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邦邦敲竹杠,嘿嘿看鬧劇
當汴梁能一劍劈下青蛙的舌頭時,他們終于來到了漢中城下。
從潼關(guān)到漢中,路途遙遠,追魂又背著一人,所以這一走,就是兩個月。
而能在短短兩個月內(nèi)練成劈蛙劍法的,汴梁也算是一個天才了。
這主要得益于他強悍的身體,在他漸漸適應(yīng)了這具身體之后,學習技藝變的很容易。
此刻,汴梁正得意的揮著劍,像是得到了稱贊的小朋友,充滿了表演的欲望,直到他抬頭,望見了漢中城的城樓,他驚呆了!
讓他吃驚的不是二十丈高的城墻,也不是鐵鑄的城門,而是城墻后面幾十顆撐天的巨樹。
巨樹上掛著一張張巨網(wǎng),網(wǎng)中躺著巨石,房屋般大小的巨石在城墻上遮天蔽日,給汴梁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是門石!”薛慕瀾說道。
她聽說過這種兵器,巨網(wǎng)前端放下的時候,巨石會砸在城門前,將城門完全擋住,被這樣大的巨石砸中,就算是圣人,也必死無疑。
“我聽說過,門石防守的時候掛在城墻上,進攻的時候會掛在投石機上,想不到會有這么大。”薛慕瀾的心里也被震驚到了,襄陽可沒這種東西。
投石機汴梁是知道的,李老爺說過,是能殺死他的一種兵器。
看到這石頭,他的心開始有些恐懼,也有些后悔來獵鷹,早知道有危險,不如直接沖進王府找三皇子,他才不怕潼關(guān)城的守衛(wèi)。
可事到臨頭,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漢中城的城門有三座,左邊的城門里是漢中的鷹軍,和南朝成都的鐵衛(wèi),號稱當世最強大的軍隊。
但是比起中間城門里的軍團,那就要遜色多了,那里駐扎的可是隸屬于胡國皇帝的圣人軍團,雖然人數(shù)不多,卻都是圣人!
不過,最大的城門卻是在右邊,這里住著漢中的百姓。
沒有足夠多的百姓,那能養(yǎng)活漢中三十萬守軍!
有人說漢中城是胡國治安最好的地方,沒人敢在這里動武,這倒是真的。
你看那進城的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排著隊伍,沒有一個插隊的,汴梁他們也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進城。
“大哥,先找個客棧休息?!毖δ綖懻f道,她已經(jīng)很久沒洗澡了,跟三個大男人在一起,她也不方便去溪水里洗。
為此李長生還經(jīng)常奚落她,好在有追魂給她打掩護。
“走吧走吧。要是能遇到像老板娘這樣的就好了?!便炅焊锌?,不僅喝酒免費,為人還特別的爽快。
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豪爽的商人。
商人,大多是奸詐的,這不,客棧老板一定要讓他加錢,才給住一個房間!
“真過分!”汴梁嘴里罵罵咧咧,就一個雙床房間,住兩人和四人有什么區(qū)別,憑啥讓他多付錢,這要不是在漢中城,非得和他好好理論不可。
一想到這是漢中城,他還是有些慫。
這間客棧,坐落在漢中城的中心位置,前面就是街市,什么錢莊,酒樓,妓院應(yīng)有盡有。
薛慕瀾入住后,立刻找個借口,偷溜出去洗澡,留下三個男人在房間里休息。
沒過多久,隔壁房間突然有細微的聲音傳來。
汴梁豎耳一聽,感覺不對勁,“聽到?jīng)],聽到?jīng)],啪,啪,啪?!?p> 追魂是個悶葫蘆,薛慕瀾不在,他基本不說話。
好在段騎浪現(xiàn)在說話也隨意了許多,他雖然身世坎坷,經(jīng)歷過很多常人沒經(jīng)歷過得事情,但也有很多事情,他只是一張白紙。
比如汴梁剛剛說的,他就覺得很奇怪,“這聲音有什么問題嗎?”
隔壁房間有人,有聲音那很正常啊。
“啪啪啪啊,是啪啪啪!”汴梁一臉淫蕩的說著。
他很想找個更形象的詞語來形容,想了半天還是這三個象聲詞最合適。
“什么啪啪啪?拍手嗎?”段騎浪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是對于十歲就坐牢的人來說,他實在沒法想象。
“真是個木頭,走,瞧瞧去,殺手,你背好小段。保證即刺激又過癮?!?p> 大白天的你敢做,爺就敢偷看,嘿。無論是他前世的記憶還是現(xiàn)在的身體,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耳邊春色融融,難免會有沖動。
追魂雖然沒說話,但是隱隱約對這種聲音也有種原始的沖動,他居然沒有拒絕,跟在了汴梁的身后。
窗戶被汴梁輕輕的推開一個角,三人往里一看,汴梁立刻想罵人。
好家伙,幔帳都放下了,里面還蓋著厚厚一層被子。
只能依稀看到被子不停的上下擺動,還有那清脆的“啪,啪,啪”的聲音。
“你大爺?shù)?,這么干就不怕悶死嗎?”
床內(nèi)的人連頭都蓋住了,看的汴梁好生沒趣,他轉(zhuǎn)身,正準備離去,卻看到了追魂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仿佛正在和心里的魔鬼做斗爭。
“不會吧,這就走火入魔了?!彼底脏止局?,用手拍著追魂的腦袋,輕聲說,“不好看,回去睡?!?p> 追魂被他一拍立刻回過神來,背著段騎浪回了房間。
但段騎浪顯然沒看懂,他暗自嘀咕,“難道有人在被子里打架?這有什么好打的?!?p> 可憐他天資聰慧,什么事都是一點就透,而這事讓他摸不著頭腦。
汴梁也回到了房間,他還是聽著聲音,嘴里跟著喊,“啪,啪,啪。。?!?p> 沒過多久,聲音突然停了下來,他心想,這爺不行,這么快就沒結(jié)束了。
他又很好奇,是什么樣的人,會在白天做這個事,還是悶頭做的。
于是他又起身準備去偷偷的瞧幾眼,其實最主要的是去看看女主長的啥樣,漂不漂亮。
結(jié)果,不等他偷看,隔壁的門開了。
出來一個女的,大概二十來歲,長的還可以,就是打扮有些土,像是農(nóng)村婦女,而她臉上的紅暈,證明是剛被滋潤過的,色澤有些艷麗。
那女的見到汴梁,臉更紅了,慌慌張張的跑著小碎步走了。
還行啊,害什么羞呢,汴梁望著遠去姑娘的背影,暗自嘀咕著。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正以前世的記憶想著這個問題,結(jié)果門又開了,出來一個中年人,走的挺急,差點撞在汴梁身上。
“噢~~~”汴梁突然間有些明白了。
這一男一女年紀差那么多,出來還有先后,不會是做皮肉生意的吧。
“多少錢?。 彼麊?,僅僅是出于好奇。
“啪。”那位中年人拉起他的手甩了一張銀票給他,“什么都沒看見,明白嗎?”
“???”汴梁覺得有些奇怪,那家伙是要堵自己的嘴,難道不是做生意,那是什么?偷情?
“啪?!庇质且粡堛y票,中年人說,“你從來都沒見過我?!闭f完,他急匆匆的離去了。
汴梁將銀票拿起一看,好家伙,三百兩一張,兩張六百兩,這位爺可真是大款?。?p> “邦邦邦,邦邦邦?!便炅旱靡獾脑诜块g外的走廊里喊著。
他想,人這一生,運氣太重要了,像他那樣的,從穿越到現(xiàn)在,辛辛苦苦那么多天,手上可沒什么銀子,這“邦邦邦”的竹杠敲了兩下,立馬就成了擁有六百兩銀子的大款,說出去,不知道能被人嫉妒成什么模樣。
“邦邦邦邦邦?!彼^續(xù)叫著,心里還美滋滋的想,要是能每天遇見一次這樣的好事那該有多好。
突然背后有聲音傳來,“大哥,你發(fā)什么呆?!?p> 薛慕瀾回來了,她束起的頭發(fā)有點濕,臉蛋上也還有些水珠,讓她白嫩的皮膚顯得更加細膩,肉嘟嘟的臉蛋有種吹彈欲破的感覺。
“哎,太可惜了!長得比娘們還白,真是浪費!”汴梁感嘆道。
他又想起剛才落荒而逃得那個女的,論長相,居然比不上自己的二弟,他那二弟該有多娘。
“蒼天啊?!便炅盒睦锝械馈?p> 這樣下去,會不會改變自己的取向啊,因為對著她那紅潤的小口,他居然有想一口咬下去的沖動。
從新野相遇到漢中,三個多月,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洗完澡后的薛慕瀾。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別嚇我。”薛慕瀾可不知道汴梁正對著自己在發(fā)花癡呢。
“咳咳?!便炅嚎人詢陕?,他得意的將銀票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怎么樣,邦邦邦邦,你大哥的竹杠敲得厲害吧?!?p> “什么竹杠啊?!毖δ綖憜?,待聽到汴梁講的故事后,整張臉就更紅了,她跺腳罵道,“大哥,你就不能少點齷齪的念頭?!?p> 在澡堂,她做了幾分鐘女人,此刻的女兒家神態(tài)是她很久不曾有過的。
可是汴梁根本沒有注意,他還沉靜在敲竹杠的幸福中!他側(cè)著耳朵聽著,想要繼續(xù)搜尋啪啪啪的聲音。
結(jié)果,聽到的是有人大喊,“來人啊,救命啊,搶錢了!”
“走,看看去!”汴梁一把拉過薛慕瀾的小手,沖出了客棧,一邊說,“你手怎么這么滑,是不是用手擦鼻涕了!”
這手他拉過無數(shù)次,以前拉的時候,也感覺有些滑,但和今天不一樣,今天薛慕瀾的手沒干,是濕漉漉的滑。
“大哥,你有這愛好?”薛慕瀾沒有把手抽回來,她習慣了汴梁一臉色嘻嘻的樣子。
你越窘迫,他越得意,她可不想讓他太得意了!
兩人說著,已出了客棧,汴梁一看,居然是那個給他錢的中年人,伸手抓著一個瘦長如竹竿般的人,嘴里還在喊,“來人啊,搶錢了?!?p> 汴梁覺得不對勁,此時客棧門口人并不多,被搶錢的人有那么囂張?搶錢的有那么老實?看那瘦竹竿,一臉的委屈,細長的雙手高舉,在那里輕聲的解釋著,“誤會,誤會?!?p> 若不是聽了兩個人的說話,汴梁還以為是中年人在打劫瘦竹竿呢。于是,他不動手,準備看個究竟。
兩人在那里沒僵持多久,來了幾個城兵,中年人和他們說了幾句,還拿出腰間的一塊玉佩,城兵便把瘦竹竿帶走了。
“奇怪??!”汴梁摸著頭皮正想著,薛慕瀾把他想的詞說了出來,她也看出門口是一場鬧劇,奇怪的是為什么要在漢中城鬧呢?
漢中城治安的好,胡國皆知。
這個瘦竹竿不是別人,正是猴跑跑,他一路跟著四人來到漢中,之所以沒在路上動手,那是因為他家少爺段騎浪還沒到達西涼,他不能輕易動手。
但是剛才汴梁拿銀票的那一幕被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伸伸手就能拿銀票,這么好的事情他也不想錯過,因為他覺得汴梁看到的事情他也都看到了,所以他就在客棧門口等中年人。
結(jié)果,中年人出了客棧們,就翻臉不認人,直接把他給抓進去了,幸好他有段天恩給的潼關(guān)城密探令牌,讓他不至于被關(guā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