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靜謐而寒冷,琪兒瑟瑟發(fā)抖地站在雷氏酒店門口。來來回回的走著,雪地里,都是她不安分的腳印。
好不容易,她才看見一輛輛華貴的轎車開來,接走自己的主人。
琪兒嘟囔著:“總算結束了?!?p> 她看見陸戈從酒店大廳出來的身影,她連忙躲在酒店門外一個石柱的側面,見他走了,她才出來繼續(xù)等。
終于,她等的人來了。
不是啟穆,是雷橋。
她蹦在雷橋面前說:“我有話要你說?!?p> 雷橋女友驚訝地看著琪兒,想說些什么,但被雷橋氣勢宏偉的說話聲給嚇住。
他讓身旁雷氏總經(jīng)理送自己的女友回家。
于是雷橋女友不情不愿地上了雷氏總經(jīng)理的車,走了。
雷橋的司機打開車門,迎上前來,請雷橋上車。
雷橋先坐上車,沒有關車門,等琪兒上車。
琪兒向那扇車門走去,卻聽見后面有人叫她。
她知道那人是啟穆。
她回過頭,跑了過去,到啟穆跟前,縮在啟穆的懷抱里。
全然不顧啟穆身邊的陸美鹿,以及瑟衛(wèi)其他人。
她狠狠地親了啟穆一口,然后狠狠地說:“這么好玩的事兒,竟然不帶我,小心我跟你分手?!?p> 啟穆問:“你來找我?”
她撥浪鼓式的晃了晃腦袋,說:“不是?!?p> 她松開環(huán)繞著啟穆腰身的手臂,又返回朝向雷橋的車門走去。
啟穆上前阻止,抓住琪兒的手。
琪兒對他說:“我找你爸談談。”
他阻止不了琪兒,把自己的大衣外套穿在了琪兒身上,便放開了手。
琪兒坐上雷橋的車走后,他沒跟他人做任何解釋,急匆匆坐上了自己的車,告訴典歐去雷宅。
瑟衛(wèi)的人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后,面面相覷。
知道真相的陸美鹿氣急敗壞,她在坐上車的那一刻,就給陸戈打了個電話。
“大哥,你知道你走了之后發(fā)生什么了嗎?”
“什么?!?p> “安琪兒來了?!?p> “她?她又回來了?”
“什么回來?我說的是安琪~兒~”
“好,你接著說?!?p> “安琪兒坐上了雷叔叔的車?!?p> “我知道了?!?p> “我想安琪兒這下完了。你要去英雄救美嗎?”
“啟穆呢?”
“他跟著去了。”
“好?!?p> 雷橋帶著琪兒來到瑞德街的瑞德私人會所二樓的咖啡廳。
他們坐在的包間位于咖啡廳深處的一個拐角,雕刻楓葉圖案的深色木門外兩邊各站立一名服務生。
琪兒記得她曾跟啟穆來過這兒,便說:“你跟啟穆的品味還挺像!”
雷橋笑道:“他帶你來過?”
琪兒努著嘴點點頭。
雷橋心里萌生一絲欣慰之感:“穆珺小時候,我?guī)麃淼摹!?p> 而他往記憶深處一想,又生出傷感來,與其說是他帶穆珺來的,不如說是他和他母親一起帶他來的。
他手捏著雕花烤瓷咖啡杯的手柄,不禁嘆息。
琪兒大笑說:“你想兒子了吧!”
雷橋威嚴一震,說:“哼。你懂什么。我們言歸正傳吧?!?p> 他放下咖啡杯,目光詭異地說:“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你想安然無事,乖乖離開我的兩個兒子?!?p> 琪兒自是做了充分的心里準備才來的,但真切聽到雷橋的威嚇,仍不由心跳加快。
她硬撐到底地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知道你派人跟蹤我和安瑾兒,我勸你不要這么做?!?p> 雷橋詰問道:“你的把柄在我手上,我還用怕你?”
琪兒試探著說:“你要是有把柄,理我干嘛,直接公開好啦?!?p> 雷橋背靠著沙發(fā),點起雪茄,問:“你不信?”
他不是真的在問琪兒,只見他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煙霧,說:“你真名叫安心兒。安琪兒?安瑾兒?不過是你塑造出來的人,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我說的對不對?”
琪兒擺了擺手,撣走飄來的煙塵,她承認道:“沒錯?!?p> 雷橋得意的笑了,說:“我說過,只要你乖乖離開我的兩個兒子,我就不把你的秘密說出來。”
琪兒憋著的笑爆發(fā)出來,笑得尖利、刺耳,還不愿停不下來。
雷橋一臉詫異的看著她,心想她真是個瘋子,他雷橋的兩個兒子怎么會被這樣人給騙了。
琪兒拍著桌子狂笑不住,直到她笑得肚子痛了,眼淚流了。
她打開雷橋放在桌上的雪茄夾,抽出其中一根,夾在手中聞了聞。
她說:“你別傻了,你說出來對誰的傷害最大?我嗎?哈哈哈,我不過是個小人物。真正受傷的是你兩個兒子。你忍心?”
雷橋被氣得雙眼通紅,“這么說我就要讓他們一直被騙下去?”
琪兒的神情忽然嚴肅起來說:“不是。我要跟你做個交易?!?p> 雷橋不耐煩地說:“說吧,多少錢?”
琪兒又笑了,輕蔑的笑了。
“雷老頭,你錢多的只剩孤家寡人了!”
雷橋暴躁的脾氣即將爆發(fā)之際,只聽琪兒說:“不如讓我?guī)湍愀鷨⒛潞秃?。條件是你不能把我的秘密告訴他,給我時間讓我自己解決?!?p> 雷橋斜眼望去:“就憑你?”
琪兒將雪茄泡在咖啡里說,認真的說:“你最好相信我。因為你大概已經(jīng)知道啟穆現(xiàn)在在做什么。況且,我是真心希望啟穆能夠化解仇恨,保重身體?!?p> 雷橋似乎被琪兒戳中了軟肋,琢磨著琪兒的建議。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你和他們之間的關系?”
琪兒?瑾兒?不,安心兒,遲疑了一下。
她直言不諱地說:“我們年輕人的事兒你就別管了!”
雷橋笑了,新奇地看著她說:“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兒。”