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許的“暗黑小書“已打開,一個鬢發(fā)須白的慈祥老者的虛影呈現(xiàn),看似平平無奇,但李玄河知道,老者是昆侖玉虛界最受尊崇的創(chuàng)界老祖。
“玄河,見過老祖?!袄钚庸笆珠L揖。
“不錯,應(yīng)該是的,能感知些空間波動?!坝裉摾献婕毤毜卮蛄恐钚樱^而平和發(fā)聲:“此次心急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小友告知一二?!?p> 李玄河連忙謙讓,請玉虛老祖發(fā)問。
“你師祖不周老人現(xiàn)去何方了,數(shù)百年未見,倒是好生想念?!坝裉摾献婺轫殕柕?。
李玄河如實地講了自己的猜測,不周老人也許已去往神界的路上。
“還真是這樣,也確實耽擱了太多年數(shù)?!坝裉摾献孑p嘆道。
“天柱應(yīng)該是因你而起,你是'天心'的持有人?!坝裉摾献娼又鴨柕?。
“是的,我是'天心'的持有人。“李玄河沒有絲毫隱瞞道。
“好,大氣運,但命運多舛,倘若有朝一日,去解封天絕地,到我這里來,有些東西送予你?!坝裉摾献婺褚馕渡铋L地道。
李玄河深知解封天絕地,絕非易事,一定要有強大的助力,故而,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這個暗黑小書我揣摩多年也只發(fā)現(xiàn)簡單的神魂溝通之術(shù),讓裳容拿此書來,就是想試試你的氣運,誰知果真不同凡響,這本小書就送與你了。記得,保護好自己,我和你師祖對你可是有大期望?!坝裉摾献婧吞@可親地道。
“謝老祖,呵呵。“李玄河不由自主露出會心的笑容。
“老祖,厚此薄彼,他一個外人卻獲得如此大禮,不公平?!霸粕讶莨首鱾臓?。
“呵呵,你們聊,我去了?!疤撚皾u漸消失。
暗黑小書似乎深通人意,在李玄河什么也沒有做的前提下,就埋入其身體。
“哼,真是急不可耐!“云裳容故作鄙視狀。
李玄河雙手一攤,撇了撇嘴,意思與我無關(guān)。
“好了,趕快把你們的玄甲衛(wèi)撤掉,你消失了一天半,我們就一直被困住?!霸粕讶莶粷M意地道。
李玄河走出見到裘正一行五人,與云裳容約好明日馨軒見,就轉(zhuǎn)身告辭。
離開品淵閣,李玄河乘上裘正等人帶來的四馬黑甲戰(zhàn)車,行至不遠,直行本應(yīng)穿過一繁華鬧市,突然鋪天蓋地的箭雨向戰(zhàn)車射來,無數(shù)支箭對穿戰(zhàn)車而過。
裘正大叫一聲:“不好,是無象煉器坊煉制的金藜箭,結(jié)陣布防?!?p> 金藜箭因淬煉五行金屬性,堅硬無比,圣者煉體之軀也難以抵擋。
鬧市本已凋零的人群一哄而散,一時間,戰(zhàn)車停留的地方,安靜異常,一陣清風(fēng)吹過,衣袂飄起的聲音都分外明顯。
陡然,天空驟現(xiàn)血色,五柄百杖血刀以萬鈞之勢劈向裘正等人,裘正青色長劍劃圈直擊血刀,異常激烈的碰撞聲充斥雙耳,血光收斂而去。
五個血色人影如鬼魅般來回交錯移位,以閃電般的速度從天空竄下攻向裘正五人,血影隨形,短短一會兒,雙方已過手多次。
唰唰唰丨
二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從鬧市屋內(nèi)沖出,身形飄忽,四人一組揮劍攻向五人,劍勢之凌厲與霸道使裘正等人壓力陡增。
忽然,一把千丈黑刀泛著漆黑無邊的黑光,從天空直劈戰(zhàn)車,刀光擊中戰(zhàn)車,戰(zhàn)車摧枯拉朽裂開變?yōu)閮砂?,身?jīng)百戰(zhàn)的烈馬發(fā)出慘烈的嚎叫。
裘正提劍急揮,逼開攻向自己的十余人,快速移至分裂馬車處,并急喝:“少荒主,少……?!?p> 李玄河從一側(cè)的馬車內(nèi)閃出,左臂白袍上有血痕,不知是箭簇所傷,還是為刀氣所傷。
一黑袍人如虛影般出現(xiàn),眼神犀利冰寒,盯著李玄河道:“竟然能避過我一刀,想來還是低估了你。“
“神刀鬼影漆雕絕,你不在幽冥地界呆著,跑到大荒來逞兇,你是想與整個大荒作對嗎?“裘正怒不可遏。
“廢話少說,再接我一刀?!吧竦豆碛捌岬窠^道。
只見指尖圣道規(guī)則環(huán)繞,漆黑巨刀再次凝聚而出,瞬息至百丈規(guī)模,無匹煞氣令周邊黑衣蒙面人遠遠退出。
“鬼影絕斬?!捌岬窠^凝神劈出驚悚一刀。
裘正傾全力雙手持劍騰空斜斬,霸道無匹的森寒劍氣,隨劍光直涌過去,刀劍相碰,驚雷般的碰撞聲持續(xù)了很久,裘正身形倒飛出去,衣袍上呈現(xiàn)出淡淡的血痕。
“再接我真的鬼影神刀一擊。“漆雕絕暴喝道。
李玄河隱隱感覺漆雕絕已刀入神境,一般的圣靈境巔峰修士絕難接其一刀,裘正在已接一刀的情況下,再接一刀,必將受創(chuàng)。
思及至此,李玄河拋出劍陣神符,神符升空,神威立現(xiàn),六柄神劍,呈一、二、三的陣勢排列,在頭頂上空盤旋。
“神符也甭想擋住我的真刀一擊?!捌岬窠^怒吼劈出一刀。
成千上萬道駭人無匹的刀氣,攜著令人生畏的滾滾血氣而來,煞戾陰寒的漆黑刀光,籠罩在所有人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