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巧的嗎?”冬生驟然想到什么,曾經(jīng)有條線報說黃河船渡之上有個船夫曾經(jīng)見到過一個身受重傷的女子與靈蘊十分相似,他當時認為靈蘊必然南下不可能北上,就未在理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她不在金陵,那么北上來了柔然是不是也是可能的?
他又喝了一杯酒,“柔然的美酒果然好得很!”說完直接倒在桌上,一動不動。
“醉了!”居延浪哈哈大笑。
四鳴趕緊說道:“我家大人酒量一向不好,說醉就醉,我?guī)叭バ菹⒘?,各位大人勿怪?!?p> “自然,已經(jīng)安排好了,快去吧。”連雪晟揮揮手心里有些忐忑:衛(wèi)總督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他這禮物送的……不會有事馬屁拍在馬蹄子上了吧。
四鳴和總督府侍衛(wèi)攙扶著衛(wèi)總督來到客房,進門后就將那名侍衛(wèi)遣走了。
“屋內(nèi)有人!”關上房門,冬生立馬警覺,“床上有人,呼吸很亂。”
“?。俊彼镍Q拔出佩刀,率先走上去。
“不許靠近!”靈蘊雖不能動,但還是看到走在前面的是四鳴。
這聲音……衛(wèi)大人和他的小跟班都是一驚。冬生狐疑,“芃芃?”
“是我,你快讓四鳴出去!”靈蘊氣息不穩(wěn)。
“大人,小心有詐!”四鳴不愿退出去,“夫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定然是他們的美人計!”
靈蘊氣笑了,“胡四鳴!你冒冒失失爬樹上偷果子吃,結果摔下來劃破了衣服,不敢告訴大人,是誰給你補上了?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真是夫人?”四鳴聽到夫人把他的窘事說了出來,趕緊告退了。
冬生快步上前來到床邊,接著昏暗的燈光看到床上躺著滿臉紅暈的人不是他的愛妻又是誰。
他一把抱起妻子,“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此事說來話長?!膘`蘊有些羞澀:“不過現(xiàn)在他們給我下了藥,你還是先想辦法幫我解毒吧?!?p> “他們給你下了毒?”衛(wèi)總督?jīng)_冠一怒,他方才就發(fā)現(xiàn)妻子的不對勁,完全如水一般柔如無骨,任他抱在懷里胳膊卻還是下垂著?!罢l?居延浪還是連雪晟?我去找他拿解藥!”
“我也不知道誰的意思。但這個毒,怕是沒有解藥?!?p> 衛(wèi)夫人自己都沒有覺察她的聲音此時說不出的嬌媚,聽得衛(wèi)總督心旌搖曳?!笆裁炊?,會沒有解藥?”
“不知道,”衛(wèi)夫人被久別重逢的丈夫環(huán)在懷里,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只能讓她的燥熱更甚,“只是讓我渾身沒有力氣,又燥熱無比。大概,是那種下作的藥?!?p> “什么?他們居然給你下藥?”衛(wèi)總督總算明白了。“我說你今天怎么……”
“少廢話,”靈蘊呼吸急促,有些著急,這個呆子,“快些想辦法給我解毒?!?p> “哦,對,四鳴!”衛(wèi)總督呼喚他的近衛(wèi)。
“你叫四鳴做什么?”
“讓他來看著你,我親自去給你要解藥!量他們不敢不給!”衛(wèi)總督眼底狠絕一閃而過。
“你。你個呆子。這種藥還有別的解法,你……你不知道嗎?”靈蘊現(xiàn)在不能動,不然真想抽他一巴掌。
“啊,別的解法?”冬生瞬間明白,“我……我,我們是夫妻,自然,自然給你解毒!”
衛(wèi)氏夫婦成親之后同床兩年多依然是蓋著棉被純聊天,衛(wèi)總督覺得自己的某些功能都快要退化了。能夠找到妻子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在這種情況下圓房,這就是小別勝新婚嗎?
“大人,怎么了?”四鳴敲門。
“啊?沒事兒?!毙l(wèi)總督又補充道:“你離遠點,沒我的吩咐不許靠近!”
四鳴小臉一紅,久別重逢的夫妻嘛,還能干嘛?!笆牵∥乙欢ㄍ说倪h遠地。什么也聽不見。大人放心?!?p> 靈蘊一時羞的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少女時候的她也曾幻想過自己洞房花燭,可是兩次新婚,兩次洞房花燭之夜都是在悲傷中度過。而這次,真正要跟自己的愛人做真正的夫妻了,居然是眼下這種情景。
“我。芃芃,你,終于要成為我真正的妻子了,我……”衛(wèi)總督有些語無倫次,滿心的歡喜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他附身吻上靈蘊的雙唇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男人對這種事情大多無師自通,靈蘊渾身焦躁的身心此時仿佛得到撫慰,一時舒爽許多?;椟S的燭光搖曳著一室旖旎。
第二日清早,靈蘊睜開眼睛,便看到丈夫側著身摟著她,清亮的眼眸滿含著愛意。
“干嘛這么看著我?”想到昨夜種種,臉頰升騰起一抹紅暈。
“我媳婦兒,真是越看越好看!”冬生又吻住她:“真想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就這樣抱著你,天荒地老。”
“又說胡話!”靈蘊推開他,才發(fā)現(xiàn)手腳已經(jīng)恢復。
冬生抓住她的手壞笑:“你的毒完全解了嗎?要不要為夫再給你去去殘毒?”
“不正經(jīng)!”靈蘊嗔怒,“他們說衛(wèi)大人對花魁姑娘都不假辭色,想來是傳言他喜歡男子是真的,于是他們就把女扮男裝的我捉來孝敬你了。怕我不從傷了你,就給我下了媚藥?!?p> “你怎么回來到柔然城?”衛(wèi)總督問道。
靈蘊將一路上的遭遇給丈夫簡短說了。
“你竟然受傷生死一線?”衛(wèi)總督緊張,掀開被子要看妻子的患處:“真的好了嗎?”
“不要看,太丑?!膘`蘊阻止他。
“我媳婦兒哪里都好看!”說完他俯身在傷疤上親吻了一下,“你看看我身上這些,”他拉著她的手撫向左肩一處傷痕:“還是你親自給我挖出箭頭,給我包扎的呢。還有背上這一處,替表哥擋了一刀……”
“表哥?”靈蘊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何時還有個表哥?”
冬生大笑:“梁表哥啊,他是你表哥,不就我表哥嘛?!?p> 靈蘊微笑,“這些傷疤對于你都是功勛。可是我……”
“你救了那位白姑娘?。∫彩枪?!”
靈蘊不置可否:“看來我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你這個呆子,自己也變成了不愛惜性命的呆子了。”
“不,不是不愛惜生命。是學會了保護別人。不過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我保護你就行了,你可不許再這樣冒險?!?p> 夫妻二人又說了許多的話,還說到再柔然城中遇到陷害謝家的家奴和疑似安總管與突厥大王子的碰面。冬生也告訴她他前去金陵的見聞。
逸哥兒
圓房了,聽說現(xiàn)在查的很嚴,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