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偉的這些題目里,一半文科類的,一半理科類的,秦姒先將理科類的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文科類的了。
時間卻過得并不快,做了一半紙的題目,秦姒只用了大概三十分鐘的樣子,而且她是屬于那種越做越快型的,初中的題目對于她來說比較簡單。
她不想浪費時間在簡單的事情上,想要盡快做完。
秋伯靜靜看著這一切,心中漸漸被驕傲填滿。
大小姐不愧是夫人的女兒,果然很優(yōu)秀!
這里的夫人是指蘇雪。
而坐在沙發(fā)上的夏立偉打了這么久的游戲,手終于有點累了,他放下手機,鏡片下的那雙眼睛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對面默默做題的秦姒,癟癟嘴,神情不屑。
做做樣子誰不會,他就是要晾著她,看她能撐到幾時!
然后他問了傭人洗手間在哪,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了。
這半個多小時里,他喝了七八杯水。
這時樓梯處傳來動靜,秋伯聞聲看去,就看到靜養(yǎng)在家安分了幾天的秦玦隨性的踩著一雙黑色的拖板鞋從樓上下來。
拖板與木質(zhì)的樓梯相撞,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
他頭上的紗布已經(jīng)拆下來了,露出了他的臉,雖然還是有些浮腫,有的地方呈青紫之色,但較之前剛被發(fā)現(xiàn)時那般不堪,猶如豬頭一般辨認不出模樣,已經(jīng)好太多。
但是卻是一副煩躁之色,一雙眼睛仿佛看誰都不順眼。
而他的手依舊被綁著夾板,還沒好。
秋伯恭敬一聲:“少爺?!?p> 秦玦不理他,眼色飛快的挪移開,卻不小心瞥到正在茶幾上默默做題的秦姒。
她雖然微微低垂著頭,卻能看到她的下巴,瑩潤如溫玉,看著皮膚就很好。
秦玦猛地顫開目光,臉色更加不爽了。
他加快了步伐,快速走進了廚房。
不多時他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根黃瓜,被他狠狠的啃著,目光盯著不遠處的秦姒越發(fā)的覺得厭煩。
仿佛他啃的不是黃瓜,是對秦姒的恨。
他一直不喜歡秦姒。
那天他是怎么被秦姒發(fā)現(xiàn)的,他不知道,他連自己怎么暈倒的都覺得莫名其妙的。
母親和姐姐都說一定是秦姒將她打成這樣的,說實話他也有懷疑是秦姒干的。
可是他真的沒有印象,再說了,就秦姒這樣小胳膊小腿的,能傷到他?
傳出去他肯定會被人笑死去。
而且,他也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將這罪名按在秦姒頭上,他肯定會趕走她,但不是用下三濫的手段,而是要堂堂正正的將她趕出去。
所以,那天在母親和姐姐的逼問下,他固執(zhí)地沒有妥協(xié)。
想著,秦玦欲上樓的腳步一頓,然后快步走到了秦姒的身后,看到她正在做題目,他粗略的掠過一眼,嗤笑不已:“秦姒,你寫得這么快,這是在胡亂寫些什么啊,你以為你隨便填個答案就行了?書都沒讀過居然還學人家做題,簡直就是浪費我們秦家的錢?!?p> 可是秦姒卻并不理他,只管做自己的題目。
秦玦覺得自己被無視了,更氣了,于是他盯著秦姒剛填下答案的一道題目看了一遍,頓時笑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