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赤焰為何要跟她說這些。他不是魔族大殿下么,既然是救他爹,那他這一副吃里扒外的做派事給誰看的?
單手托腮,伸手略顯不信任的凝視著不知說的是真是假的雞。
被九黎如此質(zhì)疑的目光瞧著,五彩雞的眼氣兒耷拉下來,忽覺得自己拼死離開魔界,為她報信兒。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打起精神,昂首挺胸,頗為不屑道?!澳闳舨幌胍?,便當(dāng)做沒瞧見我也是一樣的?!?p> 說罷,跳下桌子作勢要走,心里缺默默的數(shù)著一二三,等身后的反悔喊住他。
不過才到默數(shù)到二,就聽見九黎略喊聲,“等等!”
九黎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土塊兒,這我不怪她疑心重哈。她才到雁蕩山幾日而已,魔族的大殿下就找上門來,告訴她,他要出賣他爹。而且他們還只是曾見過一次的人而已,換作是他人,都會猶疑未定的吧。
九黎這頭心存疑慮,阮尚那頭險些打翻了醋壇子。
只見正在閉關(guān)的阮尚頭頂一虛無鏡,印像中放的正是遠(yuǎn)在雁蕩山得九黎與那只周身充斥著仙氣兒的五彩雞――赤焰!
本就臉色深沉的阮尚黑得更甚,
“赤焰!豈有此理!真當(dāng)本山主不在她身邊,他就可我為所欲為了!”
山主大人周身的冷氣嗖嗖的往外冒。胡麻雀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冒著被山主大人胖揍的風(fēng)險,死死拽著他的手臂。
明明是封閉的密室,可麻雀精愣事覺得有冷風(fēng)嗖嗖的往自己的后脖頸里灌。他偏偏還不敢松手。
阮尚揮袖將虛無鏡收起,冷眼掃過被麻雀精抓住的手,麻雀精面上憨憨一笑,其實心里苦的冒水。
小二郎倒是機靈的緊,早早的丟下他去了雁蕩山,留下他一個來應(yīng)付這難搞的山主,若不是因為他實在需要人照顧,他怕也早早的就溜之大吉了。
心頭苦不堪言,面上不敢浮現(xiàn),在山主凌厲的目光下將將松開爪子,小心翼翼道,“大人,小您傷勢未愈,萬不可到處走動……”
麻雀精內(nèi)心:山主,不過就是是一只公雞罷了,也值得您如此大動肝火?
阮尚眼神微瞇,薄唇緊抿,不動聲色的掃過麻雀精,胡麻雀頓時換了話鋒,“縱然那赤焰附身在只雞身上,可就方才九黎的形態(tài)來看,她似乎并不相信赤焰。有小二郎在。山主大人倒也不必憂心。小的這就只會小二郎,令他講赤焰……唉,山主,山主大人。您不能走哇~”
哇字未落,阮尚已消失在密室,胡麻雀訕訕的聳肩,回身望著空空如也的玉石床搖頭晃腦扯出一句戲腔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吶,可嘆,可嘆吶~”
阮尚離開后,他將東西收拾妥當(dāng),正要踱步離開,腳還未出密室的門,被“咚”的一聲嚇得跳腳,定睛一瞧,不正是去而復(fù)返的山主大人么。而且玉石旁還多了一龍王大人,
父子兩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麻雀精小心翼翼的蹭到密室門口,免得被殃及池魚。
再次回來,阮尚手上多出一乾坤鎖,語帶嘲諷的開了口,“龍王大人,您還真是煞費苦心。乾坤鎖可是東海的法寶,我記得當(dāng)初,問您借它來束縛住魔尊,您可都是推三堵四的,沒成想,今兒竟被到了我的身上,不知是不是應(yīng)該感激龍王大人呢。”
這話說的可謂是不客氣,龍王臉上是青一陣兒白一陣兒。
當(dāng)初阮尚為了幫九黎封印魔尊,曾親自過來求取乾坤鎖。那時,他怕此事不成,往后會累及東海,便拒絕了去,如今阮尚還是如此耿耿于懷。
可他今兒并不想與他探討這些陳年往事,方才阮尚強行要打開東海的結(jié)界,定被侵蝕,此刻,他更加擔(dān)心的是阮尚的傷勢。
眸底深處的擔(dān)憂一閃而逝,可若是令他出言關(guān)懷,他拉不下那個臉來,于是擔(dān)憂換作一腔怒火,低吼道,“想要離開東海,除非你打贏我,否則,免談!你若真的想要早些離開,就好好的閉關(guān),待你出關(guān)那日,將我打倒,你去往何處,本王都不過問!哼!”
麻雀精在一旁瞧得真切,這人都到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兒女的父母,龍王大人明明關(guān)切山主大人,可怎么就不會說人話呢。
暗自上前步,尚未開口,只聽老龍王對他吩咐道,“照料好你們山主大人,若是他不想死,他只闖來結(jié)界就是!”
交代完麻雀精,一個甩手,深深的瞧上阮尚一眼,徑自離開。
麻雀精看看老龍王,又回頭看看阮尚。最后兀自嘆口氣,背靠著玉石床坐下,“山主大人,其實老龍王大人,是關(guān)心您的?!?p> 身后一點聲音也無,胡麻雀納悶的回頭,但見山主大人仰面躺在玉石上,昏了過去。
探了鼻息,知道并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胡麻雀幽幽道,“往事既已過去,再追究也無濟于事,山主大人與龍王大人何不放下心結(jié)呢。屬下倒是瞧著龍王大人很是擔(dān)憂山主大人呢~”
胡麻雀平日里不敢在阮尚跟前叨叨,也只有在他昏睡之際,嘮叨嘮叨。
“九黎仙子,我說的句句屬實,所以你還是早做防范的好。”
五彩雞說的異常懇切,九黎此事不得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魔族如今蠢蠢欲動不假,可照赤焰怎么說,烈焰將他囚禁,令魔族為非作歹,目的正是沖著她而來,
“理由呢?”
五彩雞神情有些激動,“自然是想利用你放出魔尊!他得目的是將你抓去苦海,待你解除封??!”
九黎突然笑了,“可,我本就不會法術(shù),如何能解除封印?”
“封印是你所結(jié),自然是由你打開!”五彩雞,神情凝重。
九黎有些相信了烈焰的目的可能真的是為了找到她,然后抓她去往苦海。
不過,“可我如何相信你?”
她在雁蕩山才半月,將將帶著山上的妖獸們開始修煉,他們魔族便找過來。
九黎倒吸一口涼氣,“你們魔族莫不是想要將此處變成煉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