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見到刑疫回來,馬上湊了過去,“你怎么回來這么晚?”
“哦~,去圖書館,挺有意思的,我還見到一個帶了走失的小鳥?!?p> 說著,刑疫摸了摸小貓頭鷹的腦袋。
發(fā)現(xiàn)小貓頭鷹一直在看著米粒,輕輕的敲了一下小鳥的腦袋。
站在門口被無視的卡普臉色變的不太好看了。
他自從成了整個浮空城的英雄之后,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忽略。
“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在浮空城的法律中,我的女兒沒有滿十八周歲,所以,身為監(jiān)護人,我是帶她走,如果你阻攔的話,我會馬上通知執(zhí)法者?!?p> 刑疫聞言,像是聽好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不太確定的看向米粒問道:“你,沒滿十八歲嗎?”
刑疫的表現(xiàn)讓米粒馬上緊張了起來,趕緊上前一把抓住了刑疫的胳膊,看著刑疫的眼中滿是祈求。
她的內(nèi)心開始涌出了無邊的恐懼。
她害怕刑疫會放棄自己。
“不要把我給他,你知道的,刑疫,你不會放棄我的。”米粒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是想說服刑疫,還是想要催眠自己。
“女兒,這種事情,你愿不愿意,其實不是很重要,畢竟你還小,有些事情,你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正確的。”
卡普說著居然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米粒的手臂。
“我不走!我不走!”米粒驚恐的甩開卡普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刑疫,道:“我求求你,刑疫,別讓他帶我走,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然而,在這一幕下,刑疫居然低頭了。
卡普見狀,臉上皆是得逞的笑意。
“小伙子,我就是想我女兒回家,這無論是在道德,還是在法律上,我都是正確的,如果不想你的下半輩子在監(jiān)獄中度過,就乖乖的別動?!?p> “對,對不起,米粒,你就和你父親走吧,我不想惹麻煩。”
聽到這句話,米粒似乎僵住了。
趁著這個機會,卡普上前用在刑疫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刑疫被推的沒控制住,朝著地上摔過去,而圈住刑疫的米粒,下意識的手一松。
正好被卡普一把抓住。
卡普微笑著說道:“米粒,我身為你的父親,我真的很質(zhì)疑你看人的眼光,你覺得這樣瘦的和竹竿一樣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男人,真的值得你愛他嗎?”
米粒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身后看都不敢看她的刑疫。
雖然,她不像父親說的愛上刑疫,但之前卻也已經(jīng)把對方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可這個人他現(xiàn)在正坐在地上。
這個人明明知道自己回家里之后,會遭遇什么,他全都知道。
但這個人不會幫她,因為他怕惹上麻煩,怕影響自己那個所謂的愚蠢生活。
至于自己嗎?
只是個路過幫他做飯的免費保姆罷了,沒有什么感情的那種。
米粒想到這里,眼神慢慢空洞了,動作也不再繼續(xù)掙扎,而是任由自己的父親抓著自己。
卡普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滿意的摸了摸米粒的腦袋。
“乖,我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p> 站在門口的山姆大叔全程目睹了這一幕,但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退出了大門。
不過在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刑疫一眼。
“砰~”
大門剛被關上,房子內(nèi)陷入了安靜。
“噗嗤~。”
三人的腳步聲剛剛遠去,刑疫就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眼中開始隱隱約約有紅光閃爍。
他是真的開心。
本來還打算找個時間去了解一點這個所謂的卡普醫(yī)師到底住在哪里,誰能想到這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小貓頭鷹歪歪腦袋,看著刑疫眼中的紅光,這一次沒有飛上去幫助刑疫清除腦中的殺戮想法。
因為,它好像有點吃飽了。
……
深夜。
天空原本最后存在的一絲亮光也徹底消失,從原本的有點光,變成了徹底的黑漆麻烏。
即使是在鉆石區(qū)這樣的富人區(qū),也不可能在每個角落都安裝上碰撞燈,讓每個角落都充滿亮光。
“愛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p> 卡普醫(yī)師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jīng)被戴上了腳鏈的女兒,眼中沒有一點父親對女兒該有的慈愛。
米粒一言不發(fā),呆滯的靠在墻壁上,整個人,就好像一具失去了靈魂的玩偶。
卡普俯身摸了摸米粒的腦袋,轉(zhuǎn)身走到了實驗臺邊上。
他一邊用酒精幫自己的金屬玻璃注射器進行消毒,一邊說道:“乖女兒,放心,今天我們要研究的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蛇毒,似乎是會溶解人的肌肉來著?!?p> 話說完,卡普已經(jīng)用注射器吸了一針管的蛇毒,走到了米粒的旁邊,輕輕的將米粒的手臂拿起。
“不過對于你,也就是疼十二小時罷了?!闭f完,卡普一針將蛇毒捅進了米粒的血管里。
“啊啊啊!”米粒疼得慘叫起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落下。
卡普搖搖頭。
“你說說,為什么要逃走呢,現(xiàn)在居然因為這種小痛就叫成這樣,之前有更痛的你不都習慣了嗎?!?p> 說完,卡普離開了地下室,回到了上面的房間里。
米粒的血液根據(jù)毒藥的不同,產(chǎn)生解藥的時間也不同,這一次起碼非要十二個小時。
卡普打算吃個飯,睡一覺,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走到廚房,打開碰撞燈,剛打算去找找食材,卡普就愣在了當場。
因為他的飯桌旁邊正坐著今天他在海貝街和米粒混在一起的那個男人,這人面前放著一盤子黑乎乎的不明物體,似乎正在糾結要不要吃的樣子。
“哦,你來了?!毙桃呗牭搅松砗蟮膭屿o,轉(zhuǎn)身看向了卡普,做出一副無奈狀的聳聳肩,道:“做飯果然很難啊,”
卡普微微瞇起了眼睛。
“你是怎么進來的?!?p> 刑疫攤開手說道:“怎么進來,你逗我嗎,這種有窗戶有門沒監(jiān)控的房子很難進來嗎?!?p> “哦,原來是這樣?!笨ㄆ找徊揭徊降目拷桃撸砬橐呀?jīng)冷到不行了,“那你私自進入,你打算被判上幾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