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傭人過來請王笑下樓去見冷前輩,說是有要緊事要說,包嵐本想跟著,沒成想被傭人阻攔。
“冷先生特意交代只是要見王先生一個人去見。”
冷前輩現(xiàn)在幾乎是彌留之際,精神狀態(tài)時好時壞,:“是王笑來了嗎?”冷前輩的雙眼不知什么原因已經(jīng)看不清楚東西了。
屋里的私人醫(yī)生看見王笑走進房間囑咐了一句:“病人的情況很不好,我就在門外,有事情叫我”說完邊出去了。
王笑怕冷前輩無法聽清,湊到他的耳邊說到:“師傅,還有什么事情交代嗎?”
“魔核,魔核!”冷前輩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內(nèi)心的恐懼?!澳阍趺茨苡写宋??這是惡鬼的心臟啊。”
“前輩,能否告訴我一下詳情?”
冷前輩因為看不見了,眼睛并沒有看著王笑,這給人以詭異的感覺,仿佛他是在癔癥般大聲的自言自語:“傳說誰要是得到惡鬼的心臟,誰就能和地府交易,實現(xiàn)他任何他想實現(xiàn)的愿望。代價就是他要變成惡鬼永生不得超生。”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那?”
冷前輩的聲音突然又壓的極低,似乎是怕被人聽見:“斬魂師有秘訣的,有秘訣的,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答應(yīng)我不告訴別人?!?p> 此時王笑已經(jīng)分不清前輩說的是真話還是瘋話:“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告訴別人的?!?p> “他們都想拉攏我,都想威脅我,我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他們想我昭陽派的秘訣,好上天當神仙,我片不給他們,給他們也沒有,他們根本不懂什么叫倒背如流,倒背如流!”用盡力氣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冷前輩竟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不動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如靜止一般。
王笑一看不好,忙從門外叫來醫(yī)生和護士。
最后醫(yī)生還是沒能把人給救回來,整個冷府的所有人都像事先排練好的,開始忙活起冷前輩的后事。
冷前輩唯一的兒子沒有在身邊,后事都是有四個徒弟操作的。
來的人多是斬魂師的人,正如李愛所說,雖然門派分為十宗,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兩撥人,比起北派秦嘯海的強勢,南派黃歸真就顯的斯文很多。
黃歸真是閼逢宗人,最早的破魂師第一大宗,后來雖勢有所落,但名氣還在。南派的另四大宗也算是和他遞交了契約,形成攻守聯(lián)盟一起對付北派。
“王賢侄,老人過世了,我們都很心痛,我在南方還算有一點小名氣,而且我也一直仰慕昭陽宗的冷老爺子,今天聊這些話題不是很方便,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和貴宗坐下來好好聊聊。”黃歸真掌門說話不溫不火,帶著金絲眼鏡的他更像一個律師。
“黃掌門,今天是師傅的大喪之日,而且這是也是新掌門吳師姐做主,這事還是等以后再說可以嗎?”王笑并沒把話說滿,口氣似乎還有商量的余地。
“好,好,那就以后再說?!?p> 冷掌門的墓地選在了市郊的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山坡上,這也是他自己的遺愿。
所有人在告別儀式后都離開了,墓地里只剩下男女四人。
“我和王笑商量了,以后在外人面前還是叫你掌門的好。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而且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我們也在操作了,估計春季開學(xué)的時候我倆就能和你們一個學(xué)校了?!卑鼚蛊鋵崿F(xiàn)在已經(jīng)深深喜歡上了吳珺瑤,但是為了她掌門的面子和安全,他反而開始克制自己的感情。
包嵐是一個隨性的人,但這一次他選擇了改變自己。他希望三年后吳俊瑤能學(xué)有所成,他要用三年的時間來保護她。
李愛和吳珺瑤都沒想到二人能因為自己而調(diào)動學(xué)校,心中感動不已。
四人準備離開墓地時,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風(fēng)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在咱們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這個男子了,你們有認識的嗎?”王笑小聲說到。
“不認識?!?p> 話聲剛落,只見男子便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