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我親眼看見我爹咽的氣,親眼看見他進的棺材,一直在旁邊守靈,這怎么就空了?”
李守義兩手一攤傻了。
“對??!這不可能??!”
“不光二爺,就是我們這些下人都是一夜沒合眼的。”
“這老太爺總不能自己走出來吧?”
這個下人也是多嘴,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李守義上前問道“侄子,你先前說我爹還有十年陽壽,這還剩下五年,莫不是他又活過來自己走了?”
李玄清本以為李文華不是病死,是死于非命,自己開棺能夠找到些蛛絲馬跡,尋找到兇手,現(xiàn)在看到一空棺材也是疑惑起來。
那棺材是他親手開的,釘?shù)盟浪赖模瑺敔斘娜梭w質(zhì),就算活過來也不可能自己走出去。
李玄清搖頭“這個事,我也說不清楚。二大爺怎么看?”
李文忠見球到了自己這,想了想說道“文華,不在里面想必是在外面,趕快派人去找啊!”
“都聽見沒?趕快去找!”
李守義一聲命令所有手下人頓時四散,去找李文華了。、
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些下人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一直到了晚間都沒有找到人,這孝也沒有功夫撤。
李守義,李文忠,李玄清三人也在李家守了整整一天。
李玄清一直在趕路沒有好好休息過,李守義也已經(jīng)熬了整整兩個晚上,李文忠年紀也大了,一入夜三個人都扛不住了,各自到房間休息去了。
李家的房間很多,李文華疼愛李玄清他房間一直留著沒有,睹物思人李玄清不由唉聲嘆氣,雖然十分困倦,可就是睡不著。
就這樣李玄清與倦意僵持到了半夜,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好像是風吹窗戶的聲音,聲音很是微弱,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見。
要是在平時李玄清是懶得管的,可是偏偏今天他正被失眠折磨得十分難受,一點輕微的聲音就讓他煩躁的不行,一翻身就朝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一看之下,李玄清頓時睡意全消。
只見窗戶當中正有一團濃重的黑氣正在從窗戶的縫隙里朝屋子里鉆。
李玄清趕緊掏出鏡子朝上一拋,陣陣金光朝黑氣罩了過去,黑氣痛苦的掙扎著,卻沒有像仙姑一樣動彈不得,明顯比仙姑要強上不少。
李玄清大駭,急忙抽出長劍朝黑氣刺去。
長劍剛剛出手,李玄清就覺得劍尖受阻,另一團黑氣撞破窗戶沖了進來,纏住劍尖,另一端猛地分成兩半,好像一張血盆大口朝李玄清的臉面狠狠咬下。
李玄清急忙催動鏡子去照它,黑氣發(fā)出一聲哀嚎,朝后飛退,退到窗戶外頭,第一團黑氣得了解脫再不遲疑也飛快的退了出去。
李玄清剛松了一口氣,咣當一聲響,窗戶碎片亂飛,整整十團黑氣將窗戶撞了一個粉碎,碎片到處亂飛。
李玄清的鏡子雖然神奇,可是面積有限,想要消滅一團黑氣尚需要不少的時間,一口氣來這么多黑氣,李玄清沒有絕對的把握將它們完全消滅。
這是原因一。
原因二,是這么多的敵人一起過來,他沒有把握打斗的余波不會波及到李家人。
基于以上兩個不確定,李玄清身形猛地一閃退到了門旁,門只是虛掩著,他很容易就可以撞破門逃走,他現(xiàn)在等的是一個機會。
因為這些黑影明顯是有組織的,肯定還有人隱藏在他們的背后。
“孫兒,你還真有些本事!”
十團黑影讓出一條道來,從中走出一個人來,這個人李玄清認識,正是李文忠。
“二大爺?怎么是你?”李玄清吃驚的問道。
李文忠大笑“我不是你二大爺,幾十年前他就死了。”
要是以前李玄清可能還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已經(jīng)見過安家寨的人借尸還魂了,這時候瞬間明白李文忠話里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幽冥族!”說著話李文忠手一揮,十道黑氣直沖李玄清撲來“壞我們事的人都得死!”
李玄清再不猶豫,身子向后猛地一撞,撞破大門沖了出去,手中鏡子早起,金光在他的面前一劃,當先兩道黑氣發(fā)出一陣哀嚎,追擊的速度頓時減了下去。
李玄清趁此機會撞破房門沖了出去,一轉(zhuǎn)身翻出院墻到了李家之外,急急忙忙的朝東跑去。
他還記得仙姑在白天的時候比較虛弱,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另外他文家縣在東邊,那里也許有什么能人能夠幫助自己。
跑出去不到三里,李玄清就覺得脖子后頭一涼,身子一矮躲過這一次的襲擊,這么一會的功夫,十團黑氣已經(jīng)將李玄清團團圍住,李文忠十分奸詐遠遠的躲著。
“讓我看看你昆侖門人有多大的本事!”
十團黑影先后撲向李玄清,每一團都好像是一條兇猛的巨蟒。
李玄清拋起鏡子,手中長劍連舞,金光也長劍組成一道屏障將十道黑影攔在外頭。
“昆侖門人不過如此!”
李文忠不屑冷笑,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屈指一彈,正中李玄清長劍。
李玄清只覺一股大力傳來,手中長劍一頓,一道黑氣抓住機會沖破屏障,大嘴張合咬向李玄清。
李玄清急忙催動鏡子防守,就這一下就大亂了他的防守節(jié)奏,三四道黑氣沖破防守直撲李玄清。
李玄清避無可避,下了狠心,身子一旋凌空飛起,直撲李文忠,不防備腳踝被一團黑氣纏住,重重將他摔在地上。
“昆侖門人都是廢物!”李文忠冷笑。
“哪個大膽的,敢辱我?guī)熼T!”
隨著這一聲喊,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攔在李玄清身前。
只見此人身著華服,一身的綾羅綢緞,即使在晚上仍然好像發(fā)光一般,讓人看得清晰。
那人一落地便從袖口里取出一根木棍,輕輕插在地上,一道薄薄的清氣在他們兩人的周圍豎起,黑氣略一遲鈍就將清氣咬碎,木棍也隨之碎成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