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已是幾天之后,昏昏沉沉之間,月小令睜開眼,看見背對著她的男子正在倒藥,不僅揉著額頭問道:“你是?請問這是哪?”
“你醒了,在下京都孟臨寒,不知姑娘名字?”
孟臨寒端著藥微笑地轉(zhuǎn)過身。
在月小令的眼眸中卻如慢放了一樣。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快就會遇到他。說好的不連累的,現(xiàn)在又因為爺爺?shù)氖拢c之產(chǎn)生聯(lián)系。
不過也就一秒之間,隨后一臉自然道:“我叫月小令,是你救了我?”
“在下,路經(jīng)郊外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月姑娘躺在郊外的小路上?不知姑娘是發(fā)生了何事?”
孟臨寒外邊裝作一副純良的樣子。眼眸深處卻是一片熾熱。
因為孟臨寒的話,月小令開啟了幾天前的記憶,視線在定格到最后老人把玉佩交給她的畫面時,月小令看向孟臨寒,拿出玉佩交與孟臨寒。
“剛剛聽聞公子名字,名叫孟臨寒,孟公子可識的這塊玉佩?是一個老人交給我的?!?p> 孟臨寒眼神顫抖地接過玉佩,輕聲道:“這塊玉佩是我外公之物。不知你和外公之前是發(fā)生了何事?”
月小令回憶一下,講起來她與老人的經(jīng)歷。
聽完后,孟臨寒眼神深處愈發(fā)冰冷,表面上卻裝作慘兮兮地摸著玉佩。輕聲道:“月姑娘,能帶我去你之前居住過的地方看看嗎?”
月小令輕輕點頭,答應(yīng)孟臨寒的請求。
其實,孟臨寒救月小令的地方就在海棠谷。但孟臨寒故意隱瞞下來。
就這樣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兩人再次回到月上海棠谷。
到達山谷,月小令注意到山谷中的結(jié)界已破,栽滿海棠花的小院已是破敗一片。
看著這樣的場景,月小令不免有些心酸。
但在注意到孟臨寒看到小院時,眼眸中升起的懷念之時,月小令的心中產(chǎn)生疑惑。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看到孟臨寒走進老人之前居住幾天的竹屋的神情時,暫時放下。
竹屋中,孟臨寒看到腳下已經(jīng)破裂的木雕,把它撿起來。
月小令在一旁輕聲道:“這個是爺爺生前做的。”
孟臨寒手摸未刻完的木雕,眼眸笑著生出懷念,“果然是外公!這個果然是外公所刻!大概是外公也忘了我的樣子吧!所以才沒刻上去吧?!?p> 孟臨寒拿著木雕上雕了小孩子一半的身子指給月小令看。
月小令盯著木雕片刻輕聲安慰道:“沒有!爺爺沒有完!他說想和你一起完成?!?p> “謝謝!我會完成剩下的?!?p> 孟臨寒輕笑一下收回木雕,問道:“不知月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
月小令愣一下,想起老人交與她玉佩時的話,讓他們拿著玉佩去趕緊找惠王,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
想到這里,月小令輕輕道:“爺爺臨走前,讓我找孟公子后,讓我們趕緊去找惠王!”
孟臨寒連忙答應(yīng)道:“好,我陪你,我們一起去!”
隨著二人的離開,月小令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后,身后的月上海棠谷漸漸恢復(fù)原有的模樣!
回到客棧,月小令沒有吃晚飯,拋下孟臨寒,就回到房間。
在房間中,月小令靜靜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月小令先是想到追殺自己的人和追殺爺爺?shù)娜硕紴橥换锶?,都是前世晏帝讓孟廣陵派來的。前世的回宮也是個陰謀,但除了晏帝派她和親外,到底還有什么陰謀。與她的母族有什么關(guān)系,這一點月小令想不通。
但當月小令看到漆黑的屋子中閃起光的玉佩時,一起都有了眉目。
月小令輕呢道:“難道這一切都與玉佩有關(guān)?為何爺爺讓我轉(zhuǎn)交與孟臨寒的玉佩,又和我的玉佩一模一樣呢?我的重生也是因為玉佩,玉佩有何秘密呢?”
剛想通一件事,又一個謎團讓月小令月小令陷入沉思中。
寒月越升越高,在升到枝頭,照亮房間時,月小令注意到照射在桌上的月光,立馬想起前世惠王被召回京的時間,收起玉佩向外走去。
她必須盡快阻止。
她也不準備通知孟臨寒,就算孟臨寒和她父王之間有什么事,就算兩個玉佩之間有什么秘密,她也不想通知孟臨寒和她一起去了。
因為前世已經(jīng)連累的夠多了!
而她的父王呢?
也是被她連累的另外的人中的其中之一。她不能讓她的父王再不前塵。
前世,她父王聽說晏帝說找到她回京后,就立馬聽命回京。但剛剛回京還沒有見到她,就被調(diào)命邊疆抗擊蠻元。最后落的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正回憶著往事的月小令,走到客棧門口,絲毫沒有注意到等在樹下的孟臨寒。
當孟臨寒從陰影里走出來,邊走邊向她詢問:“為何就這么一聲不吭就不告而別?”
月小令才抬頭注意到孟臨寒,眼眸中露出驚異。
“為何就這么一聲不吭就不告而別?”
當孟臨寒走到她的身邊,繼續(xù)追問時,月小令也跟著回過神,眼眸假裝冰冷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了,自然要分別,沒有那么多為何!”
“那之前說過的一起去惠王府呢?”孟臨寒追問。
月小令冰冷道:“只是說說而已,何必當真!”
“哼!哼!好一個說說而已!”孟臨寒冷笑一聲,繼續(xù)道:“月姑娘說的不錯,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你還我玉佩,我報你救命之恩,我們本就兩不相欠。你走吧!”
說著讓開一條道,讓月小令離去。
月下,月小令低頭掩飾住眼眸中的愧疚,擦身離去。
客棧的屋頂上,寒月映下,一身黑衣的孟臨寒靠坐在屋頂上。拿著酒看著下方的身影,醉紅的眼眸中完全都是偏執(zhí)。
“小令兒,我是給過你選擇的。既然你選擇了這一條路,就別怪我?!?p> “我怎會輕易放棄,三百年了,怎會輕易再讓你,讓你離開!”
“這輩子,沒有任再可以阻攔,包括你!”
喝一口酒,孟臨寒嗤笑一聲,恢復(fù)寒芒。
片刻,一個戴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屋頂上,跪下道:“啟稟暗主,柳將軍找到了。屬下得到消息那些人已經(jīng)知道了月小姐的消息,準備再次下手。”
孟臨寒冰冷道:“我知道了”
一揮手,蒙面人離開。
孟臨寒低頭看著充滿黑氣的手,再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