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屏蔽何其多,刪的淚兩行
不會吧!望著突然熄滅的房間,汴梁的心跳也加快了,關(guān)于今夜的事情,他有期待,但也有理智,畢竟他是一個做人有底限的人,絕不乘人之危,來前他就是這么想的。
可是,這也太狗血了,自己一到門口,燭火立刻熄滅,人也好像躺在床上了。
夜深了,但是星光還是有幾點,朦朦朧朧中,能看見蚊帳后面有個人,靜靜的躺在那里,這一刻,汴梁徹底燃了。
你想想,一個不難看的女人,半夜約你上門,先是熄燈,再是躺炕,是男人都不會拒絕吧。
這就是送到嘴邊的肉,哪怕不是自己的,也會咬一口再說,汴梁是男人,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所以他還是進去了,燃起的邪火徹底戰(zhàn)勝了理智,他爬到了床上,摟住了女人。
“哎,居然沒脫光?!便炅盒靶暗恼f著,“既然在床上等我,誠意可以更足點?!庇谑撬H了上去,嘴里頓時有股甘甜。
時間過得飛快
空蕩蕩的床中,薛慕瀾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披衣服,每批一件,就喊一句,“追魂!我要殺了你!”她不知道追魂是否能聽到,因為她倒在床上以后,看不到追魂做了些什么,她只知道汴梁來了,追魂不見了,但是她心中的火,在那一瞬間爆發(fā)了。
身上的痛,那里比得上心里的痛,她痛恨的是,追魂的背叛,一條狗而已,怎么能咬主人?要咬主人的狗,豈不是非殺不可,那怕主人并沒有真正被咬到。
薛慕瀾穿好衣服,踉蹌的走了出去。
床底,花仙默默的給追魂穿著衣服,她知道,他也該走了。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記得活著!”花仙說,她手中的刀已經(jīng)放下,她心中的防備自然也放下了。
打算?追魂不清楚。但他明白,他沒有勇氣再待在小姐身邊,他從來都不怕小姐殺他,但是他沒有勇氣面對小姐的質(zhì)問,小姐的怒火,以及小姐吃人的眼神。
所以,他只能逃避,“我一定會回來的?!彼o了花仙一個承諾,也給了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夜深了,外面的蛙聲更大了,汴梁的心里也更煩了。
他真的沒想好該怎么解釋,但是,不用解釋。
屋里沒人,他解釋什么?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確認不是在做夢,那二弟呢?那追魂呢?方便需要那么久,那是千年的便秘嗎?
他沒有問段騎浪,而是跑了出去,就在夜里,就在星空下,他大聲的喊,“二弟,你在那里!”
他的聲音像是狼嚎一般,穿透整個村莊,所到之處,壓倒了所有的聲音。
但是,沒有回音。于是他再喊,不停的喊,直到夜里有兩顆冰冷的眼珠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薛慕瀾就這樣冷冷的走過來,沒有理他,她的頭發(fā)還有些亂,她的衣服也有些破爛,那是被汴梁撕破的。
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汴梁沒來由的感到心痛,難道是二弟遇到了什么危險?
該死的,二弟在外面被人欺負,自己卻在醉生夢死,真是該死,他心里狠狠的罵著,走上去,一把將薛慕瀾抱住,他說,“二弟,別怕,不管是誰欺負你,大哥一定給你出氣?!?p> 薛慕瀾的淚水剛干,淚痕猶在,此刻舊痕未去,又添新淚。
但她按捺住了內(nèi)心想把他揍成豬頭的心情,低聲的說,“追魂,我要殺了他!”
說完,她掙脫了他懷抱,回去睡覺。今晚,她很痛,也很累!誰說躺著不用動就不累,你身上壓個一百多斤試試!
居然是追魂!汴梁倒吸了口冷氣,追魂的箭術(shù)他是知道的,圣人以下,想要在追魂箭下逃命,那是相當(dāng)?shù)碾y,可是二弟居然沒有受傷,太不可思議了,而二弟的外套,卻破的很不象樣,難道說,追魂有斷袖之癖?不知道他得逞了沒有
這樣想著,汴梁心里很不安,可又問不出口,只好打算先去睡覺,卻突然發(fā)現(xiàn)褲子上有殷紅的血跡。
不會吧,難道自己這么猛,槍都擦傷了?他趕緊找紙擦掉,這可不能被二弟發(fā)現(xiàn),不然沒法交待??!
追魂,你個禽獸,給我等著,等我抓到你,把你賣去月雅閣賣屁股!他可不管月雅閣是不是收男人,但是敢欺負他二弟,那就不行。那個二弟,不但跟他一起去過妓院,還幫他洗過衣服,做過飯。這樣的兄弟,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那一夜,汴梁的手一直摟著薛慕瀾的肩膀,那一夜,他承諾,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她。那一夜,她哭過也笑過,更恨過懷疑過。
她本來打算一個人瞧瞧的離開,但是有些問題她必須弄清楚,為什么汴梁會去花仙的房間?為什么花仙會不在屋內(nèi)?他們會不會是串通好了來暗算她?這些問題,她不打算直接問汴梁,因為一來她問不出口,二來萬一冤枉了汴梁,事情就尷尬了,所以她打算去問花仙,畢竟大家都是女人,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