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那妖封了修為,還淪落風塵,也算可憐,我花了錢,就算是可憐你,不跟你計較了,但是同行捉妖就算了,你自己去吧?!?p> 白離川不滿了。
“第一,我那不叫淪落風塵,這個詞兒不是這樣用的,第二,身為捉妖人,怎么能眼看著逃了而不追,咱們目標一致,可以聯(lián)手,第三,我騙你是我不對,但我已經(jīng)發(fā)誓改正了,且你行走江湖,絲毫沒有防備之心,這就被騙了,他日繼續(xù)行走江湖,只怕還會吃虧,不如我們同行,有個照應?!?p> 姜禾樾呵呵的干笑了幾聲:“你一個被妖下手,淪落到牡丹閣接客的捉妖人有什么資格說我吃虧啊。我怕繼續(xù)跟著你,還會吃虧。”
“這話就不對了,你已經(jīng)在我這里上了一次當,想必對我會多加防范,不會在輕易上當,若還能在我這里上第二次當,那就說明你還是沒長記性。還有,告訴你最重要的一點,我的那些錢,不是接客得來的,都是和客人們賭錢得來的。不要亂說?!?p> 姜禾樾看著白離川,切了一聲,給他解了發(fā)帶,不再理會他,朝著自己小屋子方向走去。
白離川立刻跟上,一邊挽著頭發(fā),一邊說道:“我說認真的,咱們可以一路同行,也好有個照應,再說你現(xiàn)在身上也沒錢,一個女孩子,單獨行走江湖,多危險啊?!?p> “我覺得你更危險。”
“我已經(jīng)發(fā)誓不會騙你了?!?p> “騙子說的話怎么能信呢?”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怎么都不信......”
彎彎繞繞,姜禾樾終于來到自己的小屋,但是還沒走進,就看見起了一團黑煙,姜禾樾趕緊跑過去。原來起了一團大火。
姜禾樾在這附近住了好些日子,周圍的鄰居還是認識她的。。
姜禾樾拉著一個街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我的屋子怎么燒起來了?”
被姜禾樾拉住的大娘連忙說道:“哎喲你不知道,是隔壁的鄰居做飯,柴火的火星子不下心掉了出來,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起了好大的火,救都救不會來了,就把你家給燒著了。你怎么才回來了啊。”
姜禾樾現(xiàn)在算是徹底的欲哭無淚了。
她怎么會這么倒霉,不過是想去抓妖,現(xiàn)在好了,錢沒了,房子也沒了,她現(xiàn)在算是徹底的一無所有了。
在周圍鄰居的幫助下,房子的火很快就被滅了,但是被燒得只剩下一個架子,里面的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白離川見此,趕緊安慰蹲在地上的姜禾樾。
“你沒事兒吧?!?p> 姜禾樾愣在那里,眼淚刷刷的留,聽見白離川的聲音,像是找到了一個發(fā)泄點,立刻朝著他又打又罵:“你看我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錢也沒了,房子也沒了,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俊?p> 說帶這里,姜禾樾哇哇的大哭起來。
白離川也顧不得周圍人異樣的眼神,直接抱著姜禾樾安慰道。
因為姜禾樾都是女扮男裝示人,所以現(xiàn)在,周圍的人就看見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更是驚愕。
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白離川攬著姜禾樾轉(zhuǎn)了一個方向繼續(xù)安慰。
現(xiàn)在姜禾樾什么都沒了,還有什么去處?要想活下去,得想辦法營生,而她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后,能做的,恐怕都是一樣的職業(yè)。
把姜禾樾拉著離開了原處,再次回到懷山河邊,姜禾樾用河水洗了把臉,才不顯得那般狼狽。
白離川站在她身側(cè),叉著腰看著廣袤的河面道:“現(xiàn)在你住處也沒了打算怎么辦?”
提起這個,姜禾樾就一肚子的氣,她紅著眼睛和鼻子看著白離川。
都是這個人,禍害了自己不說,現(xiàn)在還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
“混蛋?!苯涕忻偷仄鹕恚纂x川撞去,白離川沒有防備,于是,直接摔到水里,撲騰了幾下。渾身都濕了。
也是幸好岸邊的水淺,沒什么事兒。
白離川撲騰著起來,看著濕漉漉的衣服,也有些惱怒:“你這女子,剛才簡直是在謀殺啊?!?p> “我還真想殺了你,若不是你,我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p> 白離川自知理虧,也不好過多爭吵。
擠了擠袖子的水,打算把衣服弄干再說。
白離川抬步離去,姜禾樾馬上跟上去,白離川詫異:“你跟著我做什么?”
姜禾樾冷冷的看著白離川:“若不是為了抓妖,我會被你設(shè)計,你是不是真的捉妖人我先不說,就你設(shè)計我,害我銀子全沒了,現(xiàn)在就別想丟下我,直到你把錢還給我為止?!?p> 白離川甩了甩袖子,弄得姜禾樾一臉的水,作勢躲開了。
“你要錢也不是不行,我的靈力慢慢恢復了,加上也脫離了牡丹閣,想辦法還你錢就是?!?p> 姜禾樾呼哧呼哧看著白離川,不說話,但是白離川走,她就跟著。
白離川搖搖頭,直接在樹林間撿了木柴木柴生活,脫下濕衣服烤著。
看著姜禾樾絲毫不避諱的臉,白離川問道:“你一個姑娘家,就不矜持些,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也不覺得害羞。”
姜禾樾拿著棍子戳著地面,惡狠狠地回懟:“有什么好害羞的,昨夜設(shè)計我的時候,沒見你害羞?!?p> 白離川無語,是,她設(shè)計了姜禾樾,和她共處一室不說,還同床共枕。
但是現(xiàn)在看來,要說臉皮厚,還是姜禾樾第一。
放好衣服,白離川再次起身,朝著河水走去。
“你干嘛去?”姜禾樾立刻起身。
白離川頭也不回:“抓魚,你肚子不餓嗎?還是你有錢請我吃飯?!?p> 姜禾樾重新坐下,用棍子狠狠地戳著地面,一手托著腮看著白離川走近水面,潛了下去。
白離川深諳水性,很快就抓了幾條肥美的魚上來烤著吃。
這是姜禾樾下山門以后,第一次流離在外。
午飯是解決了,衣服也烤干了,但是晚飯和住宿卻還沒有著落。
清洗了手,姜禾樾從拿出身上備著的折扇。
扇子是姜禾樾進牡丹閣的時候,順手在牡丹外的小攤販上買的,也不是什么很貴重的扇子,但是現(xiàn)在,姜禾樾覺得有大用處。
戳滅了一根小木柴,揮舞了一下,滅了熱氣,姜禾樾遞給白離川:“拿著?!?p> 白離川疑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