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本以為父親要對自己給予一絲關(guān)心,他幾乎都要感動得落淚了,可當他轉(zhuǎn)身后,他沒有想到,迎接他的卻是父親的雷霆之怒。
父親朝他吼!
對他拍桌子!
對他失望至極!
可,他又如何不對這個凡事都端著架子,一副公事公辦模樣的父親,失望至極呢!
他既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不能像母親一樣,關(guān)心一下他的傷勢?揚言要替自己出頭呢?反而是覺得自己丟盡了他的臉面,在他的眼里,臉面就這么重要?
比他這個兒子還要重要?
秦玦不想去深想,他怕他想清楚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并不重要。
他再也不顧,怒沖上樓。
“秦玦!”
秦連城被秦玦的話深深地刺痛,此刻又看到他無禮上樓去的舉動,整個人就更氣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深深地無力感。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孩子,一個兩個的都變成了這樣。
以前是秦姒……
如今是秦玦……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年輕時犯下的過錯,如今都報應(yīng)在自己子女身上了……
思及此,秦連城癱坐在沙發(fā)上,身體止不住的猛烈咳嗽起來。
高涵見狀,把水端給秦連城,“喝點水,順順心?!?p> 見秦連城接過水,高涵繼續(xù)開口:“連城,你也別怪秦玦,他這個年紀,正是叛逆的時候,越是不順著他,他就越反抗,而且打架的事情,也許并不是秦玦的錯,我們都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覺得不應(yīng)該一味地去責罵他?!?p> 說著,高涵低垂了眉眼,透著心疼:“而且,你是沒有看到他今天被傭人抬進來時的樣子,滿臉的血,衣服褲子都被扯破了,我真的心驚啊!我真怕他有個好歹來。去醫(yī)院,檢查出他右手骨折,我這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十月懷胎把他生下來,舍不得罵,舍不得打,怎么就被別人給打成了這樣,我真的心疼死了?!?p> 高涵情緒一上來,眼中閃著淚花,坐在秦連城邊上,像找到依靠般,依偎在他身上,輕嘆道道:“連城,秦玦是我們的孩子,他本性不壞的,你也是知道的,他以前雖然頑劣,可也不會變成這樣,做出這么不計后果的事情來,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奇怪嗎?”
高涵這話明顯就是在說,秦玦會打架,并非他的本意,似乎另有隱情。
秦連城聞言,雙手扶著高涵的肩膀,將她推遠一點,他凝眉盯著她楚楚戚戚的模樣,心中一緊,隱隱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卻轉(zhuǎn)為薄唇啟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高涵抬眼,望進秦連城眼中,“本來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但是若是你要一味的怪秦玦,我就不得不說了。”
說著,她站起來,故意背對著秦連城,開了口:“連城,我知道秦姒是你的孩子,她來到這個家,我也很開心,很歡迎,可是現(xiàn)在,我沒辦法接納她了!她以前就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現(xiàn)在她一回到秦家,秦玦就變成了這樣,我不想這樣說,可是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不是她,秦玦也不會這么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