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在Gabriel那里吃了虧憤憤不平的走回了宿舍,接連兩天,她把訓(xùn)練營的每一處都摸了個大概,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正式開始的緣故,這兩天可謂是風(fēng)平浪靜。
兩天后,鈴聲響起那一刻,祁染換好制服隨著人流到達了室外訓(xùn)練場,祁染站在章芮等人的身后站定。又一聲鈴聲響起,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幾位穿著規(guī)整制服的人從左側(cè)上到高臺上,最中央的男人制服幾乎都掩蓋不住他蓬勃的肌肉,短寸讓他那雙如同鷹一般的眼睛更加犀利,從底下看壓迫感十足。
左側(cè)那個則稍顯瘦小,目光不斷在人群中掃視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祁染猝不及防跟他對視上,只見他輕微歪了歪頭似乎瞥見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不過幾秒他就將目光移走,繼續(xù)環(huán)視著。
右側(cè)的就很平淡了,似乎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也不會注意的人。
在五六個制服里面,最旁邊吊兒郎當(dāng)站在那兒穿了一身白色大褂的人就很顯眼了,Gabriel察覺到一道目光,其實訓(xùn)練場上有很多目光看著他,但是這道目光與其他人不同,似乎帶了點怨念,Gabriel順著目光卻看到了一個不算熟人的小丫頭。
祁染就那樣盯著Gabriel哪怕他已經(jīng)看到了她,炙熱的陽光下,Gabriel似乎真的像天使一樣,如果祁染沒看懂接下來他的口型的話。
“小老鼠?!?p> 祁染一下子握緊了拳頭。
以至于她都沒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已經(jīng)開始有序移動,還是簡思存推了她一把說重新排列了,才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祁染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幾個人推波助瀾下走到位置上的,這種疑惑感很快得到了解答。
“我們迎來了很多新面孔啊?!?p> 臺上的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冠冕堂皇的宣講,惡意已經(jīng)開始了。
左側(cè)的那位一拿起話筒,周圍的大部分老生都開始下意識顫抖,他似乎很喜歡見到這種局面,見此笑的更加張揚。
“在場各位都知道,我們的訓(xùn)練目標就是要讓我們的主家們滿意對吧,我們不能浪費這么好的資源啊,我們得讓主家回本,只要訓(xùn)練的好,那么前途光明啊?!?p> 祁染皺了皺眉,據(jù)她所知,訓(xùn)練出去的幾乎都沒什么好下場,過于忠主的結(jié)果就是連尸體都沒人收。
“我們的上司是誰呢,有沒有人回答我?”
話筒被隨機懟到了一個人嘴邊,他迅速地開口回答道:“祁家,邊家,喬家以及附屬家族。”話筒被移走,那個人額頭的汗才緩緩落下。
“很好!”
氣氛似乎突然凝滯了,那個人走下臺又將話筒遞到了一個人的嘴邊,“那我們是不是要好好對待主家的命令?”
“是的?!?p> 心臟突然開始劇烈跳動,祁染的直覺告訴自己有什么要來了。
下一秒,那個男人走到自己面前,親昵的將手搭在祁染的肩膀上。
“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少女就是我們偉大的主家之一,Z洲祁家的長女,哦,不對,應(yīng)該是下一個家主,她將陪伴我們度過一期的訓(xùn)練,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機會就在眼前啊,只要你們好好表現(xiàn),對我們的未來主家好一點,那是不是一切都會峰回路轉(zhuǎn),扶搖直上啊?!?p> 祁染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男人,男人眸中的惡意和嘲弄幾乎就要淹沒祁染。
她站在人群中央?yún)s覺得格外的突兀,周圍人的目光就像利劍一樣對準了她,她的胸腔開始急促的上下,人群中開始有人竊竊私語,高臺上的人卻根本不管,任由討論的聲音越發(fā)高漲。
從這一刻起,這座訓(xùn)練營的所有人都將是她需要警惕的,人類的貪欲和求生欲會促使他們做出一系列舉措。
怪不得,邊祀提前來到這里給自己說了一堆話,他分明就是預(yù)料到了這一切的發(fā)生,提前把最惡劣的一面直接揭露告訴她,想在這里活下去,根本沒有其他活路。
要說唯一一個例外,大抵就是Gabriel。
Gabriel站在人群最邊緣,看著這出鬧劇或者說看著最中央孤身一人的單薄身影。
“祁家啊?!盙abriel任由自己靠在高臺的邊緣,陷入陰影處,“無趣的戲碼,要不我也試試?”
似乎見事情發(fā)酵的差不多了,中央的男人抬手敲了敲話筒制止了鬧劇。
宣布解散后,祁染緊繃的待在原地,果不其然心急的現(xiàn)在就開始行動了,似乎沒有料到祁染能躲開,那人立馬轉(zhuǎn)變了方向擋在祁染面前,“祁小姐,我為你帶路吧,訓(xùn)練營這等低劣地段,您肯定不熟悉,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怎么辦?我叫陳升,升降的升。”
訓(xùn)練營低劣不低劣她不知道,這種幼兒園手段是怎么拿到她面前的。
訓(xùn)練營沒有規(guī)定不可以私下斗毆,只要不致死都無所謂,其實就算把人打死了,也只是被關(guān)到懲戒室受罰而已,那還不如直接把麻煩鬧大點,祁染向前一步靠近陳升,那人一喜,果不其然這種大小姐肯定這時候很害怕,只要自己表現(xiàn)得好,就能增加好感度。
祁染緩緩抬眸環(huán)視了一圈,有人因為她向前的步伐而嫉妒的看向男人,也有人謹慎的望向這邊,更多的是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沖上來準備取代他的人,少部分毫無反應(yīng),更有一些人瞥向她的目光不屑又帶著恨意。
祁染迅速地抽出短刃劃向陳升的脖頸,血濺到她臉上的時候,她下意識閉了閉眼,男人驚訝的捂住喉嚨瞪大的眼睛無法閉上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祁染放下短刃,借著收刀的動作掩蓋自己顫抖的手。
微微下垂的目光,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尸體。
祁染忍住自己的情緒平淡的開口道:“妄想攀上我一步登天的人,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有掌刀了,也沒有更換的打算,不論你們抱著什么想法,是恨我還是怨我亦或是嫉妒我,那就來吧,當(dāng)然,也說不準我離開那天心情大好,真的帶出去什么人,從此飛黃騰達,靠著每個月的薪水就可以肆意揮霍,再也不用踏足這里,你們自己思考吧。”
祁染說完頂著滿臉的血跡跨過地上的尸體,走向前來抓人的守衛(wèi)。擦肩而過還未走遠的教官的時候平淡的瞥了一眼那個瘦小的男人,其實她都沒記住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可那又如何呢,一個下賤的隨時可被替換的教官有什么好值得記得的。
被關(guān)進懲戒室被拷上手銬的時候,她才閉上眼,邊祀,你看我做的是不是很對得起你教我的。
回憶
邊祀無聊的轉(zhuǎn)動著高爾夫球桿,說話間揮桿打出一球。
“對付那種不知天高地厚妄圖跨越階級來挑釁你的人,不用有多余的表情,他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毫無表情,因為你越平淡他越覺得不堪,這是他們刻在骨子里的自卑?!?p> “祁染,你要知道就算你不喜歡你的出生,可這是無法改變的,你要做的就是學(xué)會享受階級,高高在上的活著。想要改變什么,那就去改變啊,改變不了那只能說明你實力不行。”
祁染無趣的擺弄著球桿,她覺得不如去馬術(shù)課,那個老師沒事生什么病,聽到邊祀的話點了點頭。
“知道馬術(shù)老師為什么生病嗎?”邊祀一看就知道祁染又沒認真聽。
“為什么?”
“因為...”邊祀毫不在意的又揮出一桿,“我讓他生病,他就只能生病。”
祁染至今記得邊祀最后那個眼神,那個時候她才明白為什么明明喬錦軒的權(quán)威沒有邊祀高,明明家世相當(dāng),大家卻愿意以邊祀為首,因為撇開家世而言,邊祀本人絕對是這一屆里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鞭子抽到祁染身上的時候祁染才從回憶里回神,嘶,真痛啊。
一看就是公報私仇啊。
祁染在懲戒室里呆了一天,直接錯過第一天的訓(xùn)練內(nèi)容,不過聽說,第一天的訓(xùn)練內(nèi)容是負重10kg跑三十公里,她覺得被打個半死也挺好的。從懲戒室出來她干脆沒回宿舍直接拖著身體往醫(yī)務(wù)室走,心情不好,見見美人吧,就是嘴毒嘛,沒事。
醫(yī)務(wù)室內(nèi),Gabriel期待的望著門口,啊,應(yīng)該快了。
聽這沉重的腳步聲,天啊,看,這一身的傷。
祁染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醫(yī)務(wù)室的門。一推開,就看見Gabriel一副眼冒星星看好戲的樣子,好吧,又開始氣了。
祁染當(dāng)沒看見,直接走到醫(yī)療器械那里,Gabriel站起身攔住祁染,“呦,不是很硬氣嘛,有本事別來啊。”
“你治不治?”
祁染抬眸和Gabriel僵持住,良久,眼前的美貌男人動了。
“Fine?!盙abriel認命一般開始給祁染消毒,“要我說,你辦個卡吧,感覺你這一年會天天來?!?p> 祁染生氣,但無力反駁,干脆閉上眼裝死。
訓(xùn)練營外
邊祀安頓好凌磬竹就直接回國了,用他的話就是祁染連這都做不到,那干脆死這兒吧。
凌磬竹心不在焉的站在窗邊,他就是從訓(xùn)練營出來的,最清楚訓(xùn)練營有可能發(fā)生什么,也知道你是個多犟的人,每次在邊祀家一次一次被打的體無完膚,還要被邊祀拎起來練習(xí)表情。
回到祁家就連祁楓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所以他不明白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這么不招家主喜歡呢,后來覺得,沒關(guān)系,家主不喜歡,那他多照顧照顧就好了。
拜托,快點到休息日吧,他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