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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源于落葉

第二章

心動源于落葉 西杞 463 2020-08-05 11:15:48

  祁易千的腿骨折了。

  祁易千躺著病床上,祁嬸嬸謾罵著“你說你一個小屁孩,你逞什么能啊你,現(xiàn)在沒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我跟你說!”

  “哎呀嬸嬸,我那是見義勇為嘛!何況人家還是我同桌呢,我要是不救他,他可能就被打死了!”

  宋雨澤守在祁易千的病房外,靜靜地,一個字也不說,就在那蹲坐著?!靶?,你沒事吧?”聞聲趕來的宋予安真的急壞了,他們估計(jì)是動不了宋予安所以只能從宋雨澤下手,沒想到他們膽子竟然這么大。

  宋予安捏緊雙拳,社會一姐的名稱可不是蓋的,她的撒打跆拳道也不是白練的,欺人欺負(fù)到你安姐頭上。

  “哦,對了,你哪個小同學(xué)還在外面呢!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什么,叫他進(jìn)來他也不,一個人在外面蹲一天了,也不說話,不吃飯不喝水的,你問問吧,我先出去了?!逼顙饗鹫f著,向病房外的宋雨澤說:啊千讓你進(jìn)去呢,一起說說話吧啊。

  “喂,雨澤兄,你不會是嚇壞了吧,明明受傷的是我誒?”宋雨澤還是不說話,盯著祁易千打了石膏的腿“哎,沒事,想想我還挺英勇的,你如果是個女生,這會該不會說要以身相許了吧啊喂?”

  “為什么要救我”宋雨澤緩緩開口?!肮阏f什么,沒聽清?!薄皼]事”

  宋雨澤再見到祁易千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祁易千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宋雨澤的旁邊:“雨澤兄,別來無恙啊,想我沒?”

  想我沒?想我沒?想我沒?祁易千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啊,為什么每次這種曖昧的話他都說的出來呢!但是宋雨澤不明白,為什么聽到他的這番話,他內(nèi)心似乎,是有一點(diǎn)兒高興的?

  宋雨澤不理會他,從課桌底下拿出一摞厚厚的筆記本,放到祁易千的書桌上:“給你,補(bǔ)償?!?p>  “嘿,雨澤兄,你好不厚道哦,我這腿怎么說也是因?yàn)槟愣?英勇就義'的吧,你不幫我倒杯水,反倒先給我下馬威,這么大一摞??!”

  “…………”

  宋雨澤沒有說話,這會倒是后排的楚君若先喊了起來:“誒,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人家雨澤給你抄筆記,別人想要還沒有呢!”“你想要???”祁易千向楚君若挑了個眉。楚君若內(nèi)心自然是想要的,先不說宋雨澤是大佬,他的筆記肯定很六,并且那是她喜歡了三年,整整三年的男孩子的筆記??!楚君若還沒開口回絕,祁易千便回了句:“想要,不給,這是人家澤澤抄給我的……”引得全班哄堂大笑,楚君若雖然氣急敗壞,可這會卻也說不出什么來。

  祁易千做了下來,翻了翻筆記,這筆記,較祁易千以前看過的筆記不同。初中的時(shí)候,祁易千不少老師都會要求他們做筆記,然后在下一節(jié)課前檢查,那時(shí)祁易千課上睡覺,課后借班里一些女生的筆記抄抄應(yīng)付了事,不時(shí)會嘮叨幾句:“花花綠綠”。但是宋雨澤這筆記,就真的是學(xué)霸筆記了!他紅黑兩根筆死撐,內(nèi)容也和他見過的不一樣,祁易千看過的筆記基本都是廢話連篇,把老師的話事無巨細(xì)的記錄下來,但是到宋雨澤這里只有幾句簡簡單單的概括,卻也一針見血。學(xué)霸啊學(xué)霸,學(xué)霸的世界果然是別人理解不了的。

  “認(rèn)真看,不懂得問我,考試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彼斡隄删従徴f道。嗯?問他?祁易千有點(diǎn)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宋雨澤居然主動讓他請教他?何德何能??!他不是連句話都懶得跟他說嗎?

  兩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這是涼中的規(guī)矩,多年以來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距離祁易千出院也差不多一個月了,他已經(jīng)可以不用借助拐杖走路了,但暫時(shí)還不能做一些劇烈的活動,以免二次拉傷。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班長許長野走進(jìn)了教室,手里拿著一張白色的紙張,是這次月考的成績。許長野將成績單反過來,在背面涂上一層層的膠水,然后走到學(xué)習(xí)欄,貼了上去,旁邊瞬間站滿了人。

  沒一會班主任羅文君就走了進(jìn)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我說幾句話。”

  羅文君說明幾件事,又重點(diǎn)表揚(yáng)了下祁易千就走了。令人心噓的是祁易千竟然在短短的幾天里面突飛猛進(jìn),這宋雨澤是到底有多厲害啊?不僅自己考得好,連跟他一起同桌沒多久的墊底王都能拉上來一把,真是厲害。

  “喂,雨澤兄,我牛不牛啊?!逼钜浊崦恋目粗斡隄伞半m然說,你功勞挺大的,但是吧,我也是挺有天賦的對不對?”祁易千知道宋雨澤不會怎么理他,但是他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顧自的說自己的,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但就是那樣說著,會讓他覺得很開心。

  羅文君講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分科。

  宋雨澤沒有理會祁易千,一直思考著這件事,按理說他肯定是要選理的,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去思考他……在想他應(yīng)該也會選理吧?分科……他成績那么差應(yīng)該不可能在跟他同個班了吧,不可能在成為同桌,或許都不怎么會再見了吧?宋雨澤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老是要去想他,老是會想到他……他……好想有點(diǎn)喜歡他?

  宋雨澤有點(diǎn)心不在焉。

  宋予安躺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煲劇,聽到玄關(guān)處聲音響了:“小澤?”宋雨澤滿腦子想著這些事情,沒有注意到宋予安在跟他說話,自顧自的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悶了起來。

  宋予安站在宋雨澤房間門口“怪怪的”然后又揚(yáng)聲:“小澤,今晚吃面,你要吃酸菜的還是西紅柿的?”

  “隨便?!?p>  飯桌上,宋雨澤時(shí)不時(shí)的撇向宋予安,宋予安也注意到了,剛對上宋雨澤的眼睛,他便低下了頭。宋予安豫了豫問道:“小澤,你是有什么事情嗎?”宋雨澤不語,搖搖頭。他不說,她也沒辦法。宋雨澤從小性子就這樣,不說的,打死他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總是把什么事情都死死的埋在心里,埋到腐爛,發(fā)臭!

  夜晚的星星很少,但是很亮,偶爾會有一陣陣的風(fēng)吹過,宋雨澤躺在天臺上,思索著……

  踏踏踏。

  “姐姐?”

  “你每次有心事,都習(xí)慣自己一個人到上邊來,這么多年,一直沒改,晚飯的時(shí)候,你沒有說,姐姐也不勉強(qiáng)你,但是,小澤,姐姐還是那句話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你可以告訴姐姐,姐姐或許可以幫你呢?”

  宋雨澤沖著宋予安笑了笑,又思考片刻,猶豫著:”姐……你說,一個人老是莫名其妙想到另一個人是怎么回事?”

  宋予安寵溺地摸了摸宋雨澤的腦袋:“原來我們小澤是有喜歡的女生了???”

  “姐……我是不是有病……”

  “嗯?”

  “他……不是……女的?!彼斡隄傻哪?biāo)查g漲紅,他突然間就想到祁易千跟他說的那些“不要臉”的話,耳根子更是紅的發(fā)燙!

  宋予安頓了一下,不是女生?隨即安慰到:“小澤,你要知道,愛情是不分男女的。你不要覺得自己有問題,這是超越肉體的愛,不管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姐姐都會支持你的?!?p>  宋雨澤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到了學(xué)校,今天的祁易千居然也破天荒的到校,時(shí)間仿佛回到了祁易千剛轉(zhuǎn)到這邊來時(shí)的樣子,他在寫作業(yè),祁易千霸道而強(qiáng)勢的調(diào)戲他。

  “你,選什么科?”宋雨澤緩緩開口。正懶洋洋的趴在課桌上睡覺的祁易千微微抬捷:“嗯?”宋雨澤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聽清,咬了咬唇,又重復(fù)了一遍。

  祁易千這才懶懶的答道:“哦~隨你。”

  宋雨澤小聲說道:“可是我們的成績,不可能在同一個班.……”祁易千頓了頓,這么說,他是想跟他同一個班?這貨是不是有點(diǎn)傻?覺得被我調(diào)戲不夠?

  “嗯,所以呢?”

  這會,宋雨澤沒在說話,祁易千也實(shí)在猜不透宋雨澤的心思,但是覺得他這話是想跟他在同一個班的時(shí)候,心里莫名還是挺激動的呢!

  班里來的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的多了起來,走在前頭的是楚君若,飄逸的長發(fā),淡淡的雙眼皮,小巧的嘴巴,他站在宋雨澤旁邊,久久不說話,宋雨澤也沒打算理會他,祁易千真的是被逗樂了。

  “誒,我說滅絕師太,你要干嘛趕緊說,擋著我風(fēng)景不說還礙著我家雨澤兄了!”

  楚君若今天倒與平常不太一樣,她沒有繼續(xù)跟祁易千拌嘴斗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開口了:“宋雨澤,你選文選理?”

  宋雨澤本來就有些懵,被她這一問更是不知所措:“???”

  楚君若有些氣鼓鼓的:“我就不該問你!”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那里,把整個腦袋都埋進(jìn)衣袖里。

  “嘖嘖嘖,雨澤兄,佩服?!逼钜浊偺?jǐn)[出一個恭敬佩服的手勢就被一本牛津詞典重重的砸了腦袋:“靠!丫的,誰……”話未說話,大家都紛紛瞥見了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楚君若,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楚君若哭!

  祁易千這會倒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只覺得這女生也蠻不容易的。

  “小澤”說話的是許長野。

  “嗯”

  “予安,什么時(shí)候轉(zhuǎn)過來?”

  “后天吧”

  “嗯”

  這可把祁易千好奇死了,一直湊到宋雨澤的耳邊“雨澤兄,這yu an是誰啊,還能讓咱班長這么牽掛,肯定是什么大美女吧?”

  “嗯”宋雨澤淡淡答道。

  “我靠,兄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有美女不告訴我!”

  “你很喜歡美女……女生嗎?”宋雨澤有些失落。

  “肯定啊,美女,誰不喜歡,你也肯定喜歡吧”祁易千對著宋雨澤嘻嘻的笑著,咧著嘴,可宋雨澤卻覺得有些難受。

  分班考試也很快過去了,大家駐堆在一起,看著新的分班安排,大家都有些大驚失色:“天吶!宋雨澤啊,宋雨澤怎么分到吊車班了?”連祁易千都有些好奇,這么優(yōu)秀的宋雨澤居然被分到跟他一個班?

  “緣分讓我們相遇了是意外~”祁易千哼著歌,一步步靠近宋雨澤,挑了挑眉:“雨澤兄啊,想不到我們這么有緣分,兩年哦~”

  “嗯”

  “話說,你怎么這才考的這么差?”祁易千眨巴眨巴眼睛,顯得是如此的滑稽又真誠,著實(shí)像一條哈巴狗。

  “準(zhǔn)考證號忘了?!?p>  “臥槽,牛逼兄弟。”

  “我們繼續(xù)做同桌吧?”宋雨澤滿懷希冀的看著祁易千。祁易千也很爽快的答應(yīng),畢竟他也懶得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交際關(guān)系,眼下有個熟悉還能經(jīng)常調(diào)戲的小娘子到也不錯。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祁易千伸伸懶腰,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窗外的烏云密布,又望了望宋雨澤的座位,好像之前宋雨澤跟他說他去倒垃圾了,祁易千又看了看時(shí)間,這會兒應(yīng)該有半小時(shí)了,他立即起身奔出教室。

  “謝謝你,楚君若。”宋雨澤看著以前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女生說道。

  “宋雨澤!”只見遠(yuǎn)處的祁易千正在怒吼著。雨水打濕了祁易千的發(fā)絲,整個身體濕漉漉的,他沒有傘就跑了出來。

  其實(shí)祁易千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生氣,大概是因?yàn)樗爸陙碚宜タ匆娝渌趥阆虑淝湮椅也凰伞?p>  祁易千即是一把拽了宋雨澤的手就要走,卻被一旁的楚君若拉?。骸俺蟀斯?,你要干嘛!”

  “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楚君若這是第一次看到祁易千以這樣的表情看著他,也就真的被震懾住了,待在原地許久不動。

  雨里,祁易千一聲不吭,只是用力的拽著宋雨澤一直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在乎宋雨澤現(xiàn)在是什么感受,就是一股勁的走。

  宋雨澤實(shí)在是被祁易千揪得疼了,一把手甩開。不知什么時(shí)候開始,雨漸漸的停了。

  宋雨澤看著祁易千那怒目的眼神“所以?他這是在乎我嗎?”

  “怎么?你還想跟那個野婆娘跑嗎?”祁易千緩緩開口,眼神忽的閃了一下,大概是注意到宋雨澤被揪紅的手腕,以及看著濕漉漉的宋雨澤,想到剛才走的時(shí)候竟然沒考慮到這一點(diǎn)。

  “蠢豬”然后徑直向教室跑去,偶爾回過頭來,像是怕自己的寶藏被人發(fā)現(xiàn),挖走了一般,他以飛快的速度又跑了回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宋雨澤身上。

  “咳咳”宋雨澤突然咳了兩聲,祁易千突然意識到什么……最近他一個人煩悶的時(shí)候會一個人偷偷的躲起來抽煙,可能是衣服上的煙味,然后試探性的問了問:“嗆鼻還是感冒?”

  “嗯?”

  “沒事,先去你家換衣服吧……”

  “嗯”

  路上兩個人沒在說過一句話,兩人走到玄關(guān)處,剛把鞋子換下,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宋予安。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姐姐,予安?!逼钜浊菜葡氲搅耸裁矗骸敖憬愫??!比缓笮÷暤泥止驹S長野好色。

  宋予安從來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但是,宋雨澤這是那么多年來第一次帶朋友回家,于是禮貌性的問了幾句,顯而易見,前幾天宋雨澤說的喜歡的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他了。

  “高高大大,挺有禮貌”這話算是給宋雨澤一個肯定的回答,這個人我也接受,只要你喜歡就好。

  宋予安怕打擾到他們,早早的出了門。

  兩人尷尬的坐在對方對面,時(shí)不時(shí)眼神會對視,然后兩人又很默契的低下頭,良久,祁易千緩緩開口:“宋雨澤”

  “嗯?”

  “你不要跟女生在一起行嗎?”然后饒了饒頭,大概他也知道這種要求很奇怪,說這話的人也肯定很奇怪吧,然后立馬補(bǔ)充到“沒事”

  “好”

  “???”

  “嗯”

  宋雨澤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說,好”。祁易千只覺得自己的要求實(shí)在很莫名其妙,很神經(jīng)質(zhì),但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宋雨澤居然比他還神經(jīng)質(zhì)!

  他立馬撇開話題,就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宋雨澤也不好說什么,就,順著他吧。

  夜幕降臨,祁易千想起來要幫嬸嬸收拾東西,于是匆匆地告別了宋雨澤和宋予安。

  “小澤-”宋予安俯在宋雨澤的門口,窺視著他這個弟弟的言行舉止,絲毫不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

  “姐...”揚(yáng)言,宋予安立馬走到宋雨澤的旁邊:“姐姐呢,覺得這個男生不錯,我們小澤眼光真的不錯!”

  “他是不是,蠻討厭我的?”宋雨澤低下頭,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平時(shí)看著一米八的大個子竟顯得有些瘦弱及落寞。

  “小澤,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我們家小澤怎么優(yōu)秀,怎么會有人討厭你,開玩笑嘛,我覺得他挺喜歡你的,可能,只是還解釋不了...這件事吧”宋予安剛講到這兩個字的時(shí)候,故意帶過,覺得這個想法確實(shí)有點(diǎn)怪,尤其是對他的弟弟說的時(shí)候,覺得挺傷人的。

  “沒事的,姐姐?!?p>  “其實(shí),我也覺得我自己很怪...”

  “好像從小到大,除了學(xué)習(xí),什么都不行”

  “怎么會呢?你看姐姐,連學(xué)習(xí)都不會,那不是更差勁?”

  宋雨澤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

  “我開玩笑的?!?p>  宋予安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只好悄悄的走出房門,或許,只有讓他自己相通了才行,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去面對,別人怎么說,都是無益的。

  宋雨澤把燈關(guān)了,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灑落在他的床上,他覺得他的臉頰濕濕的,涼涼的,不知道是因?yàn)楸伙L(fēng)吹的眼睛生疼還是什么,他不愿意承認(rèn),他哭了。

  宋雨澤還是和往常一起,早早地就到了班里,只是奇怪的是祁易千也早早的到了教室,趴在桌子上,他小心翼翼,生怕吵到眼前這個人的美夢。

  他們一早上都沒有講過話,要是以往的話,祁易千早就趴在宋雨澤旁邊然后巴拉巴拉的說一大堆的話了,可是連續(xù)好幾天,他都顯得異常安靜,就連羅文君都以為他是不是突然靈魂開竅了!

  “宋雨澤?!?p>  “嗯?”

  “我要跟你說一件事?!?p>  “嗯?!?p>  “算了。”祁易千拽起自己的書包徑直向外走去,連頭都沒回,只留下了一聲“碰”的門擊聲,就連當(dāng)時(shí)的楚君若都驚了一下。

  “雨澤,你們怎么了?”楚君若出來都不是愛管閑事的人,獨(dú)獨(dú)在宋雨澤的事上,她想,可能還是因?yàn)槟翘斓氖虑椋?p>  “不清楚?!?p>  “我...”楚君若有些猶豫,但她還是想把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我覺得,他對你,很不一樣?!比缓笥众s緊低下頭寫作業(yè),也不敢再去看,去揣測當(dāng)時(shí)的宋雨澤內(nèi)心是怎么想的。

  “不一樣嘛?”宋雨澤想著,宋雨澤再也沒有心情學(xué)習(xí)下去了。

  “不一樣”“一件事”

  “不一樣”“一件事”

  “不一樣”“一件事”

  他的腦海里只剩下這兩句話,這六個字,不知道是有什么樣的魅力,宋雨澤連著兩三天上課都沒有什么狀態(tài),導(dǎo)致被羅文君喊去辦公室喝了杯茶。

  回到教室的時(shí)候,所有人都盯著他,大家夜實(shí)在好奇,究竟有什么事情讓年級第一茶不思飯不想的呢?

  宋雨澤偷偷的漂到了祁易千的位置,他在睡覺,貌似絲毫不關(guān)心他怎么樣了,他想,倘若那天他沒有回答祁易千的話,是不是現(xiàn)在他會屁顛屁顛地跑上來詢問,關(guān)心一下他。

  他平平靜靜地做回了位置。

  “雨澤”許長野看了一下,宋雨澤示意他沒什么事。

  沒過幾天,分科表就發(fā)了下來,宋雨澤看了看祁易千,把分科表折了起來,塞進(jìn)書包里。

  “叩叩”祁易千用手指敲了敲宋雨澤的桌子

  “宋雨澤”

  “你選文選理?”

  宋雨澤看著祁易千,有些驚訝,又有點(diǎn)興奮,他這是,想跟他選一樣的科?他掩飾著內(nèi)心的小竊喜:“都行”

  “那我把分科表給你,你一塊幫我填了吧?!逼钜浊в弥环N他認(rèn)為他最真摯的眼神看著他。

  “好?!?p>  第二天祁易千看到分科表的時(shí)候,下巴都驚呆了!

  宋雨澤居然選了文科???

  “臥槽”

  “宋雨澤,你干嘛要選文?”話完立馬搶過那兩張分科表,立馬改成了理科,嘴里碎碎念著:這可不是小事情啊、我可不能耽誤你、你那么厲害、絕對不可以在文科班屈才...

  然后轉(zhuǎn)過頭對宋雨澤說:“宋雨澤,我們一定會在同個班的,這次,我不做你的后桌,我們做同桌吧?!?p>  分班考那段時(shí)間,祁易千突然變得特別努力,上課照樣還是會打嗑,但是他會在自己要睡的時(shí)候扎自己的手,涂各種各樣的清涼油,晚上回到家學(xué)習(xí)到深夜,也經(jīng)常頭懸梁,錐刺股。

  祁易千和宋雨澤在同一考場,那天考試,萬里無云,烈陽高照,偶爾會有一陣陣的風(fēng)吹過,宋雨澤看了看那個白天努力學(xué)習(xí),夜晚也不放棄學(xué)習(xí)的人,這些天他的努力,他全部一一看在眼里,就連他喜歡的體育課他都會拿著一個小本本,解散后找個角落在那里背書。

  他拿起筆,將剛寫好的答案又全都劃掉。他不想讓他輸,他不想他的愿望落空,同時(shí),這也是他的愿望。

  好像,只要是祁易千想要的,他都無法做到視若無睹,就覺得,他應(yīng)該要心想事成,所有好的東西,好的事情都是他的,本該就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屬于他的祁易千,包括他。

  為了讓學(xué)生能夠快速的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涼中閱卷速率從來都不是蓋的,隔天不僅吧成績排名弄好,還將分班名單也弄好了。

  祁易千和宋雨澤站在新班級門口,祁易千拍了拍宋雨澤的肩膀:“宋雨澤,我沒騙你吧?”然后揚(yáng)手而去,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新教室,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宋雨澤剛想也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就聽見祁易千撇了撇手,對他喊:“宋雨澤,說好的,同桌,你不會是嫌棄我吧?”宋雨澤笑了笑走過去。

  陽光照在他們身上,他們多想時(shí)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少年明媚似陽光,他揮手朝他說話,他笑著看他,一切都好像那么的美好。

  祁易千這一次沒有不理他,他沒有忘記對他說的話,他也想,好想主動向他靠近。

  新年緩緩到來,祁易千寒假的時(shí)候就回家陪爺爺奶奶去了,宋雨澤又不怎么跟別人說話,當(dāng)初的話楚君若還會約著許長野一起來他們家。

  自從分班后,楚君若也舉家遷走了,他和班里的同學(xué)都不熟,可以說,除了祁易千他基本都懶得去理別人。這個年,注定過的很孤單。

  大年初二,宋雨澤窩在沙發(fā),看著無聊的電視,仿佛這樣才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年味。

  “叮咚”

  宋雨澤看了看家門口,遲疑了一下,繼續(xù)看電視。

  “叮咚”門鈴又再一次想起,宋雨澤這才緩緩站起來,大概是找他的姐姐的朋友吧。

  打開門“我姐姐...”

  剎那,宋雨澤呆住了,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穿著一件褐色的大衣,臉上洋溢著無法形容的喜悅。

  “怎么,才一個年,你就把我忘了啊,小沒良心的!”男生說著。

  “沒...沒有。你不是老家了嗎?”

  “是啊,回來探親了,來探你了~”男生說著。

  “祁易千!”宋雨澤喊了出來。

  “喲,原來還記得我?。克?,外面這么冷,你也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宋雨澤這才反應(yīng)過來,門外還下著小雪,祁易千身上的雪花已經(jīng)畫著一滴一滴的小露珠了。

  “啊,餓死了,宋雨澤,你家有沒有什么吃的?”祁易千嘟囔著,順帶開了宋雨澤家的冰箱“嘖...全是生的,怎么吃啊?”

  “我煮面給你吧。”話完,宋雨澤向冰箱走過去,從里面拿出面條,青菜和一個雞蛋,然后走進(jìn)廚房,動作看著十分地熟練。

  “沒想到我們宋大學(xué)霸還會煮面?。俊逼钜浊д{(diào)侃道。

  宋雨澤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祁易千,幾分鐘過后:“只會煮面。”

  靠???他這是反射弧太長還是故意要晾著他一會?

  “你變了,宋雨澤你變了,你以前都不這樣的,嗚嗚嗚嗚~”祁易千的聲音突然開始嗲嗲的,像撒嬌,又像調(diào)戲。

  這次宋雨澤是真的不想理他了,就讓他在那里自顧自的自導(dǎo)自演起來。

  吃過面后,祁易千拉著宋雨澤去逛夜市,其實(shí)宋雨澤一點(diǎn)也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景,但是沒辦法。

  祁易千這跑跑,那跑跑,這看看,那看看,把兔子耳朵的發(fā)箍戴在宋雨澤頭上,給他捏泥人,又寫了個他名字的糖字,放了一個孔明燈還不罷休,硬是拉著宋雨澤去買了幾十個氣球。

  其實(shí)宋雨澤一直都很不明白祁易千。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之前哪件事他還是耿耿于懷,明明是他先問的問題,他只是回答了一個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shí)的想法,如何他就連著好幾天都不理他,后來他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有了一個約定,但是他承認(rèn),他就是這么的沒用,只要他跟他說話,他就什么都可以不理。

  “喂,宋雨澤!”

  祁易千走在前頭向他揮手你愣著干嘛呢,如何跑回來,拉起宋雨澤的手往前跑,他們十指相扣,雙手握的緊緊的。

  “快看,這是我寒假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的一個寶藏天地!”祁易千興奮的指著他的四周,這是一個很大的空地,四周有幾棵看起來有上百年樹外什么都沒有,樹的前端有一個小小的湖泊,河水挺清澈的,大概是因?yàn)榭盏氐那岸擞刑烊坏拿芰譃樗麄冋趽?,使人們沒有發(fā)覺這渾然天成的天地。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宋雨澤有些疑惑,這么隱蔽的地方祁易千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這個啊,哈哈”

  “我之前幫我嬸嬸看田園的時(shí)候迷路了,然后就走到這里來了,不管不重要,我們開放煙花吧!”

  宋雨澤望了望天空正在綻放著的煙火

  “好”

  天空綻放著峋爛的煙火,祁易千突然偷偷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聲音很小,很小,被煙火綻放的聲音完完全全的蓋住了。

  “好”宋雨澤說著。

  祁易千顯得有些驚愕。

  “我說好”宋雨澤補(bǔ)充道“但是這次你不要開我玩笑,我會生氣的,你也不許一說完就不負(fù)責(zé)任,只當(dāng)著調(diào)戲我的玩笑話,我很認(rèn)真的。”

  所以,祁易千說的話,宋雨澤是聽到了?

  “真的嗎?你......”祁易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反復(fù)的像宋雨澤確認(rèn)答案??蓞s讓宋雨澤越發(fā)地沒底了,他好不容易才說出來的,他應(yīng)該真的又是調(diào)戲吧。

  “你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如果那要是假的就是假的吧。”

  祁易千鎮(zhèn)定了一會,用著一種很嚴(yán)肅的語氣著:

  “宋雨澤,你現(xiàn)在聽著,我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我們可以在一起嗎?’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種,是我喜歡你,真心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的那種,我也很不想承認(rèn)這么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我反反復(fù)復(fù)確認(rèn)了好久,我確定我是真的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這種感覺,覺得我很奇怪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我以后也不會再纏著你,對你說一些很曖昧的話,做出一些讓你覺得很像情侶之間的事情,你大可以忘記這件事情,其實(shí)我心里也很沒有底,畢竟,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話完,祁易千埋下頭,埋的低低的,他的腦子里只有一件事,宋雨澤會不會一轉(zhuǎn)身就走了呢?然后留下他一個人,然后開始對他和對待別人一樣,他也在不能跟他說話,會讓他厭惡,惡心。

  宋雨澤頓了挺久的,腦子里有點(diǎn)亂,但是他聽的很清楚,祁易千說喜歡他,是在跟他告白吧?

  他緩緩舉起自己的手,像剛才在夜市祁易千拉起他那樣牽住祁易千的手,十指相扣“這就是我的答案?!?p>  但是,宋雨澤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有點(diǎn)像在做夢:“你真的不可以騙我,這不可以是一件玩笑,不可以是你調(diào)戲我的一句話?!毖凵裾鎿矗瑧B(tài)度誠摯。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笑了出來。

  最先說話的是祁易千:“所以,我們這是在一起了嗎?”眼里滿是期待與幸福。

  “就算是吧。”

  “???這么叫‘就算啊’你不會后悔吧?”祁易千有些緊張,手心不停的冒著冷汗。

  “擦完手才算,不然手牽著牽著就滑了”對于宋雨澤的這個答案,祁易千真的是哭笑不得。

  “滑了我就把你綁我身上”

  回到家中,兩人有些依依不舍,突然宋雨澤家的門打開,宋予安打著哈欠,眼神迷離,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兩人趕忙松開了手,說再見。

  宋予安還一時(shí)緩不過來,宋雨澤就連忙的推著她進(jìn)了房間,說什么女生要多睡覺,不要老是起來,對身體不好,會影響顏值。

  他媽的。

  “我就想起來上個廁所”

  “你一直讓我呆在房間里,我要憋壞啦!”宋予安氣鼓鼓的走向廁所。

  宋雨澤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傻乎乎的笑著,宋予安覺得他的弟弟今天未免太反常了吧!?不就出去玩了一下,人都傻了?

  宋雨澤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激動,興奮,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掏出手機(jī),對著祁易千的信息框,想問他到家了沒有,但是又一直遲疑。

  “我到了,你早點(diǎn)睡。”隨著一聲震動,祁易千主動來給宋雨澤報(bào)備了,或許,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安全感吧?宋雨澤如是想著,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那晚宋雨澤睡的十分甜。

  天剛微微亮,祁易千早早的起來,坐在床旁,樂呵樂呵的笑著,然后出門買了杯豆?jié){站在宋雨澤家門口。

  豆?jié){一杯換了又一杯,終于,宋予安開門了。

  “予安姐,雨澤醒了嗎?”宋予安人還有些迷糊

  “啊?”

  “小澤”

  “誒,別別別,要是還沒醒就讓他繼續(xù)睡吧?!逼钜浊иs忙阻止。

  宋予安貌似意識到了什么

  “你們...”

 ?????

  祁易千撓了撓耳朵“予安姐,我們怎么了嘛?”

  “行了,別裝了,我應(yīng)該知道了,他在房間學(xué)習(xí)呢,你進(jìn)去找他吧。”

  祁易千有些唯唯諾諾“予安姐,你,不會覺得,我們很奇怪嗎?”

  宋予安笑了笑“開心就好,做自己就好?!?p>  這種被人認(rèn)可的事情,真的別提多激動了,特別是在看來是一件很奇怪,很怪異的事情。

  兩人在房間里呆了一個上午,無非就是宋雨澤學(xué)習(xí),祁易千偶爾看著宋雨澤學(xué)習(xí),偶爾玩玩手機(jī),晃晃他的房間,看他的書。

  “誒,小澤,你家怎么沒有你小時(shí)候的照片啊?我還想看看呢?!逼钜浊柕?。

  宋雨澤看了看祁易千,頓了頓,沒說話。

  算了,宋雨澤以前也是這樣,不愛理人,祁易千也就沒有多大注意,他不知道,他的姐姐是孤兒,是被棄養(yǎng)的,后來被新父母收養(yǎng),也就是宋雨澤的親生父母,但這全是因?yàn)槔?,他們的父母因?yàn)槔嬖谝黄?,也因?yàn)槔骊P(guān)系分道揚(yáng)鑣。

  他始終都不明白,宋予安的親生父母為什么不要她姐姐的父母又怎么忍心扔掉她?她是一個女生啊。

  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時(shí)候的人們還是十分的封建,重男輕女,就因?yàn)樯艘粋€女娃,覺得養(yǎng)不起,然后偷偷扔掉。

  他曾經(jīng)以為他是一個特別幸福的人,有“和睦相愛”的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后來溫暖著他的姐姐。

  可是后來,整個家庭支離破碎,沒有一個人愿意要孩子,包括他們的親生骨肉———他。

  當(dāng)時(shí)十三歲的宋予安上法庭,獨(dú)攬下宋雨澤的撫養(yǎng)權(quán),一個小孩,哪來的資格照顧小孩?最后還是讓宋雨澤的外婆出證,但外婆年事以高,兩年后就過世了。

  兩個不幸的人從此互相治愈,不是姐弟勝似姐弟。

  宋予安一直說她學(xué)習(xí)不好,成績差,其實(shí)她挺有天賦的,學(xué)習(xí)能力也特別強(qiáng),只不過當(dāng)時(shí)的他們無依無靠,她只能早早的出來打工,然后供宋雨澤讀書。

  所以宋予安上了職校,宋雨澤學(xué)習(xí)成績好,年年都是學(xué)校里的免費(fèi)生,以及平時(shí)參加活動,比賽會獲得一筆又一比數(shù)額不小的獎金,這才不用擔(dān)心宋雨澤的學(xué)費(fèi)。

  之所以沒有照片是因?yàn)樾r(shí)候搬家的時(shí)候弄壞了,后來兩個人也不想拍了,覺得也沒必要,看著總感覺是那么的諷刺。

  宋雨澤回過神來:“你就單純來看我學(xué)習(xí)嗎?”

  “是啊”

  “怎么可能”

  祁易千嬉皮笑臉的,“你看,我們現(xiàn)在在一起了,在學(xué)校我們要怎么表現(xiàn)?”

  然后又搞的很嚴(yán)肅很認(rèn)真:“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愛情,我們要一起面對,其實(shí)我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像予安姐一樣那么通情達(dá)理,善解人意,大家都會覺得這很奇怪,畢竟以前重來就沒有過這種事情?!?p>  “我還沒跟我的嬸嬸說過,我也沒底,不知道他會是什么態(tài)度。你看怎么辦?”

  其實(shí)這些事情宋雨澤從來都沒有仔細(xì)去想過,他只知道他當(dāng)時(shí)覺得自己喜歡祁易千這件事聽起來很荒唐很可笑,他也不知道祁易千居然會去想那么多。

  “就那樣吧,跟平時(shí)一樣。”

  “行,聽小澤的。所以,等會我們要出去吃飯嗎?”這可以算做祁易千在給自己制造和宋雨澤約會的機(jī)會嗎?

  “你要回家吃嗎?我在家吃?!彼斡隄烧f。

  這,真不識趣,估計(jì)祁易千快氣炸了吧,但是又無可奈何,他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很直男,但是到宋雨澤這,真的是沒轍了,他簡直比自己還不解風(fēng)情,比自己還直男!不,比自己直女!女!是他直!女!

  “哦,我姐她要出去?!彼斡隄裳a(bǔ)充道。

 ????????

  什么?

  “長野哥約她了?!?p>  萬歲!祁易千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第一次約會居然是靠許長野的成全,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到許長野面前對他說:班長,我愛死你了,干得漂亮!

  “你要吃什么?我昨天學(xué)了一個廚藝,剛好可以做給你吃?!?p>  “隨便。”

  “得令!”

  宋雨澤看著眼前的祁易千,他還是有點(diǎn)不敢相信,這是祁易千嗎?當(dāng)初那個很屌又很拽的祁易千會是現(xiàn)在這個屁顛屁顛跑去廚房給他做飯的人,但他能確定的是,它可以感覺的幸福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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