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保護好,尸體帶回去?!?p> 張德海掃了一眼尸體,“然后把法醫(yī)的報告拿給我,其他人加緊搜查,調取周圍幾個街道的監(jiān)控,看看兇手還在不在附近?!?p> “是?!?p> 其余幾名警察點頭回道。
張德海急匆匆的坐上警車,趕往下一個命案現(xiàn)場。
很快,剩下的幾個警察就將現(xiàn)場處理完畢,然后派了人留守現(xiàn)場,其余人將尸體運上車向著警局開去。
“走了?!?p> 快餐車上,大鼻子托馬士看著警車離開,松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不是來抓他們的,但還是吊著一口氣,有些緊張。
“吶,我早說沒事的?!?p> 一旁的大衛(wèi)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想想我們今天晚上睡哪吧,我們的錢都用來改裝車子和買菜了。”
“想想我也真夠倒霉的,年紀輕輕的,二十來歲,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連到這個世界,還是跟你一個大男人在一起。”
大衛(wèi)一邊清洗餐具,一邊道。
托馬士看了他一眼,“怎么,跟我在一起很委屈你嗎?”
“不是,我高興?!?p> 大衛(wèi)翻了白眼,“我高興的要死了?!?p> 二樓,蘇良看著警車離開。
李景走了過來,“我剛剛去打聽了,有人死在美食街旁邊的小巷里,那些警察是來處理命案的?!?p> “有人死在旁邊的巷子里?”
羅浩幾人吃驚,又感嘆道,“這段時間還真是夠亂的。”
“你說,這個殺人犯會不會現(xiàn)在還在附近?”
趙赫小聲說道。
李景幾人面面相覷,“應該不能吧,警察都來了?!?p> “這可未必,一般懸疑小說中兇手不都喜歡隱藏在案發(fā)現(xiàn)場嗎?”羅浩摸了摸下巴。
“說這個干嘛,怪嚇人的?!?p> 陸婉琪嗔道。
蘇良目光掃了一眼警察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
普淮路一個小巷子里。
警察已經封鎖了這條巷子,并在不遠處拉了封鎖線,一輛警車從遠處駛來,張德海從車上下來就匆匆進了封鎖區(qū)。
他下車的時候掃了一眼周圍,心中一沉,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剛才在車上看了,這里只是一條偏僻的小路,周圍也沒有什么人家和店面,估計很難有監(jiān)控。
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名法醫(yī)正在蹲在地上,對死者進行分析。
“死者二十多歲上下,體重70kg左右,死者身上有兩處傷痕,一處在腰間,另一處是在喉部,也是致命傷,明顯是被利器穿插進喉部,造成氣管破裂而死?!?p> “并且根據(jù)死者僵硬程度,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下午六點左右?!?p> 法醫(yī)認真檢查了下尸體,“死者的肌肉紋理同正常死亡較為不同,應該是在運動中暴斃?!?p> 現(xiàn)場主持大局的是一名比較魁梧的中年警察,他皺著眉頭,“下午六點?那個時候可正在下大雨,街上都沒幾個人,估計也沒有目擊證人?!?p> 說完,正好看到張德海過來了,“老張,你那邊怎么樣?”
“別提了,就是那家伙干的,不過在我們去之前就跑了。”
張德海有些惱恨道,“他最近越來越警惕了,聽見風吹草動就逃?!?p> 又看著躺在地上的面具男道,“老高,你這邊有什么進展?”
老高嘆了口氣,“這場雨下得太不及時了,將整個現(xiàn)場都沖刷的差不多了,加上兇手比較謹慎,沒有調查出什么有利的線索?!?p> 張德海帶上手套,蹲在死者旁邊,開始仔細觀察。
死者面部猙獰,死前應該經過掙扎,身上衣服鼓鼓囊囊的,他摸了摸,又硬又冷,似乎是金屬,手上帶著手套,也是帶著金屬。
喉部有一個血洞。
是致命傷。
周圍并沒有什么殘存的血跡,估計是被雨水沖走了。
依照死者的穿著來判斷,死者應該是同別人爭斗,死在了對方手中。
“這個傷口是什么銳器造成的?”
張德海指著面具男喉部的血洞,皺眉問道。
“似乎是比較尖利的圓錐形物體造成的?!崩细呖戳丝词稚系馁Y料,“兇手手段很老練,現(xiàn)場并沒有留下指紋類的線索?!?p> “對了,死者之前還戴了一個面具,現(xiàn)在被收到檔案袋了,你要看看嗎?”老高看了一眼,這個現(xiàn)場他都檢查過了。
并沒有得出什么線索。
“看看吧。”
看過面具,依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張德海又問,“死者身份確認了嗎?他有沒有什么仇家?或者是得罪過什么人?”
“死者名叫劉琦,今年26歲,在市里的一家公司上班,根據(jù)檔案來看,死者為人很老實,脾氣很好,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一名年輕警察匯報道。
“你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是有什么秘密,不然怎么會穿成這樣?!?p> 老高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各類案件頻發(fā),就說今天,就發(fā)生了四起命案,拳擊俱樂部和美食街的案子還好說,最起碼知道個兇手,另外兩起連兇手的線索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兇人?!?p> “你說這最近的案子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lián)?”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這些案子之間實在是沒什么聯(lián)系。”老高從兜里掏出一盒煙,用嘴叼了一顆出來,看了眼現(xiàn)場,猶豫了下,將煙又放了回去。
張德海錘了下掌心,下定決心,這個星期就不回家了,住在檔案室里。
他不信,就查不出來什么線索。只是,他突然覺得頭上又涼了幾分。
......
......
警方的行動也只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蘇良他們的飯局。
吃完了飯。
幾人又說要去唱K,蘇良無奈,只能陪著幾個人一起去唱歌。
一直到半夜,才結束。
將所有人送上車,蘇良才緩了一口氣。
回到家,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腦內雜亂紛呈,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又想到之前的警察。
估計最晚明天,那具尸體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雖然再三確認了沒有在現(xiàn)場留下什么線索,但是他的心中依然有些緊張。
雖說他之前的行為算的上是自衛(wèi)。
但并不意味著他愿意將自己暴露在警察面前。
明明三天前,他還只是一個正常生活的大學生,現(xiàn)在全被地球電影院的出現(xiàn)打亂了,并且因為它。
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更混亂。
......
清晨。
蘇良站在陽臺。
迎著朝陽,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
呼吸節(jié)奏也從一開始的呼氣吐息慢慢的變化,跟隨著身體姿勢的變化,變成三短一長,或三長一短,又或長短不一。
并且伴隨著呼吸,身體開始有節(jié)奏的起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