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兩道燙紅的鐐銬,禁錮她,灼燒她,令她屈辱至極。
仇茗竛不可置信的看向謝逸飛,嬌唇緊抿,說不出的憤怒。
他怎么敢!
對于謝逸飛此舉,眾人更是驚得大氣不敢出。
在這大喜之日,他竟然將那帶血的白帶裹在仇茗竛兩只腳踝處。
喜事見血,可是大忌。
這哪里是什么禮物,下降頭還差不多……
秦姒看了一眼裹在仇茗竛腳踝處的白帶,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她復(fù)又看向謝逸飛懷中的鸚鵡。
果然那被她之前裹在鸚鵡腳上的發(fā)帶已經(jīng)不見了……
額……
可真有他的……
居然拿她給鸚鵡包扎傷口的發(fā)帶去報復(fù)繼母……
不過秦姒倒是松了一口氣。
好在,那只二貨鸚鵡已經(jīng)止住血了。
“不知這禮物,你可還喜歡?”
謝逸飛已然從地上站起,甚至遠(yuǎn)離了仇茗竛兩三步遠(yuǎn),垂眸欣賞著自己的“佳作”,故意這般笑問她。
語氣真是能氣死人。
好在仇茗竛心理素質(zhì)不錯,只是臉色不大好而已:“逸飛,今天可是我與你父親的大婚之日,你這么做,可有想過你父親,你可有想過,你會毀了這一切……”
“那你想過?!”謝逸飛終于不再陪仇茗竛演戲下去,“我不過是順了你的意,這一切不是你仇茗竛一手安排的嗎?”
仇茗竛面無表情:“我說了,我不知道什么小王子,什么鸚鵡……”
“你還真是嘴硬!”
謝逸飛打斷她的話,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在眾人眼前舉過,最后遞到仇茗竛眼前。
“那你說說看,這張照片是怎么回事?”
仇茗竛瞟了一眼謝逸飛手機上的照片,她很熟悉,那是她在兩個小時前剛穿上婚紗照的。
仇茗竛解釋道:“這只是一張簡單的婚紗照,我發(fā)給你不過是想要讓你感受一下今天這喜慶的氛圍,順便讓我們兩增進(jìn)增進(jìn)感情,畢竟……”
說著她頓了頓,似是在忌諱,但還是說了:“畢竟后媽難當(dāng)!”
仇茗竛轉(zhuǎn)動著她的那雙楚楚可憐的狐貍眼睛,看向謝逸飛:“逸飛,我沒有惡意的……”
“呵……”謝逸飛冷笑,將手機往她臉上湊了湊,“那你倒是睜大眼睛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謝逸飛當(dāng)真是怒了,也不等仇茗竛開口,便繼續(xù)道:“是小王子!”
仇茗竛看到照片中,自己的身后玻璃門外,正是被此刻謝逸飛抱在懷中的鸚鵡,它被鎖在籠子里,被鐵絲禁錮著雙腿,由于雙腿受傷,甚至滴下血液來。
她驚訝張嘴:“是啊,怎么會……”
謝逸飛收回手機,冷冷的聲音,要撕破她的嘴臉:“你會不知道么?你處心積慮的將小王子偷來,囚禁、虐待,還故意拍這種照片發(fā)給我,這一切不都是你仇茗竛設(shè)計好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引我過來鬧事!”
“不是,逸飛,你怎么會這么想!”仇茗竛矢口否認(rèn),“我沒有理由這樣做呀,何況今天最不希望發(fā)生狀況的就是我,這真不是我做的!”
謝逸飛冷眼看著仇茗竛的模樣,只覺得可笑至極。
“是嗎?如果沒有你的授意,誰的膽子這么大呢?是她么?”
他目光一寒,手指向胖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