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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珠

山河珠

小丑獨舞月下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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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2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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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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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禽洛年

山河珠 小丑獨舞月下 3718 2020-04-23 00:24:54

  參天的古樹,粗大的藤蔓把整個森林遮蔽的嚴嚴實實,從茂密的樹葉中灑落下的點點陽光,把森林襯托的更加幽涼。

  峭壁山洞口一顆古樹巨大的樹杈上,藏著兩個黑色勁裝的中年漢子,一個身材矮小,腦袋大的異乎尋常,一張闊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齒,一對眼睛卻是又圓又小,宛如兩顆豆子,兇光四射,叫陸崖,另外一個身體瘦高,腦袋又尖又小,鼻孔外翻,眼窩深陷,一雙灰色的眼眸散發(fā)出瘆人的光芒,他叫龐元。

  只聽得陸崖甕聲甕氣說道:“龐兄,你是龐家的人,怎么也接了這么一個任務(wù),這個任務(wù)可是危險的緊啊”

  瘦高的龐元嘆聲氣道:“陸兄只知道我是龐家的人,卻不知道我這龐家人還不如你這外姓人呢,最起碼你不用費心討好什么人,而我就不一樣了,明知這任務(wù)危險,卻還是得來”

  ‘’龐兄這話怎么說?,難道有什么苦衷?‘’陸崖好奇的問道。

  “不提也罷,不是一句話能說的清的。只要把這次任務(wù)能順利完成就行了,我讓你準(zhǔn)備的烏金網(wǎng)準(zhǔn)備了沒?”龐元道。

  “龐兄放心,都在呢,怎么……”陸崖道。

  “噓,到了,你聽”龐元神情一稟捏聲道。

  陸崖凝神細聽,果然,從遠處傳來緩慢的沙沙的聲音,兩人立刻凝神靜氣,打氣十二分的精神,成敗在此一舉。

  這時只見一只一丈多高,一丈半長的巨虎緩緩走來,巨虎通體純銀,無一毫雜色,如銀漿澆筑而成,散發(fā)著凌冽的寒光,兩根獠牙在斑駁的陽光下閃爍著玉石般的光芒,巨大的頭顱揚天嘶吼,震耳欲聾,整個森林瑟瑟發(fā)抖,猶如山崩地裂一般。

  就在此時,只聽得龐元一聲大喝:“還不動手‘。

  說話間,一張烏黑的大網(wǎng)從天而降,直往銀虎身上罩去。銀虎聽得喝聲,微一躬身,向前猛的一竄,就要擺脫大網(wǎng)的陰影,只見陸崖一聲大喝,“著”,大網(wǎng)瞬間改變方向直追銀虎,急速朝銀虎兜頭罩去。

  這烏金網(wǎng)名為收妖網(wǎng),是陸崖在小鎮(zhèn)最大的武器閣多寶閣購買,據(jù)店家說能困住低階妖獸,為抓這一只銀虎,耗光他們兩個所有的銀兩,只為能抓住銀虎獻給龐家家主龐元青。

  收妖網(wǎng)罩住銀虎,急速收縮,把一丈多高,一丈半長的巨虎,擠壓的只有原來的一半大小。銀虎被烏金網(wǎng)罩住,嘶吼連連,奮力掙扎,凄厲的嘯聲震得真如地動山搖一般,巨樹的樹葉葉紛紛飄落下來。

  隨著巨虎的掙扎,收妖網(wǎng)表面發(fā)出淡淡的紅光,跟著巨虎的變化,伸縮不定,使巨虎始終不能逃脫。

  陸崖和龐元觀察良久,見巨虎始終不能逃脫收妖網(wǎng)的束縛,這才從巨樹上一躍而下。陸崖雙手持著兩把精鋼短劍,龐元遠遠的一把硬弓拉成滿月,彎弓搭箭正對著收妖網(wǎng)中的銀虎。

  陸崖哈哈大笑,闊口利齒更顯猙獰。說道:收妖網(wǎng)果然是寶貝,收著畜生果然省事的多,龐兄不必過于緊張,待我近處看看?!?p>  說著,陸崖手中精鋼短劍,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即可防御,又可進攻,小心翼翼的走近銀虎??梢娝焐险f的輕松,但并沒有掉以輕心。

  “陸兄小心”龐元說道。

  此時,收妖網(wǎng)中銀虎已然不再劇烈掙扎,嘶吼聲也變的宛如呻吟,不似之前震耳欲聾。

  就在陸崖離銀虎兩三丈之時,變故突起,只聽得龐元大聲呼道:“躲開”,只見銀虎兩根玉石般晶瑩的獠牙,發(fā)出刺目的白光,整個身體連同收妖網(wǎng),一起撞向陸崖。

  陸崖本有戒心,加上離銀虎尚有距離,匆忙間雙手舉起精鋼短刀,大喝一聲,迅疾的劈向銀虎的獠牙。

  龐元只聽得咔嚓咔嚓兩聲,只見陸崖手中的兩把精鋼短劍,在碰到銀虎獠牙瞬間斷裂。陸崖慌亂間,急忙左腿微曲,右腿猛踏地面,向左猛的一躍,避開銀虎的猛烈一擊,同時,背后的小圓精鋼盾已擋在胸前。在龐元提醒陸崖的同時,也已經(jīng)把手中精鋼箭,瞄準(zhǔn)銀虎激射而來。

  但見銀虎雖身在網(wǎng)中,巨尾猛然一擺,把向自己激射而來的箭羽拍向一邊,箭矢被外力猛擊,改變方向,射向一旁的巨樹,只聽咄咄兩聲,沒入巨樹樹干。

  說時遲,那時快,銀虎在空中,借助擺尾的力量,身體一扭,改變方向,如影隨形般兩根堅硬異常的獠牙朝陸崖刺去,陸崖眼看避無可避,一個鐵板橋功夫,身體向后平直躺下,企圖躲過銀虎的攻擊。

  銀虎撲空,巨爪上鋒利如鋼刀般的指甲抓向陸崖的胸膛,同時,巨尾如同鞭子一般,砸向躺在地下的陸崖頭部,陸崖微微側(cè)頭,巨尾擊在地上,激起無數(shù)碎石飛。

  只見陸崖手中精鋼圓盾,在銀虎的鋒利爪牙下四分五裂,胸膛處已獻血外涌,痛苦大叫一聲,不知是暈過去還是已經(jīng)死了。

  遠處的龐元,早已又彎弓搭箭,兩支精鋼箭矢如流星一般朝銀虎射去。一箭已去,又是一箭,五箭連發(fā),封住上中下左右五個方位,阻擋銀虎攻擊自己。

  隨著銀虎的一系列攻擊,收妖網(wǎng)表面淡淡的紅芒再次浮現(xiàn),銀虎嗷的一聲受痛從空中跌下,未能攻擊龐元。五次連發(fā),十根箭矢具都射到銀虎身上,但是只聽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箭矢射在銀虎身上,如同射在鐵板上一樣,紛紛掉落下來,沒有傷到銀虎分毫。

  龐元面色巨變,灰色的眼眸中,灰光閃動間,身體已向后躍了幾十丈,縱身一跳,跳到一顆大樹上,喘息不定的觀察著躺在地上哀嚎不斷,吼聲凄厲的銀虎。

  又過了幾個時辰,龐元間隔不斷的把手中的箭矢射向銀虎,目的不在傷敵,只是試試銀虎是不是真的沒有反抗能力。

  龐元見銀虎,哀嚎聲漸漸衰弱,又喊了喊陸崖,陸崖絲毫不見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向銀虎。見銀虎真的是沒有反抗能力后,龐元口中念念有詞,隨著龐元的咒語,收妖網(wǎng)再度縮小,只到縮小到一尺左右,再不能縮小才停止下來。

  此時,龐元高瘦的身體才不再緊繃,放松下來,灰色的眸子中,雖說是透著喜悅之情,但是也看著異常瘆人心魄。

  龐元提著收妖網(wǎng)中的銀虎,走到陸崖身邊,但見陸崖胸口上三個利爪留下的窟窿,黑色的勁裝上到處都是已經(jīng)早已干涸的鮮血,鮮血上爬滿了蟻蟲,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龐元對著陸崖的尸體說道:陸兄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成全了兄弟我吧,我知道你家中的房契地契都是隨身帶著的,說著把銀虎放在地下,在陸崖貼身的胸口處,摸出兩張破爛的被鮮血浸透的帛書,打開看來果然是房契和地契。

  龐元自語道:上次咱們擒殺的巨禽換來的錢,果然被你買成房產(chǎn)和地產(chǎn)了,哈哈,看來老天待我真的不薄,有了這些錢財,我就不用再回到龐家去受那龐元青的鳥氣了。嗯,應(yīng)該再看看這銀虎的洞穴還有沒有什么寶貝,上次的朱漿果被你占去,硬是讓你從肉身鏡八重提升到肉身鏡九重大圓滿,遠遠的甩開了我,你以為我是甘心相讓嗎?哼。”

  說著,龐元一腳把陸崖的尸體踢得遠遠的,提起銀虎慢慢的朝洞穴走去。走到洞口,把銀虎放到一個平整的大石上,打量打量,思考了一會,在地上巴拉了一堆枯葉,堆到洞口,用火石打著,又覆蓋上一些半干不濕的樹葉樹枝,不一會,濃濃的大煙升起。龐元在一旁的樹上摘下荷葉那么大的一片葉子,當(dāng)做扇子,朝洞里扇煙。

  半個時辰之后,龐元見洞里確實沒有一點動靜,等洞里的煙霧散盡,這才決定進去。

  這時,已經(jīng)是日暮時分,金色的陽光星星點點的灑落下來照在光禿禿的洞口,微風(fēng)吹拂,陽光閃爍,昏黃不定。

  龐元很為自己的小心謹慎的性格自豪,因為大大咧咧的人,在這個殘酷而陰暗的世界上根本就無法生存下去,自己因為小心避過了太多的死亡陷阱,而自己的伙伴陸崖,也用死亡很好的證明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古老的諺語。

  龐元手拿著精鋼短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銀虎的洞穴,光線的猛然變暗,讓龐元猛的不適應(yīng),急忙用短刀護在胸前。

  就在這時,聽得右邊咔嚓一聲,憑著本能急忙拿短刀向右刺去,同時閃電般向洞口退去,但卻突然感到背心猛然一涼,緊接著就是鉆心的疼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射而出,緩緩的倒在地上沒有了呼吸,灰色瘆人的眸子中最后映照出一個少年,但是他卻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這個少年,又有什么仇恨。

  少年走到洞外,瞇著眼睛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變得灰暗的天空,朝陸崖的尸體處走去,奇怪的是,剛剛明明在洞內(nèi)看到龐元把陸崖的尸身踢到此處,現(xiàn)在卻不見了,就是野獸叼走也該有痕跡啊。

  少年趴在地上仔細的觀看,發(fā)現(xiàn)有輕微的掩蓋痕跡,急忙隨著痕跡急追而去。走到一個怪石嶙峋的斷崖處,痕跡消失不見。

  “難道陸崖受重傷掉下了山崖?”少年心里道。

  于是,少年來到崖邊,只見這懸崖深不見底,二三十丈往下,全是蒙蒙的白霧,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就在少年決定下去看看的時候,一道劍光,從崖邊下閃電般襲來,只指自己的面門,少年臨危不亂,一邊后仰躲過劍光,一邊短劍橫劃。只聽當(dāng)啷一聲,少年知道,敵人小看了自己的短劍,被自己削斷了武器。

  接著看到從頭頂飛過一個黑影,正是陸崖,舉劍向上,刺向陸崖,陸崖身在半空,無法借力,只得用手格擋,只感覺左手臂一涼,已斷成兩截,飛身落到少年的背后,顧不上斷臂的疼痛,抬起右手就是一拳,迅猛的擊向少年的后腦勺。

  只見少年似慢實快的微微一偏腦袋,反手一刀插向身后,就勢一絞,陸崖因受傷頗重,失血過多,行動遲緩,躲避不及,被少年一刀刺中胸膛。

  陸崖剛才的幾下弄的舊傷崩裂,現(xiàn)在又添新傷,疼痛難忍,“啊”的一聲,跌坐在地。

  這時少年才徐徐的轉(zhuǎn)過身來,細看下,少年一張臉被煙熏的黑一片白一片,看不清模樣,大致還是很清秀的,只是目光中漏出的不是人的目光,倒像山林中兇猛野獸的目光,直欲擇人而嗜,使人不敢與之對視。

  陸崖心思急轉(zhuǎn),說道:“先別動手,咱們有什么仇恨嗎?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就是現(xiàn)在沒有的,將來我一定給你,你告訴我你的大名,我為你立長生碑,只要你能放過我,什么都好說?!?p>  少年似在思考,陸崖心中暗喜,覺得能說動這少年,突然少年短劍一甩,迅如閃電,陸崖直覺心口一疼,就此沒有了知覺。

  少年這才一字一頓的對著陸崖的尸體說道:“一月前,巨禽,禽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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