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螢火蟲號
墨他們留了一艘輕型單桅帆船。
“湖邊水淺,不能夠停大船,這種單桅帆船剛剛好夠用,速度夠快,運載量也可觀?!崩唵蔚慕榻B道。
“為什么是帆船,不是汽船?”青冥好奇的問道。
比起原始的帆船,裝有發(fā)動機(jī)的汽船不是更便捷?
利解釋道:“所有身在核心區(qū)的船隊都不使用汽船,這是經(jīng)驗教訓(xùn)?!?p> “因為巨獸?”牙若有所思。
“沒錯,”利點頭道:“和大多數(shù)人的印象不同的是,絕大部分巨獸其實都非常的有智慧,相比起帆船,汽船的弱點實在太明顯了,不管是發(fā)動機(jī)還是儲油倉,都擋不住巨獸一擊的?!?p> 如果這兩個地方受損,那汽船馬上就會失去行動力,到時候是生是死還不是由巨獸說了算。
“你想想,你晚上在水上溜達(dá)的時候,一只巨獸在不經(jīng)意間偷襲了你的船艙,毀了你的動力,你還拿什么跟人家打?”
相比之下,巨獸想要毀掉船帆,他至少得躍出水面吧。
“這么說我就明白了?!鼻嘹ふJ(rèn)真的點了點頭。
“行了,上去看看吧。”牙第一個走上船去。
除了船以外,黎明號還留下了兩位負(fù)責(zé)打理帆船的船員。
“不知兩位的大名是?”牙揮手示意了一下。
“在下子魚,是螢火蟲號的維修工?!弊筮呴L的又高又壯實的船員自我介紹道。
“我是阿白,是一名領(lǐng)航員?!卑缀诤谑菔莸模对谕饷娴募∪鈪s都很結(jié)實。
這兩個都是難得的技術(shù)人員,帆船容易受損,船上必須得有維修工,而幽湖水上環(huán)境復(fù)雜,一位懂氣候的領(lǐng)航員也是很有必要的。
“兩位能留下來,真是幫了大忙,我叫牙,以后就請多多照顧了?!毖捞貏e誠懇的道。
“我是青冥,初次見面,請多指教?!鼻嘹ぢ冻隽艘粋€燦爛的笑容。
“害,瞧你們這話說的,能跟在自由者旁邊撿飯吃,這是多少人都求都求不來的好差事。”阿白不經(jīng)意間捧了牙和青冥一手。
“我們本來就是這里的修理工和領(lǐng)航員,不留在船上,那還能去哪?”還是子魚實誠,直接就說出了實話。
修理工和領(lǐng)航員確實在一艘船上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位置,但這樣的位置只需要一個人。
離開了船,他們就沒飯吃了。
“哈哈哈,二位不必再說,只要牙還在這螢火蟲號一天,就絕對餓不著兩位。”牙哈哈大笑道。
螢火蟲號就是這艘船的名字。
“這其實是一艘新船,前不久才從廠里出來的?!弊郁~和阿白一邊帶著牙他們在船上逛,一邊解釋道。
螢火蟲號有上下兩層,上面是甲板,有一個操縱室,下面的船艙里隔了三個小室出來。
“一個是儲藏室,放貨物用的,一個是雜物室,里面塞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最后一個是船員室,放著一張上下鋪,可以進(jìn)去睡一覺?!?p> 像螢火蟲號這種單桅帆船,黎明船隊都是拿來當(dāng)工具船用的,用完就回船塢里放著了,所以從設(shè)計上,它就沒有多少水上續(xù)航能力。
那個船員室也只是拿來歇歇腳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想買這樣的一艘船那至少也得幾萬塊錢,要是像他們以前那樣一點一點的攢,還不知道要攢到猴年馬月才能攢夠呢。
“有了這艘船,咱們也能插手巨獸這個領(lǐng)域了。”牙伸了個懶腰,一道道手指粗細(xì)的雷電憑空浮現(xiàn),就像一只只猙獰的小龍一樣圍著牙。
“什么玩意?”青冥直接被嚇了一跳。
“雷霆?朝圣者?”子魚和阿白不知道牙的底細(xì),直接就愣住了。
倒是利很快就有了猜測:“特殊自由者?”
在低境界就能掌握元素之力的奇葩。
“巨獸不但攻擊力強(qiáng)悍,而且防御力也不低,一般的攻擊根本突破不了它的防御,想要真正的靠個人力量狩獵巨獸,至少要拾荒者以上,而且經(jīng)驗豐富才行,但凡事都有例外,對于掌握了元素之力的特殊自由者來說,只需要流浪漢級別的魂力就能傷到巨獸。”
這都是墨那本小冊子里面記載的東西。
原本牙是打算用自己的雷霆之力電魚賺錢的。
狩獵巨獸的收益可不是捕魚能比的,根據(jù)墨那本小冊子里的記載,巨獸一向是有價無市的,哪怕是最次的一級巨獸,一斤肉也能賣到萬元以上。
要知道每一只巨獸都大的嚇人,幼崽都有幾百斤,成年的更是千斤往上。
“也就是說,一只巨獸,就能賣上千萬?”青冥的嘴巴一下子就張大了。
“是這樣的,如果能夠有狩獵巨獸的能力,基本就是不差錢了。”子魚和阿白出身黎明號,知道很多東西。
“不然你以為那些船員為什么會不給墨他們面子,寧愿死也要留住他們?”牙似笑非笑道。
那已經(jīng)不是幾百幾千萬的小錢了,黎明號隨便扔只巨獸出去,就能讓他們吃香喝辣一輩子。
“這,這也太有錢了?!弊蛱斓奈迦f塊錢就已經(jīng)刷新青冥的三觀了,但和現(xiàn)在比起來,那就是弟中弟中弟啊。
“哈哈哈哈哈哈,別多想,知道我們現(xiàn)在能賺很多很多錢就好了,”牙拍了拍青冥的肩膀,笑道:“好了,我們?nèi)ヒ娨娢覀兊男麓瑔T吧,早點拉人入伙,我們也早點出發(fā)賺錢?!?p> “新船員?到底是誰?。俊鼻嘹ひ活^霧水。
“等見著你就知道了,”牙賣了個關(guān)子,對子魚和阿白道:“就擺脫兩位繼續(xù)看著船了?!?p> “這都是小事。”子魚和阿白異口同聲的道。
辭別了利,青冥和牙撲向了一個小巷子。
“牙哥,我們到底要去找誰啊?”青冥忍不住問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牙從來沒有跟他說過。
“你認(rèn)識的,老酒。”牙一邊走一邊說。
“老酒?哪個老酒?”青冥的腦子一片空白,記憶就像是掉了線一樣,提取不出任何有效的內(nèi)容。
“酒咖啊,你忘了?”牙提示道。
“哦哦哦,酒咖啊。”青冥一下子想了起來,“你和他還有聯(lián)系。”
酒咖也是他們的老朋友了,不過這個家伙早就輟學(xué)了,后面音訊全無,青冥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當(dāng)年阿卉的事,我連他活沒活著都不知道。
阿卉,就是那個死后被牙燒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