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fā)生了類似案件?!彼L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摔。
林東沒吱聲,拿起來看。
東哥最近沉默了很多。井輝看向林東,不知葉晨光到底是誰。
“這樣檢察院不可能批捕步天?!币呀?jīng)以故意殺人罪拘留了十五天,可除了口供,沒有任何新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上頭的壓力越來越大,媒體的消息都散出去了,如果不能批捕,就更尷尬。
“那有什么辦法。”這些想好后果的人,真的不好對付。
“這個案子有多重大你不知道嗎?!”所長的火氣沖了上來。
“我知道啊…”林東煩躁的回復(fù),眼睛看到尸體檢測報告的一處細節(jié),整個人震了一下。
“怎么了?”所長跟井輝同時問道。
瞬間扔掉材料,沒有回答,林東跑出辦公室。
井輝正準(zhǔn)備追出去,卻被所長叫住。
“把門關(guān)好。”所長坐在了椅子上。
井輝乖巧的關(guān)好門,站回原位。
“井輝,其實林東參與步天案子的手續(xù)一直沒有辦?!?p> “???”那這半個月算什么?
“新發(fā)生了類似的案子,我會把這個給林東去查?!?p> “那…”
“步天的案子由你主辦?!?p> 心里一沉。興奮與猶豫同時爆發(fā)。
“是你叔叔打的招呼,我想,這也應(yīng)該符合你們?nèi)胰说钠谕?。?p> 是啊,家里人一直都在問自己案子的情況,還說這么大的案子是用來立功的。
“所以你要好好努力,掌握林東那邊的動態(tài)。”
“可…”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沒關(guān)系的,林東是被處罰的,他回不了這個案子是正?,F(xiàn)象?!?p> 原來,所謂的答應(yīng),都是假的。
“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再接過來。”所長瞇起眼。
“不不…”下意識的否認(rèn),自己當(dāng)然樂意。
“那好?!彼L嘴角帶了笑,“去吧,繼續(xù)跟著他。”
井輝看向辦公室的門,內(nèi)心還在掙扎,畢竟一開始,是東哥把他帶在身邊查這個案子的。
“怎么了?擔(dān)心什么?”
“東哥…”
“嗐,既然你這么大的顧慮,我就跟你透露一點?!彼L站起身,“林東跟步天提到的葉晨光,我們?nèi)ゲ榱?,是林東的武校同學(xué),兩個人關(guān)系很好,前陣子林東停薪留職還去找他了。葉晨光可是嫌疑人郝格的初中同學(xué),還有可能是戀人,所以我們有理由讓林東避嫌。”
人啊,不過就需要一個擋在自己面前的理由,能安慰自己,能搪塞別人。
好歹,被指責(zé)時,有話說。
井輝感覺心里舒暢很多,即使自己不接,東哥也接不了。
向所長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所長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的升官之路由此開啟,幸虧當(dāng)初把井輝這小子要到了手里。
喝口茶,看向外面的車流,天氣真好。
林東慌張的推開法醫(yī)室的門,看到解剖臺上沒有尸體,喘著粗氣問:“這個,案子的,尸體呢?”
丁法醫(yī)緩緩站起來走到林東身邊:“哪個案子?”
“剛發(fā)生的,類似,步天的,案子…也是割的頸動脈…”
“你先歇會兒吧?!倍》ㄡt(yī)皺起眉頭,這小子怎么一直這么冒失。
“不,不用。尸體呢?”
看來是真急。
“解剖完就放停尸間了,還沒有家人來認(rèn)尸。”丁法醫(yī)走到林東身后,“我?guī)闳グ伞!?p> 拉開大大的不銹鋼抽屜,里面躺著的是被害人李雷勇。
林東沒看頸部的傷口,而是直接拿起右手,確定了一點:右手小拇指骨折。
往后趔趄一步,腦海回想著他的話:
“小東,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要就想著硬拼,打架是需要技巧的,你可以先從小的地方攻擊,比如咽喉,手指,襠部,眼睛這些地方,對方也會比較大意。我習(xí)慣性的先攻擊右手小拇指,這樣在對方為這點小傷疼的時候,我就擁有了主動權(quán)。”
該不會…不會…
可是太巧了…
他為何…郝格…
思緒開始混亂,林東只能選擇離開。
去找他,問清楚。
千萬別是你!我求你!
井輝正在打問東哥人呢,就看到林東沖過來。
“井輝,我請,兩天假!”林東一下子抓住井輝的肩膀。
“啥?”他突然請假做什么。
“我有急事,要去處理!與,案件,有關(guān)!”林東邊喘邊說著,“幫我,跟所長,請假!謝了!”猛地拍了下井輝的肩膀,林東掏出手機跑走。
“哎!東哥??!”井輝回身沒抓住林東。
不過這次,他沒有追上去。
我就當(dāng),你自己選擇了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