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烈日炎炎,熱氣在大地籠罩,黏膩悶燥。
一直到開學前幾天,幾場大雨空然而來,空氣都清涼了幾度。
下午四點。
宋果果站在超市門口,饒有興趣看起雨景來,絲毫不在意雨水濺濕鞋子,雨勢漸弱。
她撐起雨傘,往路邊的人行道走去,單手拎著購物袋,垂頭看手機。
走到斑馬線,面前有雨后的積水,宋果果往后倒退兩步,想來個偉大的飛躍,突如其來的被濺了一身水,她咬牙切齒,轉身上前抓住他的后坐:“同志,你有沒有公德心,沒看到這么大個活人嗎。”
被叫同志的人垂目不語,不久,不遠處傳來轟鳴聲,宋果果側過頭是幾個開著鬼火的社會哥,好死不死的停在同志旁邊:“與哥,怎么停了,不走嗎”。
“對不起”宋果果看這人大有來頭,把要踢出的腿縮了回來,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該死,被濺了一身水,還找錯了主,更嚴重的是浪費大哥時間?!?p> “為了承擔這失誤,我愿意淋著雨回去?!彼喂鱽G傘轉身就跑。
不良少年不約而同仰望天空,這雨真的要撐傘嗎!!
江與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好像有些遙遠,又好像恍如昨天。
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天少女笑容直觸動他冰冷的內心深處,耳朵聽見“怦怦”的心跳聲,血液不停地沸騰全身各地,最后倒流回心臟。
隨后,像個偷窺狂似的,伴隨著她走了a市地著名圣地。
江與望著遠處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人隱約聽見“女朋友”這類詞。
宋荏帶著宋果果游玩最后一個圣地,參觀到一半,她腿開始發(fā)軟了,雙腿蹲下,手領著的東西也隨著她動作咣當一聲落地。
“怎么了,”宋荏詫異回頭,走到她身旁把人往上拽,可怎么樣都起不來:“還有一點了,你確定不看完?!?p> “你幫我拎這些,”宋果果雙手遞上,怕他不同意又趕忙說道:“不拎,我回去就告訴爸,說你沒有陪我玩,轉頭就找女朋友去了。”
宋荏被氣笑了,反手捏住她下巴,往上仰,咬牙切齒回應:“我哪來的女朋友?!笔肿杂X接過購物袋。
宋果果揮開捏她臉的手,利落起身,挽著宋荏的手臂,眼眸流轉,激靈一動:“是呀,如果我告訴爸媽你有女朋友!!”
她又賊嘻嘻地說:“媽要知曉啦,不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距離你結婚還遠嗎?!?p> 宋果果得意地朝他做了個鬼臉,“所以以后要聽我的?!钡脕砹怂诬笠话湍X殼掌,不等宋果果呼痛聲,拎起她的后領往前走,冷聲說道:“走吧,我的公主殿下!”
宋果果:“哎哎,放手放手,我不要面子的嗎?!?p> 江與心泛起酸味,隨即眼眸閃過一絲瘋狂,轉而又有一股勢在必得。
“咳咳,與哥你怎么啦”其中一個社會哥揮揮手,江與回過神來,沒由地煩躁。
他沒有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相遇,她上前質問時,他不知所措地慌了,嘴巴微張,硬是半天吐不出個字。
江與不耐煩地踢了一腳面帶擔憂的小弟,冷淡吐字,“滾。”
心疼這傘有點貴的宋果果半途而廢,轉身原地返回偷偷拿傘聽見這句話,動作持續(xù)僵硬,干巴巴陪笑,“滾,這就滾?!?p> 江與扭頭就瞧見宋果果撿起傘,麻溜的滾了,他躁得抓抓頭發(fā),對著小弟又是一腳,小弟立即呼痛跺腳,遠處少女腳步更快了。
小弟: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眾人:“……”
回到家后,宋果果躺著柔軟的大床上,決定找發(fā)小傾訴傾訴,剛沒說兩句,電話那頭來句,“宋果果你真行,兩個月才舍得聯(lián)系我”
她心虛在粉紅色被子上畫圈圈,眼神飄忽不定,決意甩鍋給宋荏,清了清嗓子慘買:“說到這個我就氣,周靈你知道嗎,你不知道?!?p> 周靈果然帶著疑惑,“什么??”
宋果果知道她上鉤,哭的更真情實感,語氣哽咽,把今天的委屈都哭出來了,“我爸媽剛帶我到a市第一天,宋荏狠心讓我勤工儉學,上班長達十二小時,你說說,是我想轉學的嗎,二話不說都沒考慮我的意愿,怎么會有這樣的哥哥?!?p> 周靈安慰道:“好了,我們家念念辛苦了。”
宋果果清楚她確信了一半,發(fā)覺喉嚨有點干,反身起來拿柜子上杯子,沒水。
想著下樓找點水喝,開門宋荏半靠在門框,她捂著胸部后退一步,聲音忐忑,“人嚇人會嚇死人的?!?p> 宋荏:“你是人嗎?!?p> 宋果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