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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小氣鬼

六所有權證

偏執(zhí)小氣鬼 陽祭.九 2213 2020-06-24 16:28:55

  聽見陳母的腳步聲走遠,轉(zhuǎn)身沒好氣的瞪著床上似笑非笑的人,“陳東隅,你膽子挺大的啊,相親時見你文縐縐的模樣,沒想到心里是個大魔鬼啊,趁我醉酒睡了我不說,如今給我整這么大個高帽,佩服,佩服啊!”

  “哪有,第一,誰睡誰不一定呢,第二,這不給你長臉嗎?不要拉倒,趕明兒我就說你霸道無理……”

  “哼,陳東隅,我要掐死你……我才不會睡了你,老娘我矜持著呢”不帶他說完話,直接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勢作要弄他的節(jié)奏。

  不知道是距離太近,將他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心跳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咚咚咚加快。

  床上的人明顯被我這一舉動驚住了,就這樣四目相對……

  “算了,下去!”

  夜里靜悄悄地,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入耳里,看來這個沒良心的已經(jīng)變豬了,而我還在臉紅心跳的睡不著……

  總算是熬過了一個夜晚,照常上班。

  但是身體的體質(zhì)總是跟不上思想的步伐,坐在崗位上總是渾渾噩噩的,偶爾感覺到渾身乏力。

  社長是位年輕的男子,陳煜。同時擔任財務部老大,聽說他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社長這個位置,僅僅是因為實力。

  而不是靠臉。

  他的確是一枚不可多得的帥哥,在出版社里。卻總會有人背后議論,他是靠著一副誘人的臉。

  我實在想不明白,人為什么要有嫉妒之心?一個人擁有實力難道是件很見不得光的事?

  他見我一直不在狀態(tài),從抽屜里拿過一盒999感冒靈顆粒放在我的面前,并細心的倒了杯開水。

  “感冒了就得按時吃藥,實在不行就回家休息,前期都沒什么事了,后面出書的時候有得忙的,別再對不起自己的身體了?!?p>  他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今天出了太陽,陽光恰如其分的灑在他的臉龐,仿佛是某雜志上的明星一般耀眼。我竟也看出了神。

  “謝謝老大,我沒事,謝謝您的藥?!蔽液懿缓靡馑嫉哪弥呛兴?,眼神左右閃躲,不知道是拆開泡一袋喝還是就這么拿著。

  他轉(zhuǎn)過身走了幾步,有回過頭看著我說了一句讓我很意外的話。

  “你也覺得我是靠美色嗎?”

  這句話,大多用在女人身上,現(xiàn)在親耳聽見從一位八尺男兒的口中說出,實在是有些不搭。

  我哂笑著,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不太好。對方看出我的避而不答,笑著露出他那八顆白白的牙齒,搖了搖頭走了。

  最近,陳東隅獻殷勤成了癮。

  每每到下班的時間都會到樓下來接我,起初我還有些不習慣,久而久之也覺得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老公接老婆下班,真的是很平常的事。

  “在這里上班感覺怎么樣?還習慣嗎?”

  陳東隅的這句話,我覺得有些好笑,這是遲來的關心?還是又有什么套路等著我。

  “我都上班兩個多月,快三月了,你覺得我是該習慣呢還是不習慣?”

  有時候我說話就是這樣,一句話就是把話給聊死。

  車內(nèi)又是安靜得很,顯得我更加尷尬了,只好看著車窗外。在一道紅綠燈前車減緩了速度,停了下來,我看到右邊的車內(nèi)的人有些臉熟,摁下車窗才看清那人。

  “好巧啊,老大,在這都能碰見?!蔽叶Y貌的打著招呼,下一秒,車就提上了速度,一溜煙就駛過了幾個街區(qū)。

  下車前我還在埋怨他,開車開那么快,想嚇死誰呢。在甩上車門的那一刻我冷不伶仃的扔了一句,“不用每天都來接我,回家裝作一副恩愛的樣子。累?!?p>  獨自乘了電梯上樓,打開門就迎上了陳母文敏的笑臉。她拉著我的手走到沙發(fā)前,讓我坐下,隨后又到臥室里拿出一個實木盒子,跟在身后的還有陳父陳偉華。

  陳母坐到我身旁,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東西擺在我眼前。我瞪大了眼睛,眼里卻滿是疑惑,給我看這個是做什么?

  “小桑啊,你嫁來陳家也有小半年了,這個呀,是我們做父母的一點心意。本該早告訴你的,這不剛裝修出來也有一個月了,家具什么的我們也都置辦好了,現(xiàn)在我們把它交給你了,看你們什么時間有空?搬過去住,昂?我們兩個老的呀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了。”

  “媽,這,這個……我去看看東隅上來了沒?!蔽覍ぶフ谊悥|隅的借口想要離開,讓自己冷靜一會兒。

  這么大的驚喜,落到我頭上。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們是把我當兒媳婦看待的,可是自己呢?卻瞞著他們做了丁克,突然間覺得愧對她們的恩情,還有陳東隅。

  總的來說,相處的這幾個月來看,他對我是極好的了,特別是我的那些無理要求,他也一直都遵守著……咳咳、除了醉酒的那一夜!

  是我過分了嗎?

  “咳咳,他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公司加班,回來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你上班累了,將東西收拾好,早些睡吧?!?p>  說話的是陳父,相必是我回來的時候接到的電話。他有個習慣,在家里接電話總是會在臥室里接聽。

  我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放進盒子里,拿進臥室放在了床頭柜上。想著他晚上總會回來,得跟他商量商量這事。

  可是我等到了夜里一點半,也沒有開門的聲音傳來。人也越來越清醒,看著地上空空的位置,沒來由的悲傷涌上心頭。

  人,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即使是頭腦發(fā)熱,什么都沒有思考的前提下說出口的話。

  我借著床頭燈光,打開盒子,將那紅得耀眼,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房屋所有權證》的本子放在手中來回摸著那幾個大字。

  里面的名字赫然印著李桑,陳東隅。

  心中的糾結(jié)萬分,這局該怎么收場?到底是該遵從大家的意思——走心,還是一如既往地做一個合格的戲子?

  萬一……萬一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就這么望著窗外發(fā)呆,什么都不去想,一切都會有個結(jié)果的。

  誰知道呢!

  終究身體抗不過睡意,一早依舊是他輕聲的將我喚醒。

  我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睡得真沉。

  或許他一夜都沒有回來,地上沒有睡過的痕跡,他也沒有睡眼惺忪的表情。反而是兩眼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

  我悄然下了床走到他身前去幫他系著領帶,他的身體很明顯的怔了片刻,手就這么僵在半空中。

  我不以為然,笑著對他說:“加班是命令,但身體是本錢。注意身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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