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正常人都無法理解的痛苦。
每天都被自己最親的人注射病毒,承受著各種有毒物質給自己帶來的痛苦,擁有沒有盡頭。
她有過半個身體潰爛。
有過臉上都是痘痘,癢的每天受不了。
她無數(shù)次的經(jīng)受那些正常人連兩三分鐘都無法接受的痛苦,這樣過去了整整七年的時間。
從一個十歲的女孩開始。
可以說,她這種能力的存在,是任何一個人都想擁有的,但前提是這能力不在她的身上。
她有逃出去求救過,但隔壁鄰居家的太太卻不認為卡普醫(yī)師那樣一個救了這么多人的好人會是那種人。
然后她又求助了自己父親的同事。
可他們卻打暈了自己,把她關到了地下室,和她的父親一樣,利用她獲得金錢或者權利。
而且,因為她的美貌。
那個人還打算對她做一些卡普醫(yī)師對她不能做的事情,這對米粒而言簡直是一場噩夢。
“所以,你之前不敢告訴我,就是怕我和你爸的那個同事一樣啊,了解了解?!?p> 刑疫啃了一口巧克力,嚼的不亦樂乎。
“那你接下來想要把我怎么樣,關起來做實驗嗎?!泵琢O袷钦J命了一樣的抬頭看著刑疫。
那雙眼睛表達出的意思似乎就是隨便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意思。
刑疫又咬了一口巧克力,道:“我對做實驗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我真的要用你獲得點什么,直接把你賣給別人不是更加快?!?p> “哦,是嗎?!泵琢5挂膊慌?,隨手擦掉了眼淚,饒有興致的抱住了刑疫的胳膊,眨著眼睛問道:“那你已經(jīng)打算好這么做了?”
刑疫舔了舔自己手指頭上融化的巧克力,然后飛快的把自己的手從米粒的懷抱中抽了出來,轉而像是擼貓一樣的rua了一下米粒的腦袋。
面對著米粒那一臉嫌棄的表情說道:“把你賣掉的話,誰給我做飯,比起賣掉掙到一筆錢,我覺得還是有個免費的保姆比較好?!?p> “保姆……”
似乎是全都說開了,米粒面對刑疫的時候也沒有那么拘束了,甚至還半開玩笑的說道:“我倒是沒意見,不過你見過哪個保姆沒工資,還天天睡在主人家客廳里的。”
“哦,這樣啊,那沒事,你不想當保姆話,當我女兒我也無所謂,從今開始,老子就是你爸爸?!?p> 聞言,米粒翻了個白眼,不再理刑疫了。
……
第二天。
刑疫如約坐著蒸汽車到了鉆石區(qū)。
今天的浮空城雖然還是黑乎乎的,不過云層似乎因為前段時間的那場大雨變的稍微薄了一點。
這讓完全漆黑的天空有了點昏暗的光,這倒是讓刑疫更加好奇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太陽了。
教堂很快走到了。
剛踏進大門,刑疫就看到薩冷站在一張桌子上,張開雙臂,穿著一件神父的衣服。
很陶醉的像是在迎接什么。
“歡迎來到神主教會,我親愛的刑疫先生,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友好的引路人,薩冷閣下?!?p> 刑疫瞪著死魚眼打了個哈欠。
“先生,你哪位,我想找一個拿刀的暴力狂,請問你認不認識他?”
“暴力狂?不不不?!?p> 薩冷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帶著一臉普渡眾生的笑容,走到了刑疫面前,說道:“正職和副職,我們那要搞搞清楚嘛,對不對,拿刀的暴力狂什么的,太過片面啦~”
“額,所以,你的正職是神父?”刑疫不敢相信的問道。
薩冷擺擺手,道:“你搞錯了,神父才是我的副業(yè),我的正業(yè)也是教堂的看門人?!?p> “哦,所以原來你是個保安大叔啊?!毙桃呷粲兴嫉狞c點頭。
薩冷伸出食指晃了晃,道:“不能這么說,保安那是守護一個地方,我管著的,那可是整個鉆石區(qū)啊,話說你見過哪個保安拿刀的?”
“那不就是拿刀的保安大叔嗎?!毙桃呤植唤o面子的接著說道。
薩冷這次是徹底懶得裝了,一屁股坐到了某張桌子上,說道:“你還真沒禮貌,要不是昨天晚上已經(jīng)知道你的本事了,我今天非得折騰死你,喏,拿去吧。”
說著,薩冷扔了個神主教會的徽章給刑疫,順帶著還有一疊紙。
“這里面是可以使用的所有掩藏身份,你自己隨便選一個吧,之后我會把相關證件給你補齊的?!?p> 刑疫隨手挑了幾張看看。
上面的職業(yè)有驅魔人,有執(zhí)法者,也有一些不歸神主教會管的,例如冒險家,醫(yī)生什么的。
不過刑疫的注意力卻全都沒有在職業(yè)上,而是看向了這些人統(tǒng)一的名字。
“Shit,你確定有人會叫這個名字嗎?”
薩冷聞言,委屈的一攤手,說道:“為什么不會,你不懂嗎,在鉆石區(qū),取一個比較霸道的名字是很重要的,還有不少人甚至叫【數(shù)據(jù)刪除】呢,這沒什么稀奇的,而且比起來,你這個用交流語言取名字的家伙,顯然更加引人注目吧。”
刑疫盯著薩冷說道:“我是鋁銅區(qū)的,不是鉆石區(qū)的,而且你覺得是名字叫屎比較引人注目,還是用交流語言取名字比較引人注目?”
薩冷聞言,吐出了一口煙霧,淡定的擺擺手。
“所以說啊,年輕人還是沉不住氣,居然因為一個名字就忽略掉了背后代表的東西
,你就不能想想用了這個名字之后你就是執(zhí)法人員了,你就沒有屬于你的人生得理想之類嗎,我們這種職業(yè),那可是充滿了神圣的氣息。”
“咳咳,打斷一下。”刑疫擺擺手說道:“比起職業(yè)理想,我其實比較關心薪水的問題,我還要吃飯呢。”
薩冷聞言哼了一聲,彈掉了抽完的煙頭。
“你這種人也真是少見,我見過的那些新人都一個個打著拯救世界,保護家人的想法過來,結果你居然是為了錢?!?p> 刑疫對此,呵呵一笑。
“那些都是未來的人才啊,拯救世界什么的重擔那都是這些可愛的熱血青年會干的事兒,像我這種死氣沉沉的二十歲中年老男人,還要想著養(yǎng)家糊口,哪有這么多功夫去熱血啊。”
薩冷愣了一會兒。
對于刑疫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漫畫梗,他是真的一個字兒都聽不懂。
“行了行了,你也別和我說這個,明說了啊,工資的事兒按任務分成,任務會派給你,必須要接,接了之后調查,查清楚了拿三分之一,查不清楚一分沒有,查清楚了,解決了,全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