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坐在教室里的時候,感覺鼻子有些塞,喉嚨也發(fā)疼。
昨天晚上泡完澡之后,忘記吃藥了,一早起來就感覺身體不太舒服。隨便吞了幾顆藥就來了學(xué)校。
“誒,班長大人,老師叫你呢?!蓖劳屏送莆?,小聲的在我耳邊提醒道。
我睜開眼,站起身來,一片茫然的看著前面。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四處環(huán)顧了一下發(fā)現(xiàn)周圍的同學(xué)都在看我。
“我……”
“回答課本第一百八十二頁練習(xí)題第四題?!蓖涝谂赃呅÷暤奶嵝选?p> 我立即開始慌張的翻書,卻發(fā)現(xiàn)自己課本都沒有拿對。
“先坐下吧,等下課到我辦公室一趟。”物理老師頓了下,推推眼鏡繼續(xù)說道:“換另一個人來回答這個問題……陳放?!?p> 下課后,我捏了捏額頭,感覺越發(fā)難受了。
“怎么了知知?我感覺你狀態(tài)好像不太對。”顧羨轉(zhuǎn)頭,皺著眉問道。
“沒事?!蔽移鹕?,也沒多說什么。
到物理老師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并沒有什么人,我進(jìn)去,看到物理老師正在低頭寫著什么。
看到我來了,將東西收了收:“來了?!?p> 我點點頭:“老師。”
他轉(zhuǎn)過身,正對著我推了推眼鏡:“我感覺你這幾天狀態(tài)不太對,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說出來,或許老師可以幫你分擔(dān)?!?p> 我勉強(qiáng)的牽了牽嘴角:“謝謝老師,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p> 他點點頭,然后翻了翻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紙來,遞給我:“這個你看一下,這個物理競賽含金量非常高,你看看考慮一下。”
我翻看著,物理老師繼續(xù)說著:“學(xué)校一共只有一個名額,我是向?qū)W校推薦了你的。這個比賽不會影響你接下來的期末考,它是轉(zhuǎn)過年來開始的?!?p> “當(dāng)然,去不去還是要你自己決定?!?p> 我全部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跟他說的一樣,并且第一名還有十萬的獎金:“好的,老師。我去?!?p>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參加,笑著直接將旁邊的一張申請表給了我:“那就把申請表填了吧?!?p> 我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筆,填好了自己的信息。
“既然參加了就好好準(zhǔn)備,老師看好你?!?p> “知道了,老師?!?p> 從辦公室出去的時候,一陣眩暈,當(dāng)時腦中唯一出現(xiàn)的念頭居然是,摔在地上疼不疼?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校醫(yī)室,那熟悉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剛想起身,就被人壓了下去:“別亂動,還扎著針呢。”
蘇南慌亂的將剛倒好的水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臉上帶著一抹不贊同:“既然生病了就請假在家好好休息,亂跑什么?”
我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聲音帶著一絲沙?。骸澳阍趺丛谶@兒?”
她白了我一眼:“你還說呢,我剛走到辦公室想跟你打聲招呼,沒想到你就突然倒下了,嚇得我差點哭出來?!?p> 聽了她的話,我牽強(qiáng)的扯了扯嘴角:“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p> “我沒事,倒是你?!彼櫫讼聸]繼續(xù)開口:“你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咳咳咳”沒忍住,我用沒插針的手背捂住嘴咳了兩聲,開口說道:“知道,就是沒想到會昏倒?!?p> 良久的沉默之后,蘇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p>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原本以為只是簡單地頭疼鼻塞而已,結(jié)果卻是暈了過去,直接進(jìn)了校醫(yī)室,搞的是有些夸張。
忽然想到什么,蘇南噗嗤笑了一聲:“當(dāng)時旁邊還有一個人,嚇得直接大叫了起來?!?p> “剛才小枚來過了,我勸說了大半天才把她弄走?!碧K南頓了下又說道:“知道你怕麻煩,就讓她先回去了?!?p> “嗯,謝謝?!蔽野櫚櫭迹骸拔宜嗑昧??”
她抬頭看了下時間:“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p> “嗯?!蔽宜哔|(zhì)量常年都很差,若是旁邊有雜音,肯定是睡不好的。
其實,對于在這種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地方睡覺,我也是不太能接受。
我看了一眼輸液管,朝她笑了下:“你先回去吧?!?p> “再等一會兒,至少先把這瓶點滴打完,你現(xiàn)在還有點發(fā)燒?!彪m然聲音還是那樣甜甜的,但我能聽出她語氣中的強(qiáng)硬。
她給我端了杯水,笑了下:“我知道生病了,肯定是想要人陪著的,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需要那么多見外?!?p> 又過了一會兒,點滴已經(jīng)掛完了,她看了下時間,又轉(zhuǎn)頭看向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疲憊。
于是,蘇南站起身:“好啦,你再睡會兒,我先去上課,等中午,我過來給你送午餐?!?p> “好,謝謝?!蔽业?。
蘇南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身來:“好好休息,我中午再過來。”
我笑笑,沒有答話。
她走后,我重新閉上眼睛,腦海中反復(fù)回想著的是蘇南說的那句話“生病了肯定是想要人陪著的”
我笑了下,手中的水杯還是熱的,我想,或許她說的是對的。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蘇南的粥,反倒是看到了癟這嘴,一副不開心模樣的小枚。
“你怎么回事?!”她見我醒來,語氣完全不留情面:“怎么總是生???!”
她要不提,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
雖然我的身體常年不太好,但就在這半年的時間里,我生病的次數(shù)似乎越來越多。
我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如實回答她:“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頓了下,試探的開口:“可能……壓力太大?”
看著她的表情,我震驚了,沒想到她是真的相信了。
“我想喝水,小枚?!边@種時候,還是要示弱一下的。
她看著我虛弱的樣子,連忙到了杯水遞到我的手上:“渴了,怎么不早說?現(xiàn)在餓不餓?蘇南他們估計等一會兒就來了?!?p> 我點點頭,將空杯子遞回給她。
說曹操,蘇南就到。
剛說到他們,校醫(yī)室的門就開了。蘇南拎著一個白色的食盒,身后還跟著顧羨。
“抱歉知知,我來晚了。是不是餓了?”
我搖搖頭:“沒事?!?p> “來來來,趕緊吃了,還是熱的。”校醫(yī)室暖氣挺足的,她脫下外套,連忙將午餐一一擺出來。放到我面前。
“食堂今天做的這個醋溜土豆絲超好吃,你快嘗嘗?!?
瑤兮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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