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塵走出房間,看到白衣白發(fā)少年正在院中逗弄大白。
“敢問四兇獸之一的‘大白’,對自身實力孱弱到如此地步作何感想?”白澤扯著窮奇尾毛,戲謔調侃。
大白一個爆射:“嗷嗚!”
輕松躲過毛刺攻擊,白澤再次抓住大白胡須:“哈哈哈哈,我以為自己實力被削已經很慘,但看看貔貅、畢方和你后,心情大好。”
金色小獸聽到有人提起自己,從院中樹上竄下。
一見白澤,又無精打采起來,搖頭晃腦朝主人走去。
哎,白澤這貨也跟來,之后日子可熱鬧。
“別欺負大白,”秦塵順手從地上撈起小團子,快步走向白澤,手中出現(xiàn)一根黑色棍子,“小心我再教育你啊!”
白衣白發(fā)少年一看到玄君戒尺,立刻脖子一縮,朝外逃去:“不敢不敢,我去找畢方聊天?!?p> 秦塵看對方逃得快,倒也沒追。
他將小獸舉起到眼前:“小團子,這白澤到底什么來頭?”
哎,一言難盡,都是當初交友不慎惹的禍。
窮奇委屈地匍匐到主人腳下,發(fā)出陣陣哀鳴贊同。
本以為白澤過這么久應該改過自新,但上次喝酒,幾獸又被窺探了過往經歷。
從貔貅吃土,到窮奇遭活埋,甚至畢方打醬油,都被白澤窺探個遍。
這是他的能力,萬物通曉,能在對方不防備時,算出過往經歷。
“嗯?那我睡覺時,他豈不是也可以算出我是穿越者。”秦塵心里一驚。
“這大家都知道?!本砒P直接回道,“……主人您內心基本不設防,時常自己泄露跟腳。”
“……”
咳咳,反正都是系統(tǒng)麾下一員,你們還能賣了我不成。
……
現(xiàn)在最重要之事,是宅。
在桓明啟和榆陽到達元都之前,大家都不出城主府。
秦塵打算借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玄君秘錄》。
《玄君秘錄》第一章內容已經完全融會貫通。
除了身體自動學會的修行法,還有當初未看懂的海量文字信息。
現(xiàn)在這些字句,已經變得有意義,能理解,且可讀。
按照秦塵的翻譯理解,這是關于天地之理的描述。
類似《道德經》道可道非常道。
其中很多句子,在念出之時隱隱感覺到某種共鳴。
有點像白澤使用御獸袋時的詞句……不對,與其說是詞句,不如說是一種言出法隨。
譬如“觀天地之大,可見微塵”這一句。
秦塵說出來時,感覺自己猶如逆行世間,站在一粒塵埃之上觀察天地。
又譬如“風之言,蕭蕭;雨之語,默默”一句。
周遭風景會立刻刮起風,下起雨。
他知道這些都是主觀感受,類似幻覺,并未對現(xiàn)實產生影響。
但也直覺到自己如果能參悟透玄君秘錄,這種效果能投射現(xiàn)實。
《玄君秘錄》第一章第三節(jié)中有一句話最是讓秦塵在意:“生者死之契,死者生之機?!?p> 每當揣摩這一句,秦塵的身體和靈魂就緩緩糾纏起來,彼此影響著,似乎讓靈魂和身體進一步融合同化。
“這句話似乎和我穿越有關?”
他在內心自問。
秦塵對上輩子如何領便當沒有一點印象。
只記得前一天還在加班記錄客戶信息,一轉眼已經在落都城墻外。
之間的記憶壓根沒有。
越是思考這句話,秦塵越是糾結于上輩子的事情,腦海中想起自己華國親人朋友。
一張張熟悉臉孔在眼前閃過,從小到大的經歷開始在回憶中沸騰。
忽然覺得臉上一熱。
秦塵發(fā)覺自己哭了。
一種孤獨寂寞之感襲上心頭。
“主人,過去之事就讓它過去。”九鳳說道。
“嗯?!鼻貕m低語。
還是修煉吧。
取出一把靈石,收心安坐。
身體開始運行起《玄君秘錄》功法。
尾閭、陽關、天柱、承靈、太陽,一個個竅穴開始跳動,一股股力量洶涌匯聚,一粒粒靈石化作飛灰。
就在他靜心苦修之時,一只紅色騰鳥飛到窗口輕鳴。
“尹云山的傳訊騰鳥?”
秦塵起身取下信紙。
“接應神使,拿下峽道口,里應外合,攻占元都。”
“……”秦塵一陣無語,這時候尹云山密宗來湊熱鬧,還讓不讓人活了?
作為一名合格臥底,他只得先書寫回信,表示會全力配合。
接著傳訊桓明啟,密宗之人要攻擊荒南域。
騰鳥在元都和古城道之間來回幾次,一老一少敲定對敵方針。
卜月兒坐在房中聽秦塵闡述計劃,聽完后開口:“借密宗之手引出三宗六派之人?”
“是的,”秦塵點頭,“如果你是打算進荒南域一探的大宗門,當密宗來襲搶人,能忍?”
卜月兒思索一會兒道:“剛剛失手一次,照理說會先等一陣,看局勢變化。但如果有其它勢力插手進來……就算不為了三宗六派的宗門顏面,也不會看著自己的計劃被攪局搗亂……至少先將人奪走?!?p> “所以這是一個機會,”秦塵轉頭向元平道,“利用這個機會,查清三宗六派究竟是誰急不可耐進荒南域?!?p> 榆海濤嘆了口氣,這事情越來越復雜。
什么大宗門,什么密宗,自己跟不上節(jié)奏。
這已經超出他這個預備城主理解范疇,只能期待父親過來能給個解釋。
向元平問道:“我們怎么配合密宗演這出戲?”
秦塵搖頭否認:“不是我們配合密宗,而是密宗配合我。引蛇出洞,再坐看兩虎相爭?!?p> 以榆海濤為餌,秦塵出面聯(lián)系密宗,透露海都少主之事,通過假意策劃劫持,讓尹云山配合展開行動。只要榆海濤適時離開荒南域,他一動,三宗六派窺伺之人必然會察覺。
如果時間、地點設置巧妙,雙方一定相遇,一場大戰(zhàn)難免。
等打起來,屆時榆陽拘遣海濤回城,讓兩撥人自去打出狗腦子。
“哎,唯一問題是如何說服榆陽,他幾百年就得一子,寶貝得很?!毕蛟綋u頭嘆息,血脈傳承對于城主太難,換了自己一定不答應。
“我同意!”榆海濤表態(tài)。
秦塵之所以要當著幾人面說出計劃,也就是希望榆海濤能自己贊同,借他去說服榆陽。
陳家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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