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去死吧
?。?p> 蘇大壯后知后覺地捂住下巴,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蘇志友掃視了略有瑟縮的蘇江與蘇文全兩人,目光冷厲,怎么,你們也想嘗嘗?
蘇江與蘇文全齊齊后退一步。
蘇大壯伏在地上,喘息了幾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陰狠,他倒是沒想到,這蘇志友竟只用一招,便將他打趴下了!
下巴雖然像是要裂開一般疼痛無比,但,內(nèi)心憤怒的火焰,卻也騰地一下跟著爆裂而起。
蘇志友是吧!
好,好得很!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因為要看守桃林,有時候夜里烏漆麻黑的,很是嚇人,蘇大壯一直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xí)慣,即便現(xiàn)在,因為干旱的原因,桃林早已荒廢。
呵,他果然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看,這下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在面部的陰影里,蘇大壯獰笑了一下,突然,他一把將綁在腿上的匕首抽出,不顧下巴的疼痛,猛地沖向了蘇志友。
蘇志友,你去死吧!
既然那個該死的女人生下了那樣的孽障,導(dǎo)致了上天懲罰,既然都是要死,那不如就先把她殺了吧!
蘇大壯暴躁地騰起身子,握住匕首,眼神兇狠地沖了過來。
看著情緒激動的他,蘇志友的眉毛頓時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眼見對方已經(jīng)沖至身前,連忙只好側(cè)身讓過。
一旁本已有些退意的蘇江和蘇文全兩人,見此,對視一眼,心中似有了計較。
就在蘇志友側(cè)身的同時,他們像是約定好了一般,一個攻擊其下盤,一個攻擊其面門。
刀鋒迎面而來,背后又有腿風(fēng)自地下竄起,身側(cè)更是面臨著拳頭的近距離威脅,看似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不過……
即便如此,蘇志友倒也不懼。
他忽地身子一歪,便見蘇大壯直插而來的刀鋒,順著他的左腰側(cè),溜了過去。
避開刀鋒的同時,他又是一個翻身倒踢,正好迎上蘇文全掃來的腿鞭。
兩相撞擊,蘇文全面上一痛,瞬間只覺腿部像是要斷開一般,整個人也站不住了,直往地上倒去。
由此可見,蘇志友的這一腿,力道不小。
一擊踢中,蘇志友迅速撤腿往地上一扎,整個人頓時穩(wěn)如泰山,同時,頭部一歪,輕巧地便避過了迎面而來的拳頭。
蘇江也是使出了全力,沒了阻力,此時,竟被自己的拳頭帶著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只見蘇志友稍一旋身,按住蘇江的后背,就是用力往前一送。
剎那間,場面頓時變得極為滑稽。
只見,原本拿著匕首的蘇大壯,被蘇志友避開后,竟是剎不住腳,直沖向被蘇志友打倒在地的蘇文全。
雖然兩人都想極力地避開,但無奈被力道帶著身不由已,瞬間便撞到了一起,滾作一團。
蘇大壯收勢不及,刀鋒在蘇文全的身上劃開了好幾道口子。
蘇文全直痛得哇哇大叫,對著蘇大壯手腳并用,就是一頓猛推。
蘇大壯嚇了一跳,連忙狼狽地爬開,他畢竟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村民,先前因一時激憤,拿出了刀子想要傷人,此刻,真見刀子沾了血還割傷了人,心中頓覺頗為恐懼,再加上,又意外地傷到了自己人,心中的驚嚇更是加劇了。
文全哥,你……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倒在地上的蘇文全剛從死神的手中逃脫,此時哪有心情理他,只是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傷口,慶幸自己竟然還活著。
而,另一邊,因為蘇志文那看似輕巧的一送力,蘇江整個人便像脫韁的野馬般,舉著拳頭,朝圍觀的人群沖了過去。
蘇家村的人口雖然并不算多,但畢竟算命先生來勘探風(fēng)水一事,在村里是鬧得沸沸揚揚,此時,幾乎所有有行動能力的村民都來圍觀了。
這一出打戲,愣是給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一切都發(fā)展得太快了,眼見著拳頭帶著蘇江沖了過來,簇擁在算命先生李大師周圍的村民,頓時嚇得驚慌失措,紛紛往旁邊退去。
雖然因為旱災(zāi),幾乎沒有了吃食,整個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是面黃肌瘦的,包括蘇江在內(nèi)。
可,即使如此,他們也不希望被蘇江撞上,再加上本能地躲避,一時之間,眾人一烏泱地四散逃開。
但,由于站得太過密集了,此時,倒是你踩我、我踩你,頓時亂作了一團。
眼見著蘇江的拳頭就要揍到鼻尖了,避無可避的算命先生李大師,一個激靈,竟鬼使神差地坐到了地上。
不過,蘇江已經(jīng)收勢不住了,他舉著拳頭依然順勢向前沖去。
啊~~~
只見,蘇江被地上的李大師一絆,竟直接躍了起來,撲騰著向前摔去。
唉喲!
站在算命先生身后的一位圍觀的村民避讓不及,頓時挨了一抓。
他伸出自己干瘦的五指,按住自己的眼睛,痛呼連連……
有人受了這一下,蘇江的沖勢就止住了。
他望向那捂眼痛呼之人,瑟縮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樣,你們還要繼續(xù)嗎?蘇志友輕松地一拍手,看向狼狽不堪的三人。
蘇志友一出聲,立時便將三人從懊惱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蘇大壯握著匕首,趴在地上,在他的目光里,蘇志友聳立如人肉巨塔,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要不然別打了,算了吧……
可,接著,眼角的余光里,看到村民們畏縮中帶著憤恨的目光,他又重新捏緊了手中的匕首。
是了,那該死的女人做錯了事,就算是死,也是罪有應(yīng)得!
怪只怪老天不開眼啊,此時,竟然還有人維護她?
若不能手刃此等惡人,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p> 蘇大壯看了一眼躺在一邊,哀哀直叫的蘇文全,心中越發(fā)痛恨。
文全哥他是知道的,向來嫉惡如仇。
沒鬧旱災(zāi)之前,在村里,也是出了名兒的實在人。
早些年,他的父母故去之后,他一直靠種田維持生計,手藝也還不錯,成年后,日子過得相對還算順遂。
在媒人的介紹下,他娶了隔壁湯家村的湯小翠。
湯小翠的家里很窮,母親是個瞎子,父親小時候又得了腦炎,一雙手幾乎是廢了。
不過,盡管如此,文全哥倒是并不在意,他娶了湯小翠,兩人的小日子,過得也算和和美美。
就這樣,他憑借著自己的種田手藝,供養(yǎng)著一家人。
風(fēng)云如來
原來寫小說也這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