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馬洛斯
那農(nóng)婦見著女仆們一個個都看著自己感到渾身有些不自在，然后一五一十的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天吶，阿拉神保佑你……”
“你可真是會折騰……”
……
聽著農(nóng)婦講述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莉莎瞪大了眼睛，女仆們一個個也都驚嘆不已，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她們感到稀奇，也為這農(nóng)婦還能夠站在這兒和他們一起干活兒感到幸運，要是她遇到一些脾氣不那么好的貴族老爺估計她昨天就已經(jīng)去見阿拉神了。
那農(nóng)婦看著自己周圍的女仆們有說有笑的感到有些站立難安，她現(xiàn)在也是十分的后悔，一時的大意差點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嘰嘰喳喳的閑聊了一會兒之后，莉莎便讓女仆們又重新工作起來。
……
入夜，在賓斯島東部的一處鄉(xiāng)下，這里遠離城堡和市鎮(zhèn)中心，已經(jīng)處于島上的邊緣地帶，房屋三三兩兩的坐落在地勢較為平坦的平原上，這塊平原是這一帶唯一的適合種地的地方了，其中一間房屋仍然有著暗淡的燈光在閃爍著，房屋里有幾個人正談?wù)撝裁词虑椤?p> “我說你們倆老賴在我這兒不走算怎么回事兒啊，天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p> 說話的十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頭兒，他一身農(nóng)奴打扮，整坐在一張桌子跟前兒，一手端著一杯啤酒一邊喝一邊說道。在他的的左右兩邊也坐著兩個跟他穿著差不多的的人，只不過年紀看上去要比他小上不少，兩人手里也分別握著一大杯啤酒。
這是一間類似大通鋪一樣的屋子，屋子里沒有再用隔墻將房間隔開，睡覺的床鋪，用幾塊石頭搭徹而成的生火做飯用的小灶臺都在屋子的里面，一個小女孩和婦女已經(jīng)在床上睡著了，而在另一邊則是一張吃飯喝酒的桌子，最外側(cè)還系著兩頭牛，這兩頭牲畜產(chǎn)生的糞便讓這個房間內(nèi)的空氣多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馬洛斯，你這老吝嗇鬼，你就教教我們不行嗎，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桌子左邊那名農(nóng)奴聽到馬洛斯的話之后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的臉上有些微微泛紅，似乎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
“是啊，是啊，你這老鬼怎么凈喜歡吃獨食，喝你幾杯啤酒剛才都板著一副老臉，你就教教我們，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到時候收成之后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庇疫吥俏灰搽S即附和道。
他們兩位都是賓斯島上的農(nóng)奴，沒有屬于自己的土地，因此只能從城主那里租地來耕種，并且每周還要附上三天的勞役；而馬洛斯則是屬于賓斯島上少數(shù)的自由民之一，擁有著屬于自己的土地，給城主的上稅要少得多，也不用像他們一樣服勞役，雖然土地的面積十分小就是了。
“不是我不愿意教你們，我實在是沒有什么種地的秘訣啊，你讓我怎么教你們？”
馬洛斯一手靠在桌上，一手托著下巴有些無奈的說道，眼前這兩人是他的鄰居，因為自己家里最近農(nóng)活兒有點多，而他倆又正好比較閑，他便將兩人雇傭到自己家來一起干活兒，但是沒干幾天便要他教他們種地的秘訣。
“狗屁，你這老鬼還想糊弄我們，我家的小麥種的比你家還要早上好幾天，但是現(xiàn)在卻比你家地里的矮上一大截兒，你說說看這是怎么回事？”右邊那農(nóng)奴不依不饒繼續(xù)追問道，這些天他在馬洛斯家里幫忙干農(nóng)活兒時看到他家地里的小麥要比自己家的長勢要好上不少。
“就是，還有去年，我從城主哪兒租了十英畝的地，但是一年下來的產(chǎn)量居然和你一樣，你給我解釋解釋……”桌子左邊的農(nóng)奴也站起來補充道，他知道馬洛斯自己的土地只有五英畝左右，去年他也沒有向城主租地來耕種，但是去年的小麥產(chǎn)量居然和自己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平均的產(chǎn)量要比他多一倍，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見自己眼前這倆鄰居不依不饒，馬洛斯有些后悔雇傭他倆到家里來干活兒了，他的確懂得一些種植的小竅門，這些有些是他之前到東邊比斯大陸時的見聞，有些則是他自己多年的種地經(jīng)驗的總結(jié)，但是像讓他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將這些技術(shù)傳授給他們，對于一向摳門的他來說有些難以辦到。
“我不是都說過了嗎，這每一塊地都有不同的情況，有的地受到阿拉神的眷顧多一些，有的受到的眷顧少一些，這也就是為什么你所說的產(chǎn)量不一樣的原因……”對著自己眼前的倆鄰居，馬洛斯開始胡扯起來。
“狗屁，阿拉神會眷顧你這老吝嗇鬼？你說吧，到底要什么東西才肯教我們，二十磅小麥，一加侖淡啤酒怎么樣？”
見馬洛斯這老鬼一毛不拔，倆農(nóng)奴也沒有辦法，他們知道光靠嘴皮子估計是么辦法讓他開口了，只得自己花點兒血本，雖然有點肉疼，但是若能夠真正學(xué)會的話，他倆每年的糧食產(chǎn)量都能夠提升不少。
去年兩人平均每英畝的小麥產(chǎn)量只有大約六百磅左右，哪怕學(xué)會之后只能夠提升百分之五十的產(chǎn)量，他們從城主那里租的十英畝的土地也能夠增產(chǎn)三千磅左右，再除去要交給城主以及教會的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稅，剩下的自己仍然可以獲得一千五百磅左右的增產(chǎn)量，這個數(shù)字對他倆來說無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嗯，讓我想想吧……”聽到自己鄰居出的價格，馬洛斯心里暗暗將他們鄙視了一番，這個價格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
他雖然耕作的土地只有五英畝左右，但全都是自己的土地，每年收成之后，給城主和教會上的稅只有他們的一半，再加上產(chǎn)量比他們高得多，自己家要比他們富裕的多，旁邊的那兩頭牲畜就是去年收獲的小麥換來的，因此這點兒糧食和啤酒他還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