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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練的真是武功

第三章 師叔

我練的真是武功 軟泥怪A 3040 2020-04-25 14:42:15

  八代玄陰子共收了五個(gè)入室弟子。

  他入門最早,所以是大師兄;二師弟,三師妹不知所蹤;四師弟就是今天那個(gè)傲氣青年,兩天后就要來取他的命;小師妹目的不明。

  為了振興陰山派,玄陰子不管來歷,還收了大量的記名弟子,不少人都是帶藝投師。

  今天那幫吵吵嚷嚷的就是記名弟子,以老頭章青與絡(luò)腮胡吳有為為首,幾乎個(gè)個(gè)心懷鬼胎。

  不過,也不全是壞消息,張初也得知陰山派還有一個(gè)師叔活著,一直鎮(zhèn)守藏功閣。

  雖然有些奇怪掌門都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個(gè)師叔為什么沒有出來主持大局,但是一想起掃地僧,張初又釋然。

  “大師兄,大師兄,不好了!”

  八字眉,苦瓜臉青年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

  “梁師弟,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張初已經(jīng)得知這家伙叫做梁成,是他目前唯一比較信任的家伙。

  話一說完,張初自己又感覺有些不安,于是又連忙問了一句:“梁師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梁成跪坐在張初旁邊的蒲團(tuán)上,喪氣道:“大師兄,賈大、賈二兄弟說沒有面目來見你,已經(jīng)下山了?!?p>  “樹倒猢猻散,隨他們?nèi)グ??!弊炖锬敲凑f,但是張初一思量,還是感覺心涼,之前已經(jīng)走了兩個(gè),現(xiàn)在又走兩個(gè),那今天旁觀中立的幾個(gè)家伙不是快走光了?

  梁成憤慨:“真沒義氣,想當(dāng)初,賈大兄弟被人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沒有師父,早就……唉,現(xiàn)在師父一去世……”

  張初跟著嘆了口氣:“現(xiàn)在山上還剩幾個(gè)人?”

  梁成掐著手指算了算:“大師兄,除了你我,還有十二個(gè)?!?p>  想起今天看到的幾個(gè)幼稚面孔,張初道:“你在山下的方渠城有門路,去問問還有誰想下山,又沒有門路的,你去給他們安排安排,銀錢的話……”

  “大師兄……”梁成欲言又止。

  張初忽然道:“師弟的家就在方渠城里,師弟為何不回家?”

  梁成搖頭:“哪里談得上什么家……要不是師父,我恐怕早就成了山里的孤魂野鬼,自師父將我救上山,唉……反正……”

  有故事啊……張初試探問道:“師弟家里……”

  “不足道的小事罷了?!绷撼傻纳裆行鋈?。

  既然梁成不愿意多說,張初不再多問,揮了揮手道:“那師弟去吧,人各有志,要是有人想要離開……哎,慢點(diǎn),回來,先帶我去找?guī)熓?!?p>  梁成回頭:“大師兄,師叔在藏功閣?!?p>  張初眨了眨眼睛:“帶我過去,我忘了怎么走!”

  “哦……”梁成沒感到奇怪,以張初“神智殘缺”的設(shè)定,好像忘了才正常。

  從陰意宮側(cè)門出了陰意宮,東拐西拐,拐到張初頭暈?zāi)X脹,梁成才指著一棟四層高的塔狀建筑說道:“大師兄,這里就是藏功閣,師叔就在里面,我就不陪你進(jìn)去了?!?p>  看著梁成逃也似地跑開,張初有點(diǎn)奇怪,但沒有多想,抬眼看了片刻掛滿蜘蛛網(wǎng),幾乎看不見“藏功閣”三個(gè)字的牌匾,略帶緊張地伸手推開了門。

  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張初掩鼻咳了幾聲。

  “你來了。”一個(g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道。

  張初順著聲音看過去,心里感到有點(diǎn)怪異。

  從聲音中,他感覺說話的男人只有三四十歲,可是事實(shí)上看見的卻是一個(gè)皮膚干枯得似樹皮的光頭、無須老者,貌似比他師父年紀(jì)還要大,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睡椅上的老者放下手里的書本,渾濁的雙眼盯向張初:“不要奇怪,我名為越奴,就是你的師叔,今年還不到四十歲,我變成這樣是因?yàn)槭芰藗??!?p>  和想象中的有點(diǎn)不一樣……張初皺眉:“師叔受了什么傷?”

  越奴沒有正面回答:“你對(duì)我不要有太大的期望,我現(xiàn)今最多要比章青、吳有為厲害那么一點(diǎn)。”

  “那……”張初疑惑地向四處看了看。

  “你是想說,這么重要的地方為什么讓我來看守?”越奴臉皮抽動(dòng),好像是在苦笑,“這里該丟的東西早就丟了,還能有什么不能丟的東西嗎?”

  張初道:“難道就沒有人覬覦?”

  “當(dāng)然有,這是初代掌門建立的藏功閣,不少人都有探索的興趣?!痹脚Z帶嘆息,“所以里面的東西越來越少,我守在這里,就是一把活鑰匙,用來甄人罷了,比我厲害的就能進(jìn)去,藏功閣的看守和你想得可能不同?!?p>  醞釀了片刻情緒,張初向前一步,行大禮拜倒,語帶哭腔:“師叔,不知您是否知道師父已經(jīng)去世了,門派里內(nèi)憂外患……”

  幽暗的房間里半晌才傳出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吳有為,章青相繼來到這里,穿著夜行服就以為我認(rèn)不出他們嗎?現(xiàn)在是白天……我就猜到,你師父……你師父……”

  張初收拾情緒:“請(qǐng)師叔主持大局!”

  越奴搖頭:“我不能出去?!?p>  “師叔,你……”張初吃了一驚。

  “破天,你過來。”越奴招招手,“你過去渾渾噩噩,現(xiàn)今卻神清目明,言語清晰,當(dāng)是受你師父去世刺激吧?再過來點(diǎn)?!?p>  張初早就料到自己的變化會(huì)被有心人注意,現(xiàn)在這師叔直接給他找了個(gè)理由,讓張初心里一安。

  盡量自然地走到越奴的睡椅旁邊,一股奇怪的腐朽味道彌漫開來,讓張初感覺有點(diǎn)不適。

  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眼越奴,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gè)師叔不僅是臉上,甚至是脖子上,以及暴露在外的雙手,皮膚都如臉龐一樣,干枯如樹皮。

  “我知道門派是什么情況,當(dāng)年師兄不問來路,收那么多記名弟子,我就不同意,但并非我不想……”越奴將蓋在下身的毯子揭開,“你看,這就是原因。”

  “這……”看著越奴自膝蓋以下,消失的兩只小腿,張初又驚又訝,“師叔,您……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腿早就斷了?!痹脚Z氣平淡,“這些年為了瞞住這個(gè)事實(shí),我一直裝作脾氣暴躁,喜怒無常,除了師兄,不與門派任何人來往……”

  “如今這樣,我還能震懾一些宵小之輩,一旦出了藏功閣,誰會(huì)忌憚一個(gè)缺了雙腿的瘸子?恐怕還沒有外敵,就要先被章青這些人吞了,也就是在這里,他們不知我的虛實(shí),我才壓得住他們?!?p>  沉默片刻,他語氣蕭瑟且蒼涼:“可惜,沒能見師兄最后一面……”

  “師……師叔,那……那我……”張初的心向下一沉,他沒想到給予厚望的師叔會(huì)是這種情況,可是情況既然已經(jīng)如此,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痹脚牧伺膹埑醯氖直?,從懷里掏出兩本秘籍遞給張初,“這兩本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你要好好習(xí)練?!?p>  張初瞧了一眼,一本是混元金身,還有一本是五虎斷門刀,兩本都不厚,大致只有一二十頁。

  “當(dāng)初,你神魂不全,神智始終停留在幼兒之時(shí),無法理解文意,自然無法修煉門派的赤陽功,你師父于是助你修煉混元金身這種外練功法。此功剛猛,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入門刀法相配,只是讓你練了十多年基礎(chǔ)的劈、砍等姿勢(shì)。”

  ”不知為何,一年前你師父卻突然邀我一起改良這門五虎斷門刀法,說是適合你練習(xí),這門刀法原本只有五刀,現(xiàn)在被加到九刀,還差兩刀……可是你師父……”

  “你可以練練,但我與你師父見識(shí)雖然不錯(cuò),可是也不是什么武學(xué)大家,里面肯定有疏漏,只能等你日后再補(bǔ)齊了?!?p>  “多謝師叔!”事實(shí)就是如此,只能接受下來,以后的確只能靠自己了,張初暗嘆一聲,雙手鄭重地接過秘籍,忽然想起一事,“師叔,四……四師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何止你四師弟,章青、吳有為之輩誰不想要那個(gè)東西?”越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張初追問:“師叔,你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

  “唉,那東西我也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出世……”說到這里,越奴卻并沒有接著說下去,“事急從權(quán),明日你就葬了你師父吧,之后你再來找我?!?p>  張初只好應(yīng)下:“是,師叔?!?p>  夕陽已經(jīng)落下,張初心情沉重地走出藏功閣。

  心里嘆息一聲,張初拍了拍懷里的兩本秘籍,現(xiàn)在誰都靠不住啊,只能靠你們了。

  從與越奴的談話中,張初得知自身當(dāng)初在混元金身的造詣上不低。

  雖然之前渾渾噩噩,不能修煉赤陽功,但是混元金身這種武功入門多靠外部刺激,并不需要理解什么,他練起來據(jù)說速度還不錯(cuò)。

  現(xiàn)在雖然意識(shí)換了,但是身體修煉了那么多年的底子理應(yīng)還在。

  只要能繼承這具身體的修煉成果,那他也算有了資本,可以在余御、章青等人之間周旋,謀出一條生路來。

  應(yīng)該能夠繼承這具身體多年的修煉成果吧?張初心里有些擔(dān)憂。

  馬上回到房間就可以知道了……

  “咦,不對(duì)??!”張初的腳步忽然頓住,眉間皺起,雙眼四望,“這尼瑪是哪?我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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