?p> 顧北寒將她抱進懷里:“孤舟,我很慶幸,你來到我的世界?!?p> “嗯?那可能不是我,也會是別人?!?p> “不會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孤獨終老?!?p> “那我大概不會,我可能會愛上別人。”葉孤舟聲音低低的,聽著有點像是在撒嬌。
很長時間,顧北寒都沒有說話。
葉孤舟忍不住從他的懷里鉆出來,看了他一眼。
“你睡著了?”
“沒有?!?p> “那你怎么不說話?”
顧北寒將她重新抱進懷里,說道:“我在想你剛才那句話?!?p> “嗯?”
“你說,你可能會愛上別人。”
顧北寒輕笑:“所以,我應(yīng)該慶幸在你愛上別人之前,就來到了我的身邊。否則...”
葉孤舟問:“否則怎樣?”
顧北寒的聲音低沉下來:“否則,我可能會不擇手段,奪人所愛?!?p> “你還真是....霸道。”
“嗯,我的霸道只對你?!?p> ...................................................................
這一周,葉孤舟沒有再去醫(yī)院,而是將后面的一些事交給了小助理。
那一晚,顧北寒落寞的背影依舊歷歷在目,她知道,顧北寒的心里在隱忍著什么,一個沒有被公開的人,即使在有另外一個男人向她獻殷勤的時候,他都不能大大方方的站出來,宣誓他的主權(quán)。
因為慕辰住院的原因,她和慕辰的戲份只能推遲,甚至最近都沒什么她的戲份,于是她果斷的和導(dǎo)演請了假。
到達京都的時候,是下午三點,葉孤舟回家之前找了家政公司的人提前收拾好了房間,踏進房間的那一刻,葉孤舟的心情豁然開朗。
“終于到家了?!?p> 衣柜里,顧北寒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掛在里面。她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熱流劃過。
整理好東西行李,葉孤舟洗了個澡,從衣柜里挑了一件黑色的無袖連衣裙,襯得皮膚十分白皙,卷發(fā)披肩,倒是有幾分風(fēng)情萬種的感覺。從鞋柜里拿出一雙不算高的高跟鞋,葉孤舟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滿意了,才拿著包出了門。
葉孤舟打了輛出租車,報了地址。
司機是個十分健談的中年男人,一開口就是京都的口音:“你說這年頭,啥都不好干,也就醫(yī)院從早到晚都是人?!?p> “嗯,是。”葉孤舟不知道說什么,禮貌性的回應(yīng)了一下。
司機見的人多,也看得出來,便不再說話了。
到了醫(yī)院樓下,葉孤舟掏錢下車。
推了推臉上寬大的眼睛,便低頭上了樓。
葉孤舟站在顧北寒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但始終沒有人應(yīng)答。
還是路過的一位護士告訴她:“顧醫(yī)生正在手術(shù),還得一會才能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