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河已初步認(rèn)定,浩云背后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對花想衣所做的一切,只是想達(dá)到某種目的,幾乎看不出對花想衣的好。
匿影剛返回宮府,冉清夢再度傳話而來,因太皞大荒駐軍異變,玄冥王奉詔提前而來,已在路上,李玄河若是想與他一見,她可以幫助安排。
“難道突襲太皞是一個局,那么,這個局最終的目的是什么呢?“李玄河突然意識到許多事情不像表面看得那么簡單。
距荒都有數(shù)百里山明水秀之處,五、六輛戰(zhàn)車飛馳而來,為首一輛由四匹三色寶馬拉拽,鑲滿奢華花紋的金色戰(zhàn)車,非常惹人注目。
“龔月,還有多久能到?“車內(nèi)一披雪色大氅、五官精致分明、美如冠玉、豐神俊逸的美男子斜靠軟榻道。
“王爺是問我嗎,大約還有幾百里路,應(yīng)該很快就到?!耙磺逍掠难艐擅赖木G衣女子放下手中玉簡,看向那個讓萬千女子著迷、有無窮魅力的面孔。
“龔月,一路行進,你一直忙于閱覽,好不沉悶?!靶ね蹂祽蛎尬⑽⑤p笑調(diào)侃道。
“龔月不敢與王爺多聊,免得被王爺迷住,這樣豈不辜負(fù)上官宮主的信任。“龔月嬌笑嫣然。
“龔月到還真會說笑,無愧于宮主安排你來幫我解悶?!靶ね跛蚀笮Φ馈?p> “什么人,竟敢攔太皞車駕?!笆绦l(wèi)厲喝。
“看來是沒錯了,動手吧?!耙缓谂鄹裁胬淦G女子輕揮手臂道。
一輪妖異的滿月升起,數(shù)十血衣女子迅疾無比殺伐過來,僅數(shù)息之間,除玄冥王、龔月和兩位護界長老外,其余戰(zhàn)車隨行之人皆死于血衣女子劍下。
此時前方又浮現(xiàn)一黑一白兩個蒼老身影,面色慘白丑陋,在妖異的月光下,鬼氣森森。兩人凝爪抓向兩位護界長老,兩位長老縱然神海境修為,仍被對方一爪擊傷,險些各失去一條臂膀。
“王爺,你和龔月姑娘趕快逃離,我們倆來應(yīng)付?!耙蛔o界長老太史尋大喝道。
“逃,往那逃,今日就是你宓戲名修的死期?!耙粋€冷冷之聲傳來。
“龔月,走,趕回去告訴宮主?!靶ね跷吹三徳禄貜?fù),直接用大力把龔月遠(yuǎn)遠(yuǎn)拋離。
“還真是憐香惜玉啊,可惜今日誰也走不了。“黑袍覆面女子冷冷道,一把如流光一般的劍飛擲而出。
龔月雖有所反應(yīng),快速騰挪,但劍如閃電般刺穿背部,跌落至地,生死不明。
“你……“玄冥王拎劍掠來。
“一道上,你報仇的時機到了?!昂谂叟記_不遠(yuǎn)處另一黑衣年青女子道。
數(shù)十血衣女子與黑袍和黑衣女子連環(huán)攻擊,玄冥王初時左支右絀尚能應(yīng)付,但沒過多少時間,被黑袍女子連連刺中。
“看你還能堅持多久,負(fù)心薄幸之人,早該下地獄了?!昂谂叟右贿吤土夜簦贿吅藓薜氐?。
玄冥王欲跳出合圍攻擊,但幾十血衣女子修為不俗劍法精妙,且配合的天衣無縫,根本無法破開。正當(dāng)玄冥王被逼得不斷后撤時,黑袍女子從后刺劍襲擊,封殺的妙到好處,玄冥王急轉(zhuǎn)身形避過劍擊,但被黑袍女子重重一掌擊在肩部,頓時腳步一個踉蹌,與此同時,正好黑衣年青女子劍光遞至,直接從玄冥王右胸穿過。
玄冥王忍痛后撤,血如泉涌,遠(yuǎn)處已燃燒精血的太史尋不避不閃急掠而來,身后連中兩爪,凝聚最后一絲氣力,拎住玄冥王跳出數(shù)十女子的攻擊圈,但沒跑多遠(yuǎn),亦傷重摔落倒地。
另一護界長老,已血肉模糊,搖搖欲墜,仍耗盡最后一絲氣力拼死抵擋著。
“王爺,走?!疤穼づ榔?,不擋不避地沖向追來的幾十血衣女子,全身如烈火燃燒般。
“不好,快退,他要自爆。“黑袍女子急喝道。
突然,一陣暗黑之氣滑過,緊接著巨大爆鳴聲,方圓數(shù)里皆被波及,數(shù)輛戰(zhàn)車和眾多侍衛(wèi)尸首都在爆破聲化為塵埃。
十幾息之后,黑袍女子與黑衣女子以及數(shù)十血衣女子和黑白兩位老者快速返回,但地上除了殘肢與血跡,再無其他。
“少主,應(yīng)該全都死光了?!昂诎變晌焕险叩馈?p> “宓戲名修就這么死了,比起他的惡行,真是便宜他了!勾常雙使,你們兩位帶著血衣團先返回吧!“黑袍女子神情復(fù)雜,似患得患失。
等勾常雙使與血衣女子走遠(yuǎn),黑袍女子露出真容,輕輕道:“想衣,玄冥王已死,你父母之仇完全得報算進了一步?!?p> “師傅,今日狙殺玄冥王,我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感,甚至在我的劍刺入他胸膛時,他直視我的痛苦眼神,竟讓我有心痛的感覺。有一剎那,我都有些懷疑這樣做是對是錯。“身著黑衣的花想衣悵然而迷惘地道。
“成大事就要狠辣果決,對待仇人尤其要殺伐果斷,這只是開始,慢慢你會適應(yīng)的,走吧,回荒都繼續(xù)布局。“浩云看著玄冥王最后跌落的地方,咬著嘴唇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